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濤講解了清代翡翠的鑑定方法,又把那件吊墜也講解了一番:“你看,這件吊墜的表面就有一些‘腐蝕’的特徵,應該是常年把玩,或者受了環境影響的關係,不過內部的的特徵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這種情況,如果遇到經驗不豐富的鑑定人員,就有可能會給出這是b貨的結論。”
孟宏昌連連點頭,接着問道:“那這樣的話,會對價值有影響嗎?”
“那要看買家是喜好了。”孟子濤笑道:“照我說的話,應該不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小云最關心價格方面的因素,問道:“那這吊墜能值多少錢呢?”
孟子濤笑道:“種水不錯,而且雕工也不錯,別看它小,應該能值三十萬左右吧。”
“三十萬?”小去驚呼一聲,緊接着就激動起來。
她平時也從孟宏昌那裡,聽到孟子濤撿了上百萬,上千萬的漏,但那錢畢竟是孟子濤的錢,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最多也就羨慕一下而已。
但現在孟宏昌撿漏,而且還三十萬,加上摺扇賺的錢,足有三十三萬,這筆錢對她和孟宏昌來說,完全是解了燃眉之急了,她能不激動嗎?
和小云一樣,孟宏昌也是異常驚喜,沒想到自己現在正爲錢的事情煩心,就撿了一個大漏,看來是老天都在眷顧自己啊。
“那是當然,只多不少。”孟子濤也很高興,其實,他想要幫孟宏昌也簡單,但關鍵孟宏昌自尊心比較強,有些幫助孟宏昌並不會接受,好在孟宏昌運氣不錯。
大家高興了一會,孟子濤說道:“這兩件東西你準備怎麼處理?”
孟宏昌看了看小云,之後說道:“扇子賣了吧,至於翡翠吊墜就當抵我借你的錢,怎麼樣?”
孟子濤擺了擺手:“我的錢你不用着急還,扇子我幫你處理,吊墜拿到公司夏拍上去吧,還能多賺一點,沒問題吧?”
孟宏昌和小云商量了一下,最後還是同意了孟子濤的提議。
熱鬧地吃過晚飯,一行人又去k歌,等到結婚,孟宏昌和小云就去過二人世界了,還讓孟子濤和何婉奕笑話了幾句。
由於離小區不遠,孟子濤乾脆讓大軍開車回去,自己和何婉奕壓馬路。
一路上,兩人說着情侶之間的悄悄話,很是甜蜜。
孟子濤笑道:“婉奕,你看程哥和小晗結婚了,大軍快結婚了,宏昌哥和小云也快修成正果了,咱們是不是也要加快一下進度啊!”
何婉奕俏臉微紅,說道:“你別打什麼歪主意,咱們先前可是約法三章的。”
“我的意思是,你什麼時候去我家見見我爸媽。嘿嘿!你想歪了吧!”孟子濤賊笑了幾聲。
“呸,你纔想歪了呢!”何婉奕啐了一口,不過因爲臉皮比較薄,還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孟子濤暗自一笑,接着問道:“你同不同意啊?”
“你說呢?”何婉奕白了他一眼。
孟子濤喜道:“那等我從郢都回來,就安排這事吧。”
“嗯!”何婉奕微微點頭,一雙俏目彎成月牙狀,顯得十分迷人可愛。
孟子濤聞言不禁眉開眼笑,情不自禁地在何婉奕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你要死啊!”何婉奕臉頰頓時通紅,嬌嗔着對着孟子濤的肩膀拍打了幾下。
孟子濤賊笑道:“打是親,罵是愛。”
“哼!不理你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等孟子濤說了幾個笑話,兩人又有說有笑了,而且因此還更加親密了一些。
送何婉奕到了家,孟子濤坐出租回家,正好父母也剛剛到家,孟子濤就把剛纔跟何婉奕提起的事情說了一下。
孟舒良夫婦倆相當的高興,緊接着,徐蘋就一個勁地問,何婉奕的性格怎麼樣,到時她要注意什麼云云。
孟子濤說道:“媽,婉奕的性格很好的,您不用擔心。”
孟舒良接過話道:“我說你能不能別老是把現實中的事情,代入到新聞裡啊,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婆媳不合的事情?況且,就算有,小濤看上的,性格會差到哪去?”
