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王睿鬱悶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說是因爲你和思彤姐妹情深也好呀,這不是要引起誤會和矛盾的節奏麼?但是王睿也知道林婉容這是好意,也沒法說什麼。

子輝思考力了片刻,說:“婉容姐,我懂了,這話我一定帶到,你放心莫家和何家的第三代都對姐夫言聽計從,絕不敢輕視。”

賀司邦也說:“小睿是賀家的恩人,從此以後但凡小睿有事賀家必到。”

“王睿,我有點不舒服,你給我治療下吧。”

“好的。”

“那我們就先回房間了。”

賀司邦和何子輝走後,王睿問:

“婉容,你哪裡不舒服?”

“我很好,剛剛要不是你幫我按摩,我真的會氣暈過去,你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王子麼?有你在我安定多了?”對於婉容這近乎表白的問題,王睿不敢接。

“婉容,要不你睡會吧。”

“我不困,就是心累,林家這幾個目光短淺的傢伙差點毀了林家,現在林家也在懸崖的邊緣,我這麼多年的努力,爺爺一手創建的事業,絕對不能毀在他們手裡。除了內憂還有外患,管家虎視眈眈,肯定會趁機會要挾林家。爺爺身體不好,很難經得起打擊了。”

“你放心,我會幫你。”

林婉容靠在王睿身上。

“我知道睿哥哥會幫我的,其實我和子輝他們一樣叫你姐夫的,但是我不想,所以才一直叫你王睿,以後沒人的時候我就叫你睿哥哥,咱們雖然剛認識,但是我知道你是對我最好的人,你放心,我是不會和思彤姐爭什麼的,你就做我哥哥好了。”

“好,婉容,你以後就是我妹妹了。你以後就是我的親人。”提到親人,又想起了爸爸媽媽,自己要是真有個兄弟姐妹,自己也不會這麼孤獨。

“婉容,婉容。”林婉容竟然靠在王睿身上睡着了,王睿小心的把她抱進臥室,脫了鞋子,蓋好被子,她太輕了,輕的像一根羽毛。出門關好門。坐在沙發上,出了一會神。拿起電話打給莫思彤。

“怎麼這個時間打電話,不忙麼?”

“不忙,你忙不?”

“不忙,怎麼了,心情不好?”

“沒什麼。”

“今天不是去找線索麼?”

王睿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只是沒說婉容最後那幾句話。

“怎麼會這樣,婉容可怎麼辦,林家那幾個紈絝,目光真是太短淺了,這要是讓林老知道了,還不得氣壞了。婉容呢?”

“在我房間的臥室裡睡覺。”

“小睿,太誠實了不好。”

“那我以後不誠實點。”

“你敢。”

“我把你摔玉佩的事情和婉容說了,她哭了,回去要去找你,當時我還不明白你爲什麼摔玉佩呢,今天總算理解了。”

“林家全靠婉容一個人,她要是倒了,林家也就倒了。”

“思彤,莫家以後會發生這樣的豪門內鬥麼?”

“絕對不會,要是小明、小雨或者子騰想要家產就給他們好了,你的賺錢速度,足夠養我了。再說我和小明、小雨還有子騰,也不是那性格。”

“那就好,一家人還是和和睦睦的好,林家這幾個少爺,這麼早就準備爭奪,難怪婉容會傷心。”

“心疼了吧,好好照顧婉容,我不吃醋,我可聽說,婉容因爲你,打算和莫家與何家聯手呢,你這功勞可不小,哈哈哈。”

“你居然知道了,子輝這嘴也太快了。”

“不但我知道了,莫家何家都知道了,這是改變東海格局的大事,兩家也需要早做準備。你放心,我不會吃醋,婉容這麼做,也是爲了增加你在未來合作中的話語權,你沒有什麼親人,婉容這是提前幫你佈局,商界女強人的手腕就是不一樣,現在我都開始感激婉容了。看來她喜歡你呀。”

王睿趕緊岔開這個話題。

“你不是說林家兄弟幾個都是紈絝子麼,我看這陰謀詭計玩的挺順手呀。”

“陰謀詭計玩得好有什麼用,生在這樣的家族,沒有大局觀,沒有家族利益,遲早會被淘汰。他們只顧眼前的那點私利,其實我們這些子弟,包括我和小明在內,如果離開了家庭的庇護,可能活得還不如普通人。我們都是守着祖輩的家業而已,只有婉容開疆拓土,讓林氏集團不斷壯大。”

兩人又聊了一會才掛了電話。王睿在窗前坐了半天,想了很多,自己絕對不會背叛思彤,自己還是個窮小子,思彤就選定了自己,這份情義不容背叛。婉容的心意,雖然不能迴應,但是會竭盡全力幫婉容,給她治療。決不能讓婉容早夭。而且自己和婉容的事情,不能對思彤隱瞞。

