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覺得有些好笑:“人家林媛這一句話分明就是很商業化,很官方的一句話。說的也的確有道理,你跟我們合作不就是信任我們才和我們合作嗎?你怎麼滿腦袋都是那些情情愛愛的事情,咱們能不能搞好事業?”
劉俊略有些無語:“這不是看着你倆着急嗎?我是想助攻好不好?”
“得得得,管好你那大公司吧,跨國企業呢。你今天還能來現場看剪綵,我真是對你表示佩服。哪兒來那麼多時間啊一天。”
“好心當成驢肝肺,爲了來看剪綵,我可是熬了幾個大夜!忙着才把今天的東西趕完的!”
話音剛剛落,樓下就響起了爆發式的掌聲。當初和劉俊倒是不操心,畢竟林媛之前在林家就是主公關這一方面的事情,也是到後來林家才慢慢的把家族上商務的事業放手給她。
紅絲帶緩緩的展開,中間一朵紅色的花球緩緩垂地。
林媛拿過盤子上的金剪刀,這剪刀看上去也別有韻致,是清朝年間的宮廷之物。
有眼尖的看到那把剪刀:“瞧瞧,看看人家剪綵用的是什麼東西,這能是一般店鋪能比的嗎!”
“是清朝鳳尾蝶式韻文金剪刀,林老闆出手好氣派呀!”
“……”
“店裡的東西不止這一把金剪刀,也比這金剪刀都具有更爲深厚的意義。”
林媛剪完彩之後,便招呼衆賓客進店轉轉:“大家請自便吧,三層樓有我們的收銀人員和講解人員,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問他們。”
說完,人便也不再過多停留,就往二樓的內間上跑。
這內間當時劉俊還動了些心思,做了一個機關式的東西。每次去內間之前,需要把牆上的一塊磚抽出來,觸發之後才能看得見那個樓梯往下延伸的空間。
劉俊和方舟早就在等她了:“怎麼樣,林媛。第一天聽了林老闆這三個字,心裡有什麼感覺?”
林媛苦笑:“比不得你劉老闆!日日夜夜都在聽這三個字!我只是覺得還有一些不習慣罷了,今天我的鞋子也是超級高的跟,站了一上午,腳都站麻了。”
“不過,我還真有一件事要跟你們倆商量。”
林媛攤開手掌,手心裡赫然躺着一枚名片。
劉俊隨意的接着過去看了看,眉毛卻還是抑制不住的往上挑了挑:
“周鶴?深城古玩協會的副會長?”
“對,就是剛剛在樓下的時候,他派人塞給我的一張東西,說是今晚上一定拜訪。”
方舟看着二人的表情,覺得這周鶴一定不簡單:
“不過是古玩協會的副會長,你們何必如此激動?”
劉俊看方舟的表情有點恨鐵不成鋼:“周鶴如此人物,你都不知道?”
方舟覺得奇了怪了:“我要是什麼都知道,威脅你的就不是劉夜,而是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林媛很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劉俊覺得有一些尷尬,確實是對方舟要求太高了,於是開始一字一句的解釋給方舟聽。
“這深城的古玩和我們不一樣,由於社會制度的不同,他們那邊管理起來也相當困難,所以深城的古玩界一向是分爲兩派,正會長一派以及差一點就當上會長的副會長爲另外一派。深城的某一部分,本來就很難管理,古玩協會跟他們也有些牽扯。是非黑白也不是幾句話就能夠說清楚的,但是這個周鶴卻是道上出了名的笑面虎。”
“周鶴此人年紀並不大,也就是說他從小几乎就是在刀尖上舔血這樣過來的。也是經歷了一些重大的家庭變故,以及未婚妻死亡之後,他纔開始收心,認認真真的做起古玩來。”
方舟聽的雲裡霧裡:“有些話你就不能直接說?所以說這個周鶴和我們的劉公子誰更牛一點?”
劉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那當然還是我牛一點。”
林媛憋笑憋得辛苦:“的確還是劉公子厲害一些,畢竟周鶴的勢力範圍並沒有像劉公子這麼廣,而且所經營的業務種類也並不如劉家那麼多。”
林媛幾句話就把劉俊吹到了天上,劉俊心情很好,拍了拍方舟的肩膀:
“多和人家林媛學學,一味的只知道修寶物,鑑寶物,尋寶物有什麼用啊,有的時候會說話比什麼都管用!”
方舟不想聽劉俊的歪理:“也就是說因爲某種特殊原因,這個周鶴必然是我們惹不起的人物,然而就是這樣惹不起之前又沒有交集的人物,今天卻突然說他要來拜訪我們?”
劉俊點了點頭:“是,沒錯,你說的很對。不過也倒不是完全惹不起,頂多兩敗俱傷罷了。這樣吧,今晚會客廳我讓他們再多安幾個監控,晚上的時候你我就看着監控器裡的畫面,如果一旦有不對,我們倆就直接下去,也不管什麼暴露不暴露了,要保證林媛的安全。”
三人約定完之後,便又各自的去忙各自了,劉俊直接恨不得把內間打造成他的私人辦公室,公文堆了一尺來高。
方舟倒是清閒了很多,戴了個口罩,幫着林媛賣東西去了。
今天記者的採訪的確還是有用,加上前期的宣傳不雅間的名號,幾乎是在開業的同一瞬間就被打了出去,有不少人慕名而來,光尋寶的單子都接了好幾個。
華燈初上,周鶴帶着人來到不雅間。
“嘿,還真的有那麼幾分架勢,你看這勞斯萊斯起碼有五輛。你看周鶴身邊的保鏢,是不是還帶着傢伙的?”
而周鶴本人對這一切完全不知情,只是擡腳走進了不雅間的會客廳,睜眼就看到了那一幅乾隆時期的屏風。
“東西還不錯。”周鶴淡淡的對身邊的助理說了一句,一旁的助理就趕緊問道:“當家的,我們需要把這個屏風買下來嗎?”
“人家拿來鎮店的東西,你隨隨便便去給人家買回去,你有多少錢,你買得起這一副屏風?”
助理自知失言:“那我們看看就好。”
周鶴眉眼裡還是有些壓着的戾氣:“讓你帶的東西,你帶了沒?”
助理忙不迭地點頭:“自然是帶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