李淳安當即就道:“你不要洗了,放着。(首發)”
餘淵玩味道:“我不洗難道你來?”
好歹李淳安也是個欽差大臣,豈有幫女人洗衣服的道理。他約莫自己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剛張了張口,就把衝動準備脫出口的話又壓制住嚥下了喉嚨,而是道:“這些自有人洗,還輪不到你來洗。”
餘淵嗤笑一聲,道:“我還以爲李大人真的會屈尊降貴親手來洗呢,沒想到還是放不下身份。如此,你有什麼資格談論你愛她呢?”
“難道僅憑着給她洗幾件衣服,你就覺得你是愛她的了麼?”
餘淵道:“那也總比有的人連衣服也不肯洗的好。”說罷便不再理會李淳安,仔細地繼續洗衣服。
頭一次洗完了以後,餘淵又打水繼續清洗衣服上的皁角泡沫,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若說他一個小侯爺,應當不會做這下人做的粗等活,可是看他那從容不迫的態度,又似經常幹這種事情。
本來他經常行走在外,自力更生就是頭等需要克服的大事。
反正對於餘淵來說,他也不是第一次幫塗欽夏洗衣服了,洗得是相當的得心應手。現在若是塗欽夏要他幫她洗一輩子的衣服,說不定他頭腦一熱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期間,李大夫從後院堪堪路過,不經意間往井邊看了一眼,以爲是他家夫人或者是李淳安,再或者是塗欽夫婦嫌棄這藥堂里人手不夠用又去哪裡請來幹雜活的小廝,可當李大夫走過去了之後就開始犯疑惑,有哪個小廝幹活還穿一身白衣那麼幹淨的麼,況且那白衣是哪個小廝隨隨便便就能買得起的麼?
李大夫仔細一想,就又倒退了回來,定睛一看,果真是小侯爺。便道:“公子爲何在這裡洗衣服,藥堂裡不是請了兩個丫鬟麼,爲什麼不直接交給丫鬟去洗?”
餘淵微微一笑,道:“無妨,反正我左右閒着,這是夫人吩咐我幫夏夏洗的衣服。”
李大夫再一看,原來真的是塗欽夏的衣服。至於塗欽夫人爲什麼要讓餘淵來幫塗欽夏洗衣服,那目的就不言而喻了,除了想要懲罰餘淵還能有什麼別的想法呢?
然李大夫還是道:“但是你大病初癒,還是不要沾冷水勞累的好,你出去到處跑已經是不合適了,如今又洗衣服,是真不怕把自己累出一身病來。”
餘淵道:“多謝大夫關心,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有分寸。”
見餘淵自己如此堅持,李大夫也不再好多說什麼,只點了點頭讓他自己多注意,然後便走了。怎想走兩步,神思一動,又倒了回來,對餘淵說:“你很閒是不是?看你樣子就一定是很閒。”
餘淵挑了挑眉:“李大夫還有事?”
李大夫便道:“我那裡也有一堆衣服還沒來得及洗,你要不要一起洗了?”
餘淵額頭一黑,道:“你不是才說請了兩個丫鬟麼,給她們洗便好了,再不濟,還是你的欽差兒子可以差遣。我自己的衣服都沒有我自己洗,又怎有空洗李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