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有兩天小胖子都去學堂了,家裡我和莫姐姐相處。?下午小胖子回來還可以供我取樂一番,因而不覺得時間難熬。只是第三天晚,我等了塗欽折很久,也不見他回來。
莫姐姐哄小胖子睡着了以後,端了油燈出來,見我還坐在迴廊沒有回房歇息的樣子,便道“聽閒,怎的還不去睡”
今晚王義大哥也沒回來,說是宮裡當值。家裡我們三個人。
我託着下巴望了望天空的繁星,閃閃爍爍,耳邊縈繞的是院子草叢堆裡的夏蟲鳴叫,襯得夜色十分寂靜。偶爾巷子裡傳來幾聲犬吠,安寧祥和。
我道“睡不着。”
“還在等塗欽折吶。”莫姐姐把油燈放在地,和我一起坐下,長長嘆了口氣,笑看着我道,“現在這麼晚了他都還沒回來,我估計今晚是不會回來了,你不要等了。”
我亦嘆了口氣,只不過和莫姐姐的揶揄相,我更加的愁苦,道“他也沒說他走這麼久具體是去幹什麼。”
莫姐姐拍拍我的肩,道“你得相信他啊,不是說了三天麼,現在三天還差一晚呢,說不定明天早回來了。聽姐姐的,今晚早些睡,明早早些起來。”
我可憐地看着她,問“那你說晚塗欽折睡哪兒啊,有沒有被子蓋,還有他白天都吃什麼啊”
莫姐姐笑說“我看你還是顧你自己吧,他一個大男人你還怕他照顧不好自己快別多想了,進屋睡覺去。”
“我只是擔心他嘛。”我癟了癟嘴,被莫姐姐攆進了屋。結果牀躺下後,翻來覆去都睡不着,心裡七八下的,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有些慌。
我橫豎都睡不着,於是又爬起來去敲莫姐姐的門,道“姐姐,唔我有些失眠,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不一會兒莫姐姐開了門,讓我鑽了她的被窩。
我在莫姐姐身邊躺下,又有些擔心地問“要是王大哥半夜回來的話,他去哪兒睡”
莫姐姐打趣道“讓他在外面掛着。”
我也跟着笑了起來。
隔了一會兒,她突然對我說“聽閒,等你有了你們的家以後,千萬不要忘了姐姐,一定要常回來看看,我會想你的。”
“那當然。”我滿心踏實道,“有親人的地方,我都不會離得太遠,姐姐也是我這個世爲數不多的親人之一了。”莫姐姐半晌沒有回答我,我便踟躕着問道,“姐姐你怎麼突然不出聲了,睡着啦”
莫姐姐的聲音卻是帶着哽咽,伸手過來握了我的手,說“你呀,是嘴兒甜。”
我摸摸她的臉,拭了滿指的眼淚,不禁又有些慌,道“姐姐你哭什麼呀,我又不是明天走了。快別哭,不然明早起來眼睛是腫的,不好看了。”
“你跟塗欽折,往後他要是讓你難過,別忍着,讓姐姐知道了定幫你出氣。再或者,你告訴皇宮裡的皇,讓皇幫你收拾他。”莫姐姐如是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