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塗欽折淡淡道,“明明昨晚才見過。?匕匕蛧首發”
我驚愕地擡頭看他,他走到樹下,伸手往牆面戳去,便見一塊青磚鬆動落去了對面。他又回過頭來看着我。
“原來你早知道了”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喉嚨裡發出。我意識了過來,也對,塗欽折本來是這麼一個人,什麼都在他的掌控之,算得太多,利用得太多,我居然還以爲我做這些都是悄無聲息的,哪想其實他早在暗地裡洞悉了一切。這讓我有種我是個跳樑小醜而他負責冷眼旁觀的感覺。我笑了一聲,道,“那你現在回來,把我拉進這裡,是幾個意思想讓我知道其實你把我逗得團團轉麼”
塗欽折道“不管你做什麼,我唯一能幫你的,是儘量配合你。”
我垂着眼簾,平靜地伸手過去“還來。”
“什麼”
“我的耳墜。”
“晚的夜宵,是你親手爲我做的。”
他到底有多理直氣壯,才能說出這麼理直氣壯的話來。我想也不想反駁“不是。誰愛做誰做的。”
“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耳墜是你的。”
我擡起頭,瞪這厚臉皮的男人。發現他一直直勾勾地看着我,瞬間泄掉了我所有底氣。我取出另一隻耳墜,從昨晚發現掉了一隻之後便沒有再戴,落在他面前,給他一個強有力的證據。
塗欽折卻又道“既然夜宵不是你做的,你的耳墜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夜宵裡。”
他那閒淡的語氣像是在和我閒話家常。我驚覺過來,要被他三言兩語給套進去了,事到如今討論耳墜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無非是他要麼還要麼不還吧,這耳墜又沒有多貴重,姜國的皇宮裡要多少副有多少副,我爲什麼要在意這個
遂我咧了咧嘴,背過身去,道“你不還算了,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還有什麼話說麼,沒有的話我走了。”
雙腿似重逾千斤。
剛走兩步,身後塗欽折忽然道“你是不是還恨我。”
那一刻,我心如刀絞。一邊往前挪着腳步一邊題不着邊道“來宋國時我答應了舅舅,以此作爲交換條件。等我回去以後,要選駙馬嫁人了。”
我顫抖着擡起手去開院子的大門時,他在背後道,“如果那是你選擇的以後,也不是不好。我只希望你快樂。”
我輕輕問“你又不是我,怎知我會不會快樂你忘了,是你親手給我編制了快樂的泡影,又是你親手打破的。”我手捂着嘴,顫抖的哭音溢出了嘴角,“我聽說你身體不好,這麼千里迢迢地跑來看你,爲你抓藥熬藥,爲你做夜宵,和你一起熬夜,你睡不着的時候我也睡不着,聽你咳嗽的時候我也感覺肺痛,你想對我說的,是這麼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嗎”
“如果”
我轉身看着他,淚眼磅礴,聲斯歇底地衝他吼道“少放屁人生哪有那麼多如果爲什麼從來都是我在主動,你從來都不肯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都是我一個人像傻子一樣圍着你團團轉你的喜怒哀樂是我的喜怒哀樂,你的好與不好構成了我生活的全部你呢,我在你心裡有那麼一點分量麼,若是有的話,你何故那麼久都不來看我你知道我想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