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昏沉,昨天他也慢慢明白自己酒量變好的原因,和玉佩發生變異導致身體某些部位也變異可能有些關係。
雖然酒量有所提升,但架不住量大,夏**知道自己誤會了林洛之後,頻頻向他敬酒,再加上一個王墩也在一旁敬酒,一來二去,也就喝多了。
林洛從牀上醒來,才發現自己在一個廂房裡的主臥室裡,而軍哥就躺在自己旁邊,主臥室佈置的一片喜慶,顯然是夏**和龔小雪的婚房。
“軍哥,醒醒!”
林洛可不敢耽擱時間,今天還要去拜見夏**的爺爺,去晚了禮數不周,所以還是先把夏**叫醒,帶他過去拜訪老爺子。
“啊,困死了……”
夏**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躺了一會醒了醒神,看到林洛推開了主臥房的門走了出去,他也跟着出來了,“昨天肯定是胖墩送我們來的,不知道這傢伙去哪裡了?肯定又回他飯店忙活去了!”
“軍哥,你可冤枉我了喲。”
就在這時,胖墩從大門裡走了過來,手裡還提着一籠包子,笑呵呵的說着:“軍哥,洛哥,你們先吃點東西吧,待會還要去老爺子那裡,沒精打采的見老人家可不好,他不能聞到酒味,你們好好漱漱口,弄乾淨利索了再去!”
王墩昨天陪着林洛和夏**喝酒,不過胖墩知道自己不勝酒力,所以喝的很少。
這傢伙偷奸耍滑,在桌子上侃天侃地,倒也是個能侃大山的人物,知道林洛是擺弄古玩的,和他自然就有很多話。
把他以前和他爺爺倒斗的經歷說了一些,這一入迷,林洛就被他逗得多喝了幾倍,不然還不至於被灌醉。
夏**的爺爺住在鎮子東頭,林洛收拾妥當之後,簡單的吃了點包子,就坐夏**的車,去了他家祖宅。
去了夏**家的祖宅,林洛就估摸出夏家在鎮子上的地位了,東頭是座大山,夏家的祖宅就在半山腰上,正兒八經的大宅子,雕欄畫棟,負陰抱陽,面南背北,面積很大。
夏**沒有把車開進院子,而是把小轎車停在了院子的大門口,此刻門口早就停了不少車了,車子一看也停了好幾天了。
進到院子裡面,林洛才發現院子內更大,在院子的幾個牆角種了一些植物,蔓藤從植物本體衍生,爬滿了整個牆壁,青蔥茂密。
院子內還有一條土狗,那條土狗正在院子裡的一顆大樹下打盹,看起來無精打采,看到來人,眼皮子也只是眨了一下,接着又閉上了眼睛,懶散的緊。
“咦,軍哥,這土狗怎麼掉毛呢?難道它在褪毛?”
就在這時,一旁的王墩看到蹲在地上懶散散的土狗,看到地上一撮一撮的毛髮,土狗尾巴都變得光禿禿的,十分難看,王墩驚愕的問道。
林洛一開始也沒在意,以爲它是在脫毛期,狗每到一個階段,都會脫毛,只是程度大小的問題,可現在林洛看去,卻發現有些不一樣。
那狗雙眼有血絲,隱隱有些發黑,眼角有乾癟的眼屎,整個精氣神兒萎靡不振,這時候天氣已經不是太炎熱了,狗是最耐熱的,就算是夏天也不會這麼沒精神。
更何況這都馬上到國慶節了,天氣涼爽的勁,怎麼可能還會這樣?
“軍哥,這條土狗是不是病了?”
林洛也好奇的問着,他下意識低頭,發現周圍有些乾癟的樹葉,葉子正是從梧桐樹上掉下來的,這棵樹一看就有些年齡了,一個人都難以抱過來,足足兩個人才能抱個圈,丈量它。
“可能是生病了,我爺爺的身體不是太好,這隻土狗是前幾個月弄來的,本來想讓他陪着爺爺的,沒想到最近這段時間都無精打采的,餵它飯它也是跟小雞啄米一樣吃食,弄得跟只貓投胎似的!”
夏國君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來了!”
林洛和夏**三人進了屋子裡,一個老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那老人精神頭看起來不是太好,穿着一襲唐裝,雙手握着柺杖,看到夏**帶人進來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林洛注意到夏國君的臉型和老爺子有幾分相似,都是北方那種粗狂的臉型,隱隱能看出他年輕濃眉大眼,精神勃發的英姿。
只是現在老人病懨懨的,雖然強打精神,但他身上的那種暮氣沉沉還是掩蓋不住。
但林洛卻感覺夏老爺子那種暮氣沉沉有些特殊,似乎並不是人到了暮年之後,那種獨有的暮氣沉沉。
這讓林洛感覺有些怪異。
“爺爺,我帶胖墩過來了。我還帶了一個兄弟過來,是我大學四年的同學,我和你提過的,我很鐵的一個兄弟,他叫林洛,他昨天剛到,我安排他休息了一晚,醒來就帶他過來看你了!”
夏**聲音很大,似乎怕老爺子聽不到似的,立在老爺子跟前兒,指着林洛大聲說着。
“夏爺爺,我是林洛。軍哥的同學,這次見到你老人家,我很高興,我帶了一點土特產過來看你了!”
林洛說着,把早就準備好的一些補品從包裡拿了出來,都是從藥材專賣店專門買來的,林洛以前倒是怕買到假的,不過現在這個顧慮不大。
“小林,來都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到了這地兒,就是自家人了,下次再來不用帶禮物。”
林洛大着聲兒說的話,夏老爺子倒是聽得清楚,笑着指了一下茶几,讓林洛把東西放在茶几上。
“夏叔叔呢?”林洛沒有看到夏**的父親,不由轉頭低聲對夏**說道。
“洛哥,你肯定不知道夏叔是幹啥子的,夏叔是平市的市委書記,他要等到十一那天,軍哥大婚才能趕過來呢,不過軍哥的叔叔嬸嬸待會就過來拜見老爺子了,軍哥提前帶你過來,就是拔頭籌。”王墩嘿嘿笑着說。
果然,王墩剛說完,夏**的叔叔嬸嬸姑姑,外省侄女都趕來了,夏**的母親自然也趕了過來。
夏**的母親叫吳芳,是平市大學中文系的教授,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很知性的一箇中年婦人。
“你就是小洛吧!”
吳芳看到林洛,覺得這年輕人很靦腆,和藹的道:“你能來參軍兒的婚禮,說明你們關係很不一般,伯母也不拿你當外人,參加軍兒婚禮的人都是自家人,沒有外人,來這裡就當自己家,別這麼拘謹,軍兒可是讓你當伴郎呢!”
林洛點了點頭,可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穿着花裡胡哨,傲氣十足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弟妹,**侄兒,大娘我沒來晚吧!”
這女人身後還跟着一個戴眼鏡的青年人,那青年和女子面相有幾分相識,應該是母子。
這青年看到夏**的時候,目光充滿了敵視,和她母親對吳芳的敵視一般無二。
林洛心裡咯噔了一下,看這情形,這突然闖進來的母子,和吳芳夏**的關係顯然很不好,夏**大婚在即,突然闖進這對母子,看他們對夏**吳芳的態度,顯然不是爲了專門賀喜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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