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塗欽夏一臉血當真一點也不爲過,她額頭被石頭砸破了,血一直不停地流,而她只顧着追採花賊,根本不曉得自己的傷勢如何,只知道不斷有水滴下來打溼眼睛,看不清前方的東西。
如今她往餘淵懷裡一撞,餘淵又是穿的一身白衣,胸膛霎時印下了一張血人臉,別提有多可怖了。
塗欽夏唏噓道“剛剛採花賊跑的時候,丟了石頭砸我,差點痛昏我”
餘淵顧不得許多,反正白衣髒也髒了,便將外衫撕下一塊布條,將塗欽夏的額頭包起來,道“你是沒長腦子麼,人家砸你你不曉得躲啊”
塗欽夏道“天那麼黑,我怎麼看得見有暗器。對了你追的採花賊呢”
餘淵言簡意賅道“追丟了。”
“追丟了”塗欽夏差點跳起來,“你輕功那麼好,怎麼可能追丟了”
餘淵看她一眼,又擡起袖子一點點把塗欽夏臉的血跡擦掉,道“我看見他們出城了,城外有片很大的樹林,容易藏匿蹤跡,晚不太好找,又擔心你一個人,所以沒追了。”
塗欽夏緊了緊手心裡的石頭,忿忿道“難道今晚我白白被暗算了嗎簡直太氣人了”說着想把石頭狠狠往地砸去。
“等等。”餘淵突然道,“把你手裡的東西給我看一看。”
塗欽夏很疑惑“你是說這石頭兇器”儘管疑惑,但她還是遞給了餘淵。
餘淵忙從懷裡掏出火摺子吹燃,微弱的火光把他手心裡的小石頭照亮,面盡是塗欽夏留下的血跡,可除了血以外,石頭外面竟然還包裹着一張小紙條。餘淵小心翼翼地把的小紙條取下來,着火光舉在半空瞧了片刻,紙條原先的字跡已經被血給掩蓋了,根本看不清楚寫的是什麼。
餘淵眯着眼睛定定地看了半晌,忽然正聲道“瑞風書院。”
塗欽夏一愣,看看紙條再看向餘淵“你怎麼看得出來面寫的什麼給我瞅瞅。”
餘淵把紙條給她,她對着火摺子看了半晌也沒看得出個什麼名堂,最後還讓火摺子不小心點燃了末梢,把整張紙條都燒掉了。。
餘淵很無語地看着塗欽夏,塗欽夏也感覺很無奈。餘淵便告訴她“字跡是黑色的,即使被暈染開了也還是會留下最初的痕跡,我也是半猜半看,知道面有寫瑞風書院的字樣。不管這紙條是採花賊扔的還是紅衣女子扔的,至少瑞風書院是條線索,那裡看書院的委實是十分可疑。”
塗欽夏思忖着道“我覺得應該是紅衣女子扔的。”
“哦”餘淵玩味道,“那是她扔得太準了還是夏夏你反應太遲鈍了”
塗欽夏踩他一腳,不加理會,轉頭走。餘淵跟在後面笑問“你爲什麼覺得是紅衣女子扔的”
塗欽夏道“女人的直覺,你是不會懂的”走了兩步,在房檐的邊緣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樣子,“剛纔我聽見她的哭聲了,像是真的恐懼害怕的哭聲,不似裝出來的。她是不是也是被脅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