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陣,我偶然在一節課上聽旁的叫獸講,餘森老師辭職下海經商了,那叫獸感慨萬千的說。
“同學們丫,我自己是老嘍,不像餘老師那樣年輕有爲,同學們,趁年輕的時候,你們哪怕不去,也要有到外面闖一闖的野心。”
餘森老師走了,我聽了扎心的嚇一大跳,作爲局外人的我都忍不住如此傷感,那石笑笑呢?她會作何感想。
這段時間,我分了課室,與石笑笑已經不在一起了。
只記得半年前,石笑笑突然來找我,她面露桃花的跟我說她在追我們課室裡的一個男生。
她須要我這個官去幫忙。
這些年,我與石笑笑莫名生殊了,好像在一次考覈後,她面色鐵青夾槍帶棒的說:“真是才女子,我那麼用功努力,也僅才屈居她名次之下。”
她走了以後旁邊的人才告給我,石笑笑講的才女就是我。
半信半凝間,她於我,早已形同陌路,咫尺天涯。
當她突然有求於我時,我嚇了一跳,因爲她說她喜歡上我們課室的一個男生了。
男生也是官。
官與官有近路。
但那時餘老師還在學校教學,她就喜歡上別的男生,着實讓我驚慎不得。
我跟餘老師不熟,自然犯不上同情,但餘森老師本來是教我的,只因良樹說,毛叫獸歷害,非給我前途無限,正大光明的改命不可。
良樹去和餘森老師單方面的說:“我家靈雨要去毛叫獸那和她表妹魔古力一起,兩人一同上課,下課,彼此有個照應。”
餘森老師一直用沉默掩飾他苦苦的內心,初出毛茅,處境遇人挑來揀去的尬尷。
時間過後我再回頭看,這一點良樹做得有些過分了,我唯一感激的是他讓我避開像餘森老師這麼優秀的神。我遺憾到頭來得到的是一個悔不當初的結果。
良樹的安排對我,對餘森老師,何嘗不是種傷害。
在石笑笑這件事上,我感覺應該是餘老師不要她了,不然那麼深愛的一個人,她怎麼能夠說放下就放下。
石笑笑說的幫忙是,她只要我去同那男生下盤棋,完了說句話就行。
我說好,並滿口承諾由我親自出馬,一定追得到手。
實力上,我是無贏對方的勝算。
而那句話要贏了棋後講出來纔有效果。
和那個羞澀的男生下棋的時候,我就跟他講,我有一句別人託我講的話,要他輸了我才能講,所以,要他讓我。
“要讓你先走嗎?”他好笑的問。
我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要讓就讓半邊棋吧!”
我真服了我當時那種不知天高地厚臉皮不薄的勇氣!
他讓了,當然不會是半邊棋。
他好像也知道我要講什麼話了似的,他就一直笑一直笑。笑得他莫名其妙就輸了。
這齣戲,多年後想來,那是他和石笑笑,他們兩個人情侶中打情罵俏的一種新方式,關鍵是兩個人都想知道我會不會講。
我好像講了,臉不紅心不跳跟吟詩一樣,他聽了笑笑笑的說:“我知道,我都知道啊!”
我驚慌失措,男主都知道的事女主居然還讓我去講。我思前想後,石笑笑喜歡一個人也太明顯了。如果被她喜歡的人不知道,除非那人是傻子。
許多年後,我聽同學們傳,石笑笑和那位男票真在一起了,一次學校組織去春遊。石笑笑玩着玩着就暈了,於是給那男票不辭辛苦的揹她回來。
這一背,也不負她沒日沒夜運動減肥。
我笑,這一背,估計就真到心裡去了吧。
後來,我又聽旁人說,那男票,是柳倩倩的初戀。真夠複雜。
世事難料,而柳倩倩呢,也去深圳找有錢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