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的是,塗欽折追了來,將將遇到馬車準備駛離家門。?他心裡微微顫抖,甚至不確定這樣冒昧地見她會不會不好,可是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不把話說清楚她休想這麼一聲不吭地走掉。
如此,塗欽折氣喘吁吁地掀開了簾子,滿臉焦躁。宋聽閒驚愕的表情映入他的眼簾,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害怕自己是做夢一場,擡手咬了自己的手背,哭出聲來。
她是在意的吧。不管她多麼的恨自己。
塗欽折扯了她進自己的家門,把門關起來好好說清楚。他終於聽到了宋聽閒的心聲,聽到了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彷彿剎那間撥開雲霧見月明,他也已經很久沒有嘗過這樣的甜頭。
他想娶她,想和她白頭到老。想把她融入進自己的生命裡,以後都有她的陪伴,匆匆流走的歲月來不及共同度過,但往後餘生總來得及。
兩年的時間,塗欽折想她都快想到瘋了。他們約定了一個兩年,等兩年之後他解甲歸田,給她一個未來。
他把一切都交代好,好到讓紀瑜根本沒有再需要他的餘地。讓紀瑜給他發了喪,說他沉痾不治,病逝。
入皇陵安葬的攝政王的棺槨是一具空空的擺設,而葬禮當天他已着平常服飾,輕裝出城,去找她。
只是沒想到,他在半路染了嚴重的風寒,一耽擱是許多天。等到了姜國的皇宮,戒備森嚴,幾次都不得其門而入。
宋聽閒已經是姜國的公主紀瑤。她知道塗欽折的死訊,死不欲生。
老天爺是愛開這樣一個玩笑。當這對有情人將要生離死別時,興許老天爺還一邊喝着茶一邊興致勃勃地安排他們的結局。
除夕夜,塗欽折總算找到了她。倘若他要是去得再晚一步,興許再也見不到她了。
宋聽閒獨自躺在冰冷的大牀,橫出一隻雪白的皓腕,腕間是觸目驚心的紅痕。滿地都是墜落的染血的檀木佛珠。她混混沌沌地,像是一朵即將開敗的海棠。
塗欽折從窗戶跳進來時,見到的是這樣一副光景。心痛得狠了,他前便死死將宋聽閒壓住。不顧她的掙扎和反抗,包紮了她的手腕,俯頭鉗住她忘情地吻她。
宋聽閒反應遲鈍,慢慢纔回過神來,開始扭動身子。可塗欽折的味道和氣息,都已經深深地刻進了她的腦子裡。尤其是那一句“紀瑤,你是這樣陪我過新年的嗎”,讓她彷彿天地獄都走了一趟回來。
塗欽折再也不想剋制,他只想徹底佔有懷的人。粗魯地撕掉她的裙子,攫取她每一寸如玉的肌膚,恍若一條餓久了的餓狼,恨不能把宋聽閒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宋聽閒熱烈地迴應着他,含着血與淚,抵死與他糾纏。
他等不及,想要她。都匯聚在了身下一處,塗欽折撐開了她的身子,猛地挺身沉入裡面,裡面緊熱窒息的包裹是他從未體會過的滋味,是這樣一個女子,能夠挑起他的全部愛與欲。
宋聽閒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陪他,而他願意用以後的一輩子來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