徐蘋有些惱怒:“我說問問而已,廢話這麼多!”
孟子濤也知道母親有時候喜歡看這樣的社會新聞,受此影響,多少會有些擔心,不過何婉奕現在的脾氣,對此事確實不用擔心,於是,又勸了幾句。
“媽,您放心好了,人怎麼樣,等她來了您就知道了。”
和父母聊了一會,孟子濤去洗漱,他明天還要早起坐車去郢都呢。
早晨起來,孟子濤給那條龍魚餵了一點點的靈液稀釋水。
此時,這條龍魚和當初的樣子相比,已經是判若兩魚了,身體畸形得到調整不說,通體魚鱗也相當的紅豔,就這品相,估計就能賣上好幾十萬。
而且,可能是因爲靈液的關係,這條紅龍魚十分好養活,飼料也不用太麻煩,昨天孟舒良還因此嘀咕了幾句。
看到靈液對龍魚的效果居然這麼大,孟子濤也相當的驚奇,心裡琢磨着,是不是有時間去進幾條便宜的龍魚,說不定餵養一段時間之後,也有這樣的效果。
孟子濤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爲這種事情可一可二,但不可多做,不然的話,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孟子濤和大軍坐動車前往郢都,一路上到也平靜,快到郢都的時候,他接到了鄭雅欣打來的電話,說是朱新躍不打算讀書了,還說要離家出走。
孟子濤有些訝然,怎麼才幾天的時間,朱新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鄭雅欣告訴他,原來是朱進嘉的生意又虧了一筆,而且因爲這筆生意的連鎖反應,導致公司的生意大受影響。再加上,朱新躍這傻頭傻腦的撞到槍口上,說他不想讀書了,差點沒把朱進嘉氣個半死,直接就把朱進嘉一頓狠揍,父子倆差點當場就決裂。
於是,對學校生活根本不感興趣的朱新躍已經鐵了心,想要放棄學業,而且,都不想再呆在家裡了。
孟子濤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覺得蘇眉在裡面應該也扮演了一個不光彩的角色,甚至有可能是她挑撥的。不過,朱新躍的家事和他沒什麼關係,他只考慮鄭雅欣的請求。
“小欣,一會我跟王叔打個電話,讓朱新躍先去王叔那學習一下,如果對古玩感興趣,就讓他去我的店裡學習,如果不感興趣,那等我回來再說吧。”
鄭雅欣嘻嘻一笑,答應了下來。
這之後,孟子濤就跟王之軒打了電話,告訴他這件事情,麻煩他照看一下朱新躍,觀察一下朱新躍的品行。
王之軒也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接着,要孟子濤幫個忙,他早年在郢都認識了一位朋友,兩人關係很好,當初也幫過他不少忙,不過這位朋友六年前因病去世了。
王之軒那位朋友家裡並不缺錢,所以去世後他的藏品都留了下來。就在剛纔,王之軒那位朋友的兒子打電話過來,問王之軒在郢都有沒有熟悉的掌眼師傅,想要把藏品鑑定一下。
對方也沒有說爲什麼要鑑定,這和王之軒也沒關係,不過好友的兒子難得求一次自己,王之軒當然要盡力幫忙,正好孟子濤去郢都,就請孟子濤代爲過去一趟。
孟子濤當然不會有意見,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機會,萬一遇到好東西對方又有出售的打算,也算便宜了他,他現在可是手裡有錢,心裡不慌。
到了郢都已經有些晚了,在酒店休息了一晚,孟子濤纔出發前往王之軒說的地方。
到了那,孟子濤行按了門鈴,屋主人詢問了情況就打開了單元樓裡的防盜門。
到達樓層,孟子濤看到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門口等他。
孟子濤伸出手,問道:“是朱先生嗎?”
男子看到孟子濤這麼年輕,微微一怔,不過他並沒有失禮,馬上就笑着跟孟子濤握了握手:“我是朱槿琪,王哥現在好吧?”
