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他們剛纔沒在,所以還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怎麼回事?”他問道。
鍾文秋的臉色也有點難看,跟胡哥解釋:“徐大哥被訛上了。那件瓷器,徐大哥只是問一個價,還沒討價還價,對方就說徐大哥談好了價錢。”
那攤主也聽到了鍾文秋的話,頓時眼睛瞪過來:“喂!小夥子,說話注意點,不知道鍋從口出嗎?他問我價格,我說五萬,他明明點頭了。我訛詐他?你問問其他人,這是不是已經點頭答應了?”
徐宏很無奈,他作爲公衆人物,不想把事情鬧大。可是,這樣被訛詐,實在是很不開心,幾萬塊倒不是什麼大事。
光頭的攤主眼底閃過一絲得意,他認出這個人是大明星,肯定有錢呀!不宰他,宰誰?簡直就是一頭肥豬呀!
不過,他沒有表露出什麼,不動聲色。
得!胡楊等人馬上明白,這是攤主玩貓膩。
試問,我問價格,你說了多少錢,我點頭是表示我知道了,沒說要買呀!攤主自己扭曲成自己的意思,真把別人當傻子看了。
老實說,這種情況下,根本不用理會這個人,不服的話,大家法律解決。
但問題是,可能徐宏不願意鬧到法庭上。
而人家攤主就是看準了這一點,你咬人家嗎?
直播間的觀衆聽了,都覺得這攤主很無恥。其實,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平時也是個耍橫的人。
“建議還是法律解決,這種人,不能慣着。”
“就是,這次讓他得逞,下次呢?徐宏不會在乎那幾萬塊,換了一個經濟能力差的人呢?豈不是讓人家走上絕路?”
“忍讓,只會讓他們越來越猖狂,支持和他玩到底,怕什麼?說不定,徐老師還能借此炒一波熱度。”
“也難,這種熱度炒作不好控制。在一些人眼中,那攤主就成了弱勢羣體,說不定就噴徐老師。我看,徐老師可能也是怕這一點吧!畢竟又沒有視頻證明當時的經過,人家攤主一口咬死,你已經答應了他的報價,你能怎麼辦?”
……
“我看看。”胡楊說道。
那攤主根本不怕別人檢查,一副請便的姿態,反正錢他是要定的。他也不是本地人,事實上,這種擺攤的,也沒有幾個是真正的本地人,所以根本不怕什麼指責,要什麼聲譽?我明天換一個地方,還不是繼續擺攤賺錢?
“看準了,這是我家的祖傳寶物,明朝的寶貝,五萬已經是便宜他了。”攤主自吹道。
得!又是這種話,古玩市場的攤主,真的沒有別的臺詞了嗎?一點新意都沒有。
從花紋、顏色上看,大家很熟悉,這應該是青花瓷。可是,它的樣式有點怪異,主體是一個直立的圓筒,中間有一週凸起;兩頭外折,形成寬沿和撇足,貌似一個“工“字。
“還奇怪的瓷器,叫什麼?”葉梅忍不住問。
然而,攤主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所以閉口不談。
直播間的觀衆,也是頭一回看到這樣的東西,就連華仔也不例外。這種造型的東西,有什麼實用性?或者藝術性?
胡楊告訴他們:“這是無當尊,比較少見。”
攤主一聽,頓時笑道:“聽聽,他都說比較少見,我沒騙你們吧?這五萬,我都要少你們的。”
在他看來,胡楊剛纔的話,簡直就是神助攻呀!
鍾文秋鄙視他一眼:“我們胡哥說這器型少見,又沒說你這件東西少?得意什麼?瞪什麼眼睛?以爲自己長得大塊一點,別人就要怕你嗎?你敢動手試試看。之前,徐大哥點頭,也不是要答應報價的意思,是你自己故意理解成那樣,真不要臉。”
鍾文秋纔不怕這傢伙,再怎麼說,他也算是本地人,儘管家住宜興。眼前這傢伙,一聽口音,就是外地的。
當然,最主要還是胡哥等人在身邊,有人撐腰。
這一頓痛罵,直播間的觀衆都感覺毛孔舒張,痛快呀!這種人,就是不要給他們留什麼面子。
任老師皺了皺眉:“怎麼感覺這東西不是我們國家的?”
攤主還沒來得及懟鍾文秋,見自己的“寶貝”又被人質疑,還是個老頭,頓時橫眼相對:“喂!老頭,會不會說話?我告你誹謗,告你誹謗呀!知不知道?這瓷器,外國有嗎?沒腦子的。”
這種不尊重老人的話語,立即引起直播間觀衆們的憤怒,隔着屏幕,都有種想打人的衝動。不得不說,遇到這麼多攤主,能馬上引起大家憤怒的,你還是第一個。
胡楊也皺眉,兩道目光盯着攤主:“說誰沒腦子?有種你再說一次。”
這目光,一臉橫肉的攤主看了都有點心驚肉跳,忽然慫了,嘀嘀咕咕幾句,只有自己能聽見。
“哈哈!來自胡哥的死亡凝視,問你怕不怕。”
“肯定怕啦!胡哥很少生氣,反正我沒見過幾次。惹到胡哥都生氣的地步,那也就很危險了。”
“跟胡哥耍橫,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剛纔不是挺橫的嗎?現在慫成蛋。”
“這攤主,確實很欠揍。”
……
一把年紀的任老師,被人這麼說,肯定也不會開心呀!但見胡楊這麼維護他,那些不開心也就立馬散去,感覺沒必要跟一隻沒教養的狗計較。
眼看還連累到其他人,徐宏有點過意不去,決定給錢,息事寧人,就當買一個教訓。
而這時候,就聽見胡楊說話:“算了,徐大哥,給錢走人吧!”
嗯?這話從胡楊口中出來,總感覺怪怪的。
不過,大家也認定胡哥不是吃素的主,既然這麼說,就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且最後吃虧的,一定會是那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