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見我?”張彬一愣的:“不會還要我去給他親戚看病吧,這我幹不來。”
張彬忙推諉,雖然他右手有異能,但是這異能可沒治療作用,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直接拒絕了陳戰輝,只是不知道這次怎麼又找上門來。
霍敏月回道:“放心吧,這次他找你不談病,只是想請你去掌眼,別忘了你們還有一個百分之五的交易。”
“你不說我都忘了這茬,上次那玉他買回來了嗎?”
霍敏月搖頭道:“好像沒有,不過這次他找你鑑定新東西,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
到了景華酒店,張彬在霍敏月的陪同下來到了酒店套房。
敲門,是助理開的門,助理忙迎接他們進入。
“歡迎歡迎。”陳戰輝忙招呼張彬入座,給他斟紅酒。
張彬是真不會喝酒,也就不客套了,直白問道:“陳總,你約我所爲何事。”
“老弟快人快語,是個直爽人,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來人,上東西。”
隨着陳戰輝的一聲吩咐,助理捧着一個拿紅布遮住的盤子上前,輕手輕腳的將托盤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陳戰輝親自解開紅布,邀請道:“張老弟,這是我高價收購來的好東西,麻煩你掌掌眼。”
隨着紅布的揭開,東西印入眼簾,令人眼前一亮的,尤其是對霍敏月的吸引力格外的大,她忍不住“呀”一聲輕喚出聲。
這是一件玉梳,此刻安靜的躺在托盤內。
這是一件直徑約10cm的半圓形的玉梳,採用透雕工藝,雕有兩條長龍匯頂,直撲梳子頂端的一朵荷花。
陳戰輝頗爲得意道:“這件東西可了不得,只是這年份一直吃不準,張老弟你對古玩的年份斷代很有一套,故而還請你掌掌眼。”
張彬眉頭一挑的,要是一般專家,還真不好斷代,可他不同,獨有的右手感知歷史能力,可以精準到東西的年份。
“好。”張彬伸手便拿起了玉梳,右手立馬生出了感應來。
畫面追溯一千多年前,絲綢裹身的,一個個豐滿漂亮的美女對鏡梳妝,那嫵媚姿態,看的張彬一嗔的,立馬驚訝出聲道:“居然是唐朝!”
“啥?”陳戰輝一驚的,追問道:“你說這是唐朝的,不會吧。”
張彬凝神仔細辨認畫面,畫面閃的很快,不過並不影響他確認年代,的確是唐裝打扮,女子以豐滿爲美,而且着裝暴漏。
再看後來的畫面,張彬懵了,居然出現了戰亂,王孫貴胄集體出逃,再是一位美女被要求上吊自縊身亡。
“咳咳。”張彬被自己看到的畫面雷的有些嗆風,急忙端起桌上的飲料潤口,可他忘記了這是紅酒,更是嗆的劇烈咳嗽。
霍敏月急忙拍他後背,平復他的咳嗽,張彬很快便沒事了,只是咳的喉頭有些沙啞。
他放下玉梳道:“陳總,恭喜你了,這件玉器它的來歷不小哦。”
陳戰輝一怔的,忙問道:“這話怎麼講?”
“這玉梳是唐代玄宗時期東西。”張彬回道。
“你確定?”
“嗯,我確定,若是您不信,可以去文化局做科學鑑定,有儀器可以斷代的。”
陳戰輝小小的開心了一把,不過隨即他就冷靜下來追問道:“不對啊,張老弟,就算是唐朝的東西,也不至於叫你這麼吃驚吧。”
張彬神秘笑道:“陳總不虧是商場翹楚,這察言觀色的本事不小,不錯,單論年代,這件是難得的好東西,但如果我告
訴你,這玉梳是皇家之物,而且還是某個很著名的妃子用過的,你說他的意義大不大?”
“楊貴妃!不會吧!”
陳戰輝和霍敏月齊齊驚聲叫出來,二人眼睛都瞪的老圓的,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這玉梳,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會是楊貴妃用過的東西。
“彬子,你就胡扯吧,你又沒生在唐朝,怎麼知道這東西誰用過,少和我們開玩笑啦。”霍敏月第一時間回過神來,衝着張彬擺手,一臉的不信。
陳戰輝也是眉頭緊蹙,將信將疑的態度。
張彬就知道會是這個結局,畢竟他是憑藉異能作弊取巧窺測到的一切,這說出來誰信那纔有鬼呢。
於是他問道:“陳總,敢問一句,古代龍代表了什麼?”
“皇家。”陳戰輝想也沒想便道。
張彬點點頭,指着玉梳上雕刻的兩條龍道:“這是龍,可不是蛇,你覺得這種東西在民間會出現嗎?”
“嗯,那它一定是皇宮的東西,只是老弟,這說是楊貴妃用過的梳子,貌似太假了吧。”陳戰輝尷尬的提出異議。
“歷史流逝在時間的長河中,想要追溯已經是不可能了,咱們只能從前人的遺物中得知一星半點,這件玉器,我可以說是皇后用過的,也可以說是普通宮女用過的,一切就看專家的意思了,您說是不?”
