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淵黑着臉在身後應道:“在這兒呢。”
塗欽夏一驚,連忙回頭看去,見餘淵果真在後面,她總算反應過來了,自己正和他騎着一頭駱駝。她開口就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餘淵:“那我應該在哪裡?”
塗欽夏又問道:“我怎麼會在這兒?”
餘淵:“那你應該在哪兒?”
塗欽夏擰了餘淵一把,大清早的就炸毛道:“我的意思是我怎麼會和你騎一個駱駝!”
餘淵唏噓一聲,一邊躲一邊道:“我把乾糧和水分一些給你的騾子背了,你又睡那麼死,我不忍吵醒你,駱駝的兩個駝峰能保護你不睡着的時候掉下去。我這樣做錯了嗎..你輕點兒..夏夏,你快看天邊。”餘淵伸手就指着天邊,依稀間塗欽夏看見餘淵的臉亮了。
塗欽夏緩緩回過頭,然後眯起了眼。
一輪紅日正衝破了沙海,一點一點往上升。
朝陽的光芒並不刺眼,而是呈現出一種醉紅緋豔的色澤。成爲大漠裡最驚豔絕倫的一抹景觀。駱駝停了下來,久久駐足,塗欽夏眯着眼睛一直看那朝陽。
她的同色裙子,裹着風沙,被高高揚起。餘淵坐在她身後,許是情景薰染,竟不由自主地用握着繮繩的手輕輕環了她的腰,在她耳畔低聲問:“夏夏,美嗎?”
塗欽夏訥訥道:“我以前沒有看過這樣的日出。”
“那就趁現在,多看幾眼。”餘淵驅着駱駝,一直向那朝陽的方向行走。
塗欽夏幾度伸出手去,想要觸碰那美景。紅色的光,從她指間流瀉,宛若她的心情,在臉上洋溢開甜美的笑容。
隨着日頭漸漸升高,沙漠裡的溫度也漸漸升高。一口熱鍋由此被漸漸燒熱,那緋紅的陽光慢慢變得明亮淬金,直到最後完完全全變成了金燦燦的,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塗欽夏頭上裹着餘淵的衣服,暈暈乎乎地趕路。
到了正午時分,兩人已是大汗淋漓。塗欽夏的後背貼着餘淵的胸膛,讓她感到極爲不舒服,像是背後有一道火在烤一樣,強烈要求分開坐。估計再走下去,兩人都快要中暑了,於是停下休息,在地面搭了帳篷。
塗欽夏坐進帳篷裡,這帳篷質地極好,專門用於沙漠中的,又厚實擋光線擋沙塵又透氣。
塗欽夏一邊喝着水囊裡的水,吃着魚乾,一邊問:“這樣走下去,我們還要走多久啊?”
餘淵把夜明珠和羊皮卷取出來,無奈光線太亮,夜明珠基本上和一顆圓潤的玉石無異,發不出絲毫光澤。塗欽夏和餘淵面面相覷,於是餘淵把夜明珠重新裝進小布袋裡,一人伸隻眼睛過來往布袋裡面望。
塗欽夏看見夜明珠在布袋裡發光了,但空間太小,她看得不是很清楚,便問:“怎樣啊?”
餘淵與她額頭抵額頭,亦是看得認真:“不行,太小了,看不清楚。”
於是塗欽夏想了一個辦法。她用餘淵的衣袍把兩人都遮了起來,然後用兩人黑色的頭髮把夜明珠圍住,夜明珠的光亮霎時強了幾倍。但就是靠這樣近,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