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徐徐說道:“說起松花硯,就得從它的起源歷史說起。”
“松花石的應用歷史可追溯到很遠的時代。古時,人們的鬍子和頭髮是用剃頭刀刮掉的,而能把剃頭刀磨的飛快的石頭就是松花石。
到了滿清八騎起事,進犯邊關,馬踏中原,彎刀逐月,用的磨刀石就是松花石。生活在長白山區的各族先民們,在渾江江岸、通化的山凹中陸續發現了多處松花石的礦牀,當時開採的主要目的就是用做磨刀石,流傳各地,而並非是專門用於雕制硯臺所用,這就是這些地區老坑的數量很多的緣故。”
白曉燕聽到這裡插話道:“這麼說來,清朝人對松花石有着獨特的喜好了?”
曾毅點點頭道:“是的,用松花石制硯始於明代末年,推重於清朝,康熙、雍正、乾隆等帝對松花石硯都十分欣賞,康熙帝還封它爲“御硯”,一直專供宮廷使用。用松花石加工成松花硯,最早出現在明朝中期,但存世量很少。
到了滿清入關問鼎天下,松花硯因其特殊的歷史淵源得以青睞,成爲清朝皇帝的御用物品。但正是由於皇家的專寵,而沒有能夠把這一上品的硯石發展起,沒成爲漢族民間普及的文房用具。”
“這麼說他很稀有,是御用東西,很值錢囉。”白曉燕頓時財迷起來,兩隻眼睛就剩下錢了。
曾毅見她這樣,笑了笑,繼續講解道:“長白山是滿清的發祥地,但是被皇家封爲禁區,禁止開採漁獵。
松花石只能由皇宮的“造辦處”單獨進入山區採集石料,運回宮中研製成硯,做爲御用專品,少量的也用於賞賜給有功的臣子。
康乾時期制硯八十餘方,以後各代陸續研製了八十餘方,當前存世的皇宮御硯有八十餘方吧。”
“哇塞,發大財了,發財了,曾毅,你說這東西他能值多少錢?”白曉燕激動的一把從曾毅手裡把硯臺奪走,也不嫌棄上面髒了,開心的拿手不斷的擦拭。
“這個啊?”曾毅說道:“得先做點鑑賞才知道,老闆娘,你先把硯臺還我。”
白曉燕有些戀戀不捨,但是還是把東西交給了曾毅,
曾毅說道:“撇開歷史文物價值不談,松花硯的鑑別要本着石質,石色,石意三個方面來綜合評定:1.石質:
這是松花石的內在本質。顆粒度的越細小的,質地越緻密,研磨出來的墨也就越細,墨的光感也就越強烈;反之墨質粗糙,色澤暗淡。以指叩硯,敲擊堅木聲爲上品,敲擊金屬聲爲中品,敲擊瓦缶聲爲下品。
2.石色:
這是松花石的外在表象。紅楓色是孤品、慄黃色是精品,楊黃綠色爲上品,白色、黑色是稀品,這些都在收藏家手中,愛硯人一般絕不會輕易出手。市面最多的是青灰色和雜花色的松花硯,這是一般的硯色,上品的菠菜綠色還有一定數量面世。
綠色是松花硯中的上品色,講究色澤均勻,潤亮和諧,按照綠的濃豔程度,可以依次劃分爲:翡翠綠、蘋果綠、楊黃綠、菠菜綠、青灰綠、淡灰綠、暗灰綠七個綠色級別。前面三種綠色是絕好的硯色,爲廣大收藏家喜愛。
3.石意:
即是松花硯的藝術表現形式。硯臺是文房用品,是文人雅士,丹青墨手用於研磨墨塊的工具,而在使用這一工具時,可以觀賞和把玩到它所附載的藝術形式,喜悅自己的心身,怡悅自己的情感。所以,一塊有品位的硯臺,一定要把深邃的藝術表現形式凝縮在方寸之中,寄託着雕刻者、使用者的思想、情操和文化修養的品位。而這一藝術表現形式就是石意,它的深淺,濃淡也直接影響到意境體現的厚薄。更直接影響到松花硯臺的整體商品價格。
這塊硯臺,後兩者都是極佳的,至於這墨嘛,得磨點看看。”
白曉燕二話不說,立馬拿東西來給他磨墨,曾毅笑道:“其實不用這麼麻煩,我不說了嘛,敲一下聽聽聲音就知道好壞了。”
說着曾毅敲擊了一下,聲音如敲打木頭的聲音,白曉燕一見,立馬道:“那就說明這是好硯臺了?”
“沒呢,還得做個鑑定。”
說着曾毅把硯臺擦乾淨了,然後用手拿着,他不是端着硯臺,而是拿手心從上而握。
白曉燕一見他這樣,氣急敗壞道:“你幹嘛啊?”
曾毅笑着解釋道:“好的硯石結構堅實,質地細膩,手感涼爽,撫摸略有滑澀的感覺。表現在以手掌扣硯面,一分鐘後,硯面就有水滴凝聚,翻開手掌水霧轉瞬既飛散。”
“你看。”一分鐘後,曾毅把手掌翻看,果然如他所說的,硯面就有水滴凝聚,但是轉瞬間這水霧就消散不見了。
“好寶貝啊。”白曉燕激動的一把搶走了硯臺,愛不釋手,而且忍不住在上面親了個嘴。
曾毅瞧着忍不住想哈哈大笑,白曉燕把硯臺放在胸前貼身拿着,衝曾毅問道:“曾毅,這麼好的東西轉給我吧,你開個價,我保證不還價,絕不叫你吃虧。”
聽到這話,曾毅眉頭挑挑,笑盈盈問道:“老闆娘,你沒說笑?真的不還價?”
“當然啦,你開個價吧,這東西我一定要。”白曉燕認真的點頭如蔥倒。
“那成,這東西價值不菲,一千萬你拿去吧。”曾毅也不含糊,直接開價了。
“什麼,咳咳……一千萬,你至於這麼宰我嘛。”白曉燕直接被驚的嗆了一口冷風,咳嗽的面紅耳赤的衝曾毅瞪眼看去。
面對老闆娘那幽怨的怨婦瞪眼,曾毅選擇了側立躲避,回道:“老闆娘,我說的這可是市價,要知道這東西在拍賣行可是能拍出一千萬以上的高價,給你一千萬,我其實已經很公平了。”
“這還公平,你就是把我的老本都摳出來也不夠啊,難不成你要我去賣肉賺一千萬給你啊?”白曉燕趕話的嚷嚷起來,曾毅聽到她說這樣的話,頓時一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