孟子濤笑道:“王叔挺好的。”
朱槿琪笑着客氣了一下,就帶着孟子濤和大軍進了屋。
進門就是一個有五六十平方的客廳,擺設都很古典,給人一種書香門第的文雅感覺。
長長的沙發上,還坐着七個人,男女老幼都有,中間坐着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太太,孟子濤後來才知道,原來今天大家是過來給老太太過生日的。
朱槿琪帶着孟子濤進來之後,先給大家做了一下介紹,老太太一共有兩兒一女,朱槿琪是老大,老二叫朱槿侖三十多歲,老三是閨女年紀最小,才二十七八歲,叫朱淑芸,坐在她懷裡的是她的女兒才只有五歲。
聽說孟子濤就是王之軒介紹過來的掌眼的師傅,老太太和小丫頭沒有什麼表現,其他人都顯得有些不以爲然,朱槿侖的表情最爲明顯。
老太太注意到大家的神色,笑着請孟子濤入了座,接着把手上戴着的一隻手鐲,放到孟子濤面前:“小夥子,今天麻煩你跑一趟了,你先看看我這隻鐲子怎麼樣?”
孟子濤知道這是老太太在幫他,笑着表示沒問題,接着,他就拿出手鐲看了一番,這才說道:“老太太,這隻手鐲應該有些年頭了,是獨玉的,質地、意韻都挺不錯。”
“獨玉?這是什麼玉?”朱淑芸有些疑惑地問道。
孟子濤說:“獨玉也是咱們國家的四大玉種之一,因爲礦區地處南.陽北郊的獨山而得名,又稱‘南.陽玉’。”
朱淑芸又問道:“那這隻鐲子現在能值多少?”
孟子濤笑着說道:“這隻手鐲是老太太長年戴着的,肯定有了感情,要我說的話,應該是無價吧。”
老太太笑了笑,說道:“這隻手鐲是我老伴結婚後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當初他家也不是大門大戶,爲了買這隻鐲子也吃了不少苦,對我來說,確實是件無價之寶。不過,小孟你還是滿足一下他們的好奇心吧。”
孟子濤沉吟了片刻,說道:“以現在的市場價,這隻手鐲能值四千左右吧。”
朱淑芸訝然道:“什麼,只值這點錢?你不是說是四大玉種嘛,怎麼和和闐玉什麼的差了這麼多?”
孟子濤說:“我只能說這和市場關注度有關,儘管獨山玉的價格呈現的是上升的趨勢,但是要相對於和田玉和翡翠的價格來說的話,獨玉的價格還是處於低位的。彼此間價格相差幾十倍到幾百倍。”
“不過,我剛纔也說了,這隻手鐲質地、韻味都不錯,很有收藏價值,以及現在的市場行情,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價值就能翻番。”
見老太太連連點頭,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了。
這個時候,朱槿侖把手上戴着的手錶拿了下來:“我這手錶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
老太太眉頭一皺:“老二,你幹什麼!小孟是鑑定古董的,你這是古董嗎?”
孟子濤笑着擺了擺手:“沒關係,這是卡地亞表吧,我還真研究過。”
這可不是孟子濤仗着異能胡說八道,許多男人都喜歡汽車和手錶,孟子濤當然也不例外,他沒接觸古玩之前,就研究過卡地亞手錶,不過苦於囊中羞澀,現在他雖然已經有錢了,不過因爲更愛文玩,手上也戴着手串,所以就沒有買表。
雖然如此,現在有了條件,孟子濤研究的更加深入,還問舒澤借過一些手錶作爲參照。
所以,孟子濤根本沒有壓力,況且還有異能在呢。(現在異能已經可以鑑定現代工藝品)
既然孟子濤表示沒關係,朱槿侖就把手錶放到孟子濤面前的茶几上。
孟子濤拿起手錶,仔細看了一下。卡地亞這個品牌可以說也是深得不少表友的喜愛,特別是卡地亞藍氣球系列一直是其品牌的熱銷款式。這一塊手錶也是卡地亞藍氣球系列,屬於經典款式。
不過,熱銷款式,當然就有仿冒的,而且一塊卡地亞藍氣球手錶,動輒好幾萬,如果以假充真,利潤不要太大。
過了片刻,孟子濤把手錶還了回去,說道:“恕我直言,這塊手錶應該用的是仿製機芯。”
朱槿侖眉毛豎了起來,冷笑了一聲:“這是我託我朋友從國外回來的,你說它是仿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