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彬拿起了那串沉香手串,在衆人的面前展示一番,繼續道:“各位,可能大家要懷疑了,看着挺好的手串,還帶着香氣,怎麼就是贗品了。”
“這位先生,咱們私下談談可以嗎?”經理見張彬存心要鬧大事情,知道怕了,急忙勸阻道。
張彬卻依舊我行我素道:“現在想好好談話,晚了。”
經理當即大怒,喝道:“你非要詆譭本店是吧,行,大家都知道沉香木遇水就沉,這是最好的證明,拿杯水來,讓大傢伙親眼看看是你在胡說八道,還是我們在售假。”
立馬有服務員遞來一杯水,經理伸手討厭沉香手串,張彬也不含糊,直接交給他。
經理當下把手串放入了杯中,在衆人矚目之下,這沉香手串緩緩的沉入了杯底中。
這一幕看的在場的人無不一驚的。
花凝急忙抓向張彬的胳膊,小聲問道:“彬子,這怎麼回事啊?”
張彬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着急。
經理衝張彬得意道:“這位先生,服氣了嗎?這就是沉香手串,不是贗品。”
“會沉下水就說明它是沉香嗎?錯,大錯特錯。”張彬指出道:“據我所知,市場上有一種造假手段,叫藥沉,只需要將普通的手串浸泡藥物,便可以使得手串上擁有沉木香氣,同時還可以沉入水底。”
“你開毛玩笑,本店這是實打實的沉木手串,不是你嘴裡的藥沉。”經理繼續爭辯。
“哦,是嗎?”張彬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笑容來,徐徐點出道:“我說這手串的油性不錯啊,你敢不敢烤烤火,給大家看看油性分佈。”
“有什麼不敢。”
經理二話不說取出了沉香手串來,拿出打火機,開始在下面燻烤起來。
烤下來,只見珠子上滲出了一層細密均勻的油脂來,經理見到滲出油脂來,立馬鼓吹道:“大家看見沒,好的沉香木都是有這層油性的,大家聞聞,這多香啊。”
衆人聞着香氣,再看看那均勻豐富的油脂,不由點頭,贊同經理的話,覺得這手串就是真品。
“放你的狗臭屁。”張彬破口大罵道:“藥沉的這種珠子儘管顆顆沉水,卻只是硬度高於沉香木而巳,因爲其實它們是用普通雜木添加香精,經過長時間泡油做出來的,所以看起來油性很足。
但是這種假沉香的外表與天然結油的沉香有着本質區別,天然的沉香油性分佈通常不均勻,而髙壓注油或浸泡過的仿製沉香表面油脂豐富均勻。
而且這種假沉香的特點是味道大、剌鼻,有很濃的藥材味兒,沒有聞過真沉香味道的人不可能通過味道進行鑑別。
你還敢在這糊弄人,大家仔細看看,這油脂多麼均勻啊,天然沉香的油脂有這樣的嗎?還有這香味,不覺得刺鼻叫你想打噴嚏嗎?”
這麼一說,那些揉鼻尖的紛紛議論起來,覺得張彬說的有道理。
這是個信息時代,很多人不知道相信張彬還是經理的話,於是就是拿出手機上網搜索,一搜便搜出了一大堆關於藥沉的信息,結果一一驗證了張彬所說的。
“假的,這的確是假,我網上都搜到了。”
有一個叫假,其他人也紛紛湊熱鬧搜索,結果證實了張彬所說的。
張彬得意的雙手抱胸,冷眼瞥着經理,不客氣道:“我給過你們機會道歉賠償,可是你們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這可怨不得我了。”
花凝立馬喝道:“退貨賠錢,不然咱們就報警,告你們欺詐。”
經理和衆服務員一臉的晦暗,氣
的牙根直癢癢,偏偏無可奈何,因爲在場的顧客紛紛幫着張彬說起話來,吵着嚷着要他們退貨。
“我們退貨。”經理咬着牙做出決定。
“別忘了一賠三。”張彬半分情面都沒給對方留,氣的經理腮幫的肌肉一抽一抽的,恨不得把張彬給生吞活剝了。
“一賠三。”
在衆目睽睽之下,經理只能認栽。
錢轉賬,一下子多了六萬塊,花凝笑的眼睛都眯成月牙啦,開心的主動攬上張彬的胳膊。
張彬瞥了一眼臉黑成碳的經理,哼了哼不屑的走出了店鋪。
花凝和張彬這一走,立馬黑着臉掏出手機來……
張彬和花凝再到其他鋪子買了沉香手串,這次花凝沒有不懂裝懂了,一切交給張彬做主。
張彬如願買到了手串,花了兩萬塊,不得不說他的運氣不錯,不但沒有要掏腰包,今晚反倒還淨賺了四萬塊。
花凝興奮的還想帶張彬去打假。
“花老師,不能打,這是拉仇恨的事情,難不成你想以後來古玩市場沒人敢賣東西給你?”張彬提醒道。
花凝皺眉道:“怎麼會,我們打假可是爲了正義好不。”
張彬苦笑道:“打假是沒錯,但是也得分什麼東西才成,如果是劣質商品,商家故意兜售害人不淺的,我們打沒事,可是這文玩古董,他有他的規矩,咱們不好打的,真要打了,這市場上九成九的東西全要被警察抄查,到時候這市場可就完蛋了。”
“啊?這麼嚴重。”花凝沒料到古玩市場中的貓膩水分會這麼多。
張彬無奈攤手道:“可不就是這麼嚴重,不說這些了,太晚了,那個我回家去了,你也早點回去。”說完張彬就往公交車站而去。
花凝想喊他,送他一程的,可是手機卻響了,原來學校突然有事,她只能開車回學校了。
張彬出了古玩市場,去搭公車,總覺得背後有人跟蹤,他假裝蹲下繫鞋帶,偷偷瞄了一下,還真有個人跟着,這人一米75左右,嘴上叼了一根菸,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看就是混混來着。
“這誰派來的?”張彬心頭疑惑,所以沒去搭公車,而是繞進了黑黑的小巷子。
混混跟蹤來,突然沒了人影氣的臭罵一句,轉身就要走,突然一隻腳衝他胸前踹來。
砰!