直到天晚,婉容才醒來,這一覺睡的很安心。叫了賀司邦和子輝,也沒下樓,就在房間裡用了晚餐,看到林婉容一幅剛睡醒的樣子,還不斷給王睿夾菜,賀司邦和子輝,給了王睿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王睿只能裝作看不到。

吃完飯,婉容迫不及待的說:“睿哥,我們還有賭約呢,現在比比吧。”

兩人淘到的藏品中午就拿到房間了,只不過發生了李師傅的事情,大家都沒心情仔細鑑賞。

“你不怕輸了麼。”

“還不一定誰輸呢,哼。”

何子輝下巴掉了一地,這還是叱吒東海商場的女強人麼,完了,子駿徹底沒希望了,這回去怎麼和思彤姐交代呢。賀司邦倒是不在意這些,反而覺得兩人很般配。

“我今天淘到的第一件是一件明中期紅瑪瑙項鍊。”

“這件紅瑪瑙項鍊,應該取自同一塊瑪瑙,紋路過度自然,瑪瑙是佛門七寶之一。而紅瑪瑙還有保健的作用,這串紅瑪瑙項鍊價值應該在十五萬左右。”

“睿哥,一人一件,你也出一件吧。”

“我今天淘到的第一件是清乾隆御製畫琺琅鼻菸壺。”

“這件鼻菸壺,金地粉彩,花卉紋,瓜棱形,小巧別緻,做工精巧,不愧是宮廷御製。價值應該在一百一十萬左右,第一局你勝了,我們算的可是總價值,後面我會超過你的。”

“姐夫,你一百塊錢買的小玩意,能值一百多萬。那今天還費勁講價幹什麼,那老闆萬一要是不賣了怎麼辦。”

“不會的,只要開價,早晚能談下來,那老闆就是漫天要價而已,婉容,該你了。”

“我今天淘到的第二件是這件明中期的和田玉雕仕女立像。”

“這個仕女像所用的和田玉是和田白玉,這雕工應該是江南的雕工,仕女是漢仕女裝扮,雕工細膩,包漿瑩潤,價值應該在八十萬左右。我今天淘到的第二件是這件嘉慶粉彩天球瓶,價值二十萬左右,這第二局是婉容勝了。”

“噢耶,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今天淘的第三件是雍正鬥彩纏枝蓮杯。”

“這個鬥彩纏枝蓮杯,價值應該在二十五萬左右,我的第三件是元代紋銀麒麟鎖,價值五萬左右,第三局又是婉容勝了。”

“哈哈哈,睿哥,服不服。”子輝現在感覺需要重新認識婉容姐了,以前那個高冷女總裁哪去了。

“我的第四件是仇英的《秋山圖卷》,這是今天我撿的最大的漏了,老闆當成了民國時期的仿品賣給我了。”

“這件仇英的《秋山圖卷》,構圖豐滿,自然流暢,色彩鮮豔,應該是仇英中晚期的作品,價值應該在四百萬左右。我這第四件是清晚期的玉扳指,價格五萬左右。這第四局還是婉容勝了。”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這第五件,是這件唐代的玉釵。”

“這件玉釵,價值五萬左右,我就那四件了,看來今天是婉容勝了。”

“姐夫,你不是還有一幅畫和一塊石頭麼?”

“睿哥,你可不能讓我,我要公平公正的贏你,你貪污的可是我的拍賣品,快把畫和石頭拿出來吧。”

王睿恨不得把何子輝掐死,那幅畫他是實在不想拿出來,還是被何子輝這個大嘴巴說出來了。

“那幅畫不值錢,就別看了。”

“不可能,你買的畫,怎麼可能不值錢。必須拿出來。”

王睿有點爲難,何子輝已經解開了畫繩。王睿一捂眼睛,完了,形象徹底毀了。畫作徐徐展現在衆人眼前。

“春宮圖?”賀司邦和何子輝兩人盯着細看,林婉容臉色一紅,

“睿哥,你好壞。”

“小睿,這古代不是很封建保守麼?怎麼還有春宮圖。”

“古代文人把閨房之樂視爲雅事,春宮圖並不少見。”

“姐夫,這春宮圖畫的很細緻,比我爺爺收藏那幾幅畫工要好。”

“睿哥,這不會是真跡吧。”

“是,我今天也震驚了一下。”

“這春宮圖歸我了。”

“你一個女孩子,要春宮圖好麼?”

“說什麼呢,我是說要把它作爲我春拍的壓軸珍品。”

“婉容姐,這春宮圖這麼值錢麼?”

“必須值錢,這是唐伯虎的真跡。”

“唐伯虎,點秋香那個唐伯虎?”

“就是那個唐伯虎,不過點秋香的故事是假的,是後人杜撰的,風流才子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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