張彬這話裡有話,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通了。
一千多年前的東西,鬼曉得真實情況如何,只要後人覺得它是這樣的,那它就是這樣的。
畢竟歷史都是後人評說的嘛,真真假假,誰又說的清呢。
陳戰輝端起酒杯抿了口紅酒,衝張彬敬酒道:“老弟你以後要入商場,絕對的風雲奇才,佩服佩服。”
這玉梳不管是不是楊貴妃用過的,只要他一口咬定,再請兩個專家來做個鑑定,那絕對是翻幾番的價值,這筆買賣,陳戰輝絕對的死賺。
張彬端起紅酒,禮貌性的回敬了一杯。
隨後陳戰輝取出了支票本來,刷刷的寫下了一串數字,推到了張彬的面前:“有勞老弟你了。”
張彬也不客氣,拿起支票看都不看數字,就直接踹懷裡了。
這一幕看的陳戰輝眼眉一跳的,隨後深意的笑了笑,再度敬酒道:“來,我再敬你一杯,祝咱們合作愉快。”
“乾杯。”
叮……
霍敏月驅車送張彬回家,因爲喝了點紅酒,張彬熱的直拉衣領。
霍敏月瞧着,忍不住埋汰道:“不能喝就別喝。”
張彬苦笑道:“我也不想喝啊,可這應酬推得掉嗎?”
霍敏月哼哼兩聲,再衝張彬問道:“張彬,你怎麼那麼賊,居然編排個楊貴妃用的玉梳來。”
“不是我賊,而是那真是楊貴妃用過的。”
“啊?”霍敏月吃驚的看向他,再度被驚到了,她還是有些不相信,可一見張彬這眼神清澈的,不像是在開玩笑,她頓時信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的?”
“這個?”張彬苦惱的撓撓頭,鬱悶道:“你就別問了,我有自己的獨門秘法,不說了,我有些想吐。”
“別吐我車裡。”霍敏月急忙停車。
停車開門,張彬又不想吐了,感情是車內氣悶造成的,吹吹路邊風,他整個人清爽多了。
霍敏月見他好受些了,也不催促下車,問道:“彬子,陳戰輝給了你多少酬勞?快看看。”
張彬掏出了支票,自己看都不看的遞給她。
霍敏月嘟囔
的接過支票:“怎麼我成你的管家婆了,自己賺的錢居然一點都不上心,哇喔,二十萬,這麼多,這要是百分之五的話,那玉梳到底能賣多少錢?我算算。”
張彬瞅着霍敏月開始掐手指起來,頓時樂了,感情聰明的女人也有笨的時候啊。
“二十除以百分之五是四百。”張彬忍住笑意在她耳邊吹氣道。
張彬的熱氣澆在霍敏月的耳邊上,就好像熱水潑殘雪,一下子化開了,她整個人都不好受的軟下來,差點就把自己絆倒了。
霍敏月敏感的急忙退開兩步,離這壞小子遠遠的,拿杏目嗔瞪他:“死小子,以後不許在耳邊說話。”
“怎麼了?”張彬不解的問道。
“那個……”霍敏月不好意思解釋,一張精緻的俏臉刷的一下漲的通紅。
張彬瞅着好玩,故意要湊到她耳邊說起悄悄話來,嚇的霍敏月直躲回車內。
“死小子上車啦,再不上車就把你扔大街上喂狗去。”
“敏月姐你纔不捨得呢。”
張彬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快速上車,直奔家中。
有了教訓,霍敏月不敢挑逗張彬了,一路無話,回家,張彬發現母親還沒休息,他忙關照道:“媽,這麼晚你還不休息啊?”
“媽不困,怎樣,事情辦得咋樣?”蘇梅關切問道,她的臉上滿是笑意,看得出,她對霍敏月很喜歡。
張彬回道:“都辦妥了,我去洗澡了,對了,這是請我辦事的酬勞。”
張彬把支票遞給母親,蘇梅一愣的,接過一看,驚的立馬坐直腰板:“二十萬,不是說就是看個古董嘛,怎麼給這麼多。”
張彬無奈攤手道:“那可不是普通古董,是唐朝的東西,楊貴妃用過的,市值幾百萬,給二十萬鑑定費不多啦。”
“楊貴妃用過的古董,那真的是……”蘇梅一時語塞,想了想,不免擔憂的衝張彬問道:“彬子,你確定沒看錯嗎?萬一你看錯了,這錢咱們是不是該退回去,還有人家會不會追咱們要損失賠償。”
也難怪蘇梅有這些擔憂,苦了一輩子,突然發跡了,對她而言,多少有些不科學,感覺一切都在做夢一般,太虛幻,不真實了。
張彬理解母親的擔憂,笑道:“媽,這你儘管放心,這錢咱們賺的心安理得,我事先都說了,這鑑定只是我的一家之言,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算事後有錯,他也不會要回去的,你就放心收下吧,我去洗澡了。”
張彬拿了衣服鑽浴室洗澡,蘇梅看着支票,心頭還是有些不安,再看到支票簽名,她的秀眉猛的一跳的,驚的花容失色。
“陳戰輝,怎麼是他,他不會是知道彬子的身世,所以才故意接近的!”
蘇梅一陣緊張起來,不過很快她轉念一想又不對,若是真知道了,現在可不是故意接近這麼簡單了,二人應該只是偶然的相識。
不過以防萬一,等張彬洗好澡出來,蘇梅交代道:“彬子,古玩鑑定這活計以後你還是不要碰的好,這行當水深的很,我怕你吃虧。”
看着母親爲自己擔驚受怕,張彬點點頭答應道:“我知道了,媽。”
“早點休息吧。”
“嗯。”
張彬回屋看書,心裡想的可不是就此收手,上天賜予了他特別的能力,不用豈不是太可惜了,他要的是給母親帶來最好的生活,讓那些看不起的他自從刮目相看。
區區的二十萬鑑定費,他還不放在眼裡。
“我要賺好多好多的錢,馬玉龍,你就等着被我踩在腳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