混混被踢的身子重重撞擊在牆壁上,張彬跟着上來,一個側踢重重的踢在了他的脖子上,踩的混混直翻白眼。
“大哥饒命,饒命啊。”混混快要被壓的窒息了,急忙求饒道。
張彬腳上運勁少點,給他呼吸的空間,質問道:“誰派你來的?”
“是我們福哥要我來的。”
“福哥是誰?”張彬皺眉問道。
“福哥就是你在白氏珠寶店得罪的經理。”
這麼一說,張彬明白了,感情是報復來的,再問道:“這福哥全名叫什麼,叫你跟着我幹嘛?”
張彬腳下一運勁,混混立馬叫苦不迭,忙叫道:“福哥全名叫錢福源,他讓我查清楚你家在那,好上門揍你。”
“這樣啊,那麻煩你打個電話,我很想和你家的福哥聊上一聊。”
混混哆嗦的僵住不動,張彬腳上一運勁,他哎呦一聲慘叫,立馬掏出了手機打去,哭號道:“福哥,救命啊,你快點到46路公交後面的巷子。”
“媽的八字的,兄弟們,抄傢伙。”
錢福源一聽不對勁,立馬帶了十個兄弟殺來,個個殺氣騰騰,手裡拿着棒球棍。
張彬正等着他們呢,一見這麼多人,譏笑道:“來的倒是挺快啊,小子,我說經理,你這臉還沒被我羞辱夠嗎,現在居然又送上門來給我揍?”
錢福源氣的嘴裡叼着的煙噴了出口:“給老子打,往死裡打。”
十個人打一個人,這場面絕對夠爆,而且很恃強凌弱。
不過張彬纔不傻,飛花逐蝶的躲過棍子,然後迅速衝到了錢福源的身前,胳膊一下子扣住了這家族的脖子,右手則掏出了口袋內的鋼筆,頂上了他的下顎。
“別動!”張彬一聲大喝,頓時怔住了所有人。
錢福源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張彬如此輕易的擒拿住,嘴上還是硬氣道:“小子,有種你刺啊,你有膽子刺下去,就別想走出這條巷子。”
“是嗎?”張彬手上一運勁,鋼筆頭立馬刺破了他的皮膚。
“啊!別,大哥你別真動手。”錢福源被嚇住了,立馬求饒喊道。
張彬衝他嘲笑道:“這就慫了啊,我還沒用力呢。”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有本事和我正大光明的單挑,不然你勝之不武。”錢福源憤憤叫道。
張彬手上一運勁,他立馬被嚇的慫了,不敢再激了。
“孫子,要我一個人單挑你們這麼多人,當我傻子啊。”張彬鄙夷的罵了句,口水噴的錢福源一臉。
錢福源鬱悶喊道:“你到底想幹嘛,要錢的話我有的是,只要你放了我。”
“放了你不好吧,你這樣的小人只怕回頭還要給我找麻煩呢。”張彬冷笑道。
“大哥,這傢伙報警了。”那名最早被張彬擒住的混混這時候提醒道。
這些混混一聽個個急了,警笛聲這時候響起,這十一個混混一見傻眼了,立馬丟盔棄甲的跑了。
“你們給我回來,回來啊。”錢福源一見手下都跑了,急的直罵娘。
“是誰報的警。”聲音從背後響起,這是個女聲,聲音很清脆明亮。
張彬押着人轉過身來,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女警面貌,喊道:“我報的,警察同志,這傢伙要圍毆我,他的人一見你們來了,都跑了,你們快去追。”
警察拿手電筒衝着張彬身上一照,見到張彬拿鋼筆制服錢福源,立馬緊張的喊道:“住手,快點放了人質,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什麼跟什麼啊?”張彬鬱悶的把人推倒在地,女警這時候迅速衝上來,擒拿手抓向張彬的右手,要將他的胳膊扭到背後。
張彬哪裡肯被人扭胳膊,身子一轉,一個翻手,反倒把女警的胳膊給拿到了背後。
“混蛋,放開我。”女警被制服,胳膊吃痛的叫道。
張彬立馬道:“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這混蛋帶人來打我的,我出於自衛纔拿筆制服他的,不信你們帶回去拷問。”
“混蛋,你敢打警察,誰信你啊,快點放開我。”女警叫道。
“放你可以,你不可以對我用強,我是可大大的良民,不是混混。”
“好,我不動手就是。”
張彬相信警察的話,鬆開手來,豈料這才放開她,女警突然一巴掌扇來。
張彬一急的,下意識的抓住了她扇來的右手,喊道:“你怎麼不講信用啊。”
“和你這種混混講個屁信用,跟我走。”
女警掏出了手銬,一下子銬住了張彬,拖着就上警車。
出了黑黑的巷子,張彬這纔看清楚了和自己發出衝動的女警。
明眸皓齒,眉如新月,眼梢帶着英姿颯爽的,不是胡敏佳還能有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