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塗欽夏就是越看越喜歡,就連李淳安額角滑下來的一縷頭髮絲兒都喜歡得緊。【首發】
ωwш _тт kΛn _C O 這衙門她也跑得幾回熟了,李淳安雖然對認識她的事絕口不提,但也不算忒無情,給塗欽夏賜座了不說,還教人給她上了一杯茶。這瞬間大大地燃燒了塗欽夏的鬥志。
餘淵剛要說話,塗欽夏就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臂,表情凝重道:“你別說,讓我來說。”言下之意就是,把這個表現的機會讓給我吧,讓我可以在淳安哥哥面前改善一下不怎麼好的形象。
餘淵點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於是塗欽夏就老老實實地把他們是如何遇到紅鳶、如何救下紅鳶、又如何找回紅鳶的事說得詳無不盡。關鍵是吧,餘淵私底下抽着嘴角想,要實在也沒有塗欽夏這樣實在的,她完全可以把她自己的作用說得突出一些,也完全可以把他的作用說得渺小一些,這樣更能突出她的勇敢。
可實際上,沒有。
塗欽夏有什麼說什麼,一點也沒有誇大其詞。要真想給李淳安留個好印象的話,還不如餘淵說呢,他的言辭修飾不知比塗欽夏高多少個檔次。
李淳安問什麼她就老實巴交地回答什麼,完全是毫無保留。餘淵突然有種領悟,將來要是跟這傢伙一起做隊友的話,一旦她落入官府諸如李淳安的手上,一定會非常坑爹。
李淳安聽說了紅鳶姑娘願意指證採花賊,面上也稍稍露出了喜色,道:“既然你願意指證,你也是被採花賊強迫纔不得已做了幫兇,本官一定會從輕發落。”
這時餘淵不溫不火地出聲道:“草民有幾句話,不知可否與大人私底下說?”
出衙門時,外邊一派雲淡天青。夕陽西下,只餘下天邊紅霞似火。就只有餘淵跟塗欽夏兩人出來,那霞光照亮了塗欽夏的小臉,她眯着眼睛回頭看着緩緩擡步走出大門的餘淵,臉上有一層緋豔的色澤,像是抹了最嬌美的胭脂,妙不可言。她問餘淵:“方纔你跟淳安哥哥私底下說了些什麼?”
餘淵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緩緩彎起了那雙動人的明媚的眸子,溫暖而光彩四溢,笑道:“反正沒說你壞話。”
他走在前面,塗欽夏緊追不捨地跟在他後面,抓着這個話題不放,問:“那你沒說我壞話是說了哪些話?你要不是做賊心虛的話,怎麼可能不告訴我?”
餘淵想了想,方道:“當然是說了你的好話,但是我這個人嘛,通常做了好事都不留名的,所以不打算告訴你我說了什麼。”
很難說餘淵這樣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可塗欽夏就是這樣的貨色,你越說話只說一半把她吊着,她就越跟偷腥不成的貓一樣,癢得恨不能拿爪子去撓樹,好奇得不得了。一路上從左跳到右,從右又跳到左,軟磨硬泡,非得讓餘淵告訴她。
餘淵似乎被纏得自在,完全沒有一絲不耐煩的感覺,要是塗欽夏能夠一晚上都這麼上躥下跳的,他也樂於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