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點頭稱是,曾毅在一旁聽的眉頭蹙起,問道:“怎麼了?誰是雷治?”
“雷小軍的老子,這父子兩個原本都爲我們辦事,只不過近年來老小子年老體衰退下來了,奇怪了,他都退隱了,怎麼還有人給他下毒?”錢有爲納悶不已。
曾毅猜測道:“只怕對他下毒是幌子,想要對付雷小軍是真,走,咱們去看看。”
“好,去看看。”
二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包廂內,還沒開門,便聽見屋內有爭吵聲,便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說道:“雷桑你好,您的身體安然無恙,根本就沒有中毒。”
“沒下毒?”曾毅聽到這話,忍不住和錢有爲對視一眼。
二人心中都是充滿了疑惑,於是輕輕推門入內,屋內正吵着呢,沒注意到他們的到來。
曾毅拿眼看人,見在廳中除了雷小軍外,還有個熟悉的人,她居然是一身和服的鈴木雪子,剛剛的聲音就是她發出的,看樣子她是請來給人解毒的。
而在沙發上,此刻坐着兩個人,一個是滿頭白髮,面容與雷小軍有幾分相似,相像這就是當事人雷治了。
而在一旁坐着一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一臉的邪氣,應該就是下毒者。
雷治一聽沒有中毒,氣的上前來,一臉的不客氣怒道:“馬學文,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騙我,今晚我要你好看。”
馬學文心頭一沉的,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看來這個雷治是請了行家給他診斷過身體了。
不過馬學文可不笨,繼續咋呼道:“我說雷治,難道他沒告訴你嗎,有些毒以目前的醫療手段是查不出的,別太自信了,小心被庸醫誤診囉。”
這麼一說,雷治被嚇的渾身一震的,急忙扭頭看向了身旁的鈴木雪子。
馬學文眼神一緊的,有些警告意味的瞪向鈴木雪子。
鈴木雪子上前來,衝着雷治和馬學文一彎腰,然後道:“馬君你好,我是鈴木雪子,我以獨門的拔毒法施展下,雷君的身體安然無恙,所以我敢肯定,你沒有下毒,是在誆騙人。”
雷治得到這話保證,信心大增,立馬道:“馬學文,鈴木小姐可是島國著名的醫生,她的師傅可是鬼手藥郎,有她作保,我纔不信你給我下毒呢,哼。”
“你確定?”馬學文笑盈盈的再度問道。
“我很確定。”鈴木雪子開口道:“我獨門秘訣拔毒法流傳……”
這一下始料未及,誰都不曾想到,鈴木雪子急忙拿手指頭扣藥丸,可惜這藥丸一入肚腹便很快化開,她扣不出來,急的衝馬學文罵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馬學文揚揚得意的微笑,端起酒杯悠哉品道:“你不是解毒很厲害嘛,那你何不試試解毒呢?”
這麼一說,鈴木雪子急忙取出了銀針,將和服拉下肩頭,露出了刀削般的秀氣鎖骨。
白皙雪嫩的肌膚落在衆人眼內,酒吧內頓時咕嚕吞口水聲一片。
馬學文見到這鈴木雪子如此大膽風情,也着實嚇了一跳,不過看見如此美的鎖骨,也不禁怦然心動。
“這女人如果能夠爲我所用,倒是不錯。”馬學文心中尋思起來。
看鈴木雪子給自己鍼灸的手法奇特,馬學文雖然瞭解一些鍼灸,但是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忍不住好奇問道:“你這是什麼鍼灸術?”
“你不是下毒高手嘛?怎麼連自己祖宗傳下的鍼灸術都不認的。”鈴木雪子惱火被馬學文下毒,氣呼呼的損道。
馬學文被她損的夠嗆,不過也不惱火,語氣平淡道:“術業有專攻,我又不會鍼灸,你和我這個不懂鍼灸的人論忘本,是不是太過牽強了?”
“哼!”鈴木雪子瓊鼻發出一聲不滿的輕哼,懶得和馬學文爭論不下,凝神給自己下針驅毒。
可是很快她便發現自己怎麼也驅不了這毒,反倒毒發頭越發的昏沉起來。
“你這是什麼毒,爲什麼我用‘陰中隱神法’都驅不散。”鈴木雪子急忙封住自己周身幾個大穴,惱火的衝馬學文瞪眼質問來。
“原來是這鍼灸法啊。”馬學文一聽鍼灸術的名字,立馬明白過來了。
一旁一直靜觀事態發展的曾毅聽到這鍼灸術時,也忍不住一動容的,他可不是這馬學文沒有什麼見識,對於這鍼灸術,他還是有所瞭解的。
從《八門寶鑑》的疲門中可以得知,這“陰中隱神法”是同一穴位先行透天涼,後行燒山火,補瀉兼施,先瀉後補的複式手法行鍼,想要掌握,非一般的庸醫可以,而且其中還有些獨門絕活是不外傳的,想不到這鈴木雪子年紀輕輕的居然會這麼深奧的鍼灸術。
曾毅打量鈴木雪子的行鍼,猜測她原意是想先行將毒物*,再輔以衛氣補足中毒造成的內虛。
不過呢,馬學文這可不是毒藥,而是一種古代*。
馬學文衝鈴木雪子嬉笑道:“我說你現在是不是頭很昏沉啊,有沒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這感覺就好像吸毒一樣。”
“你給我下的毒品?”鈴木雪子一驚的,真要是毒品,那根本就逼不出來,只有慢慢的等待藥效過去。
馬學文搖擺起手指來,衝鈴木雪子輕輕喚道:“不是毒品,而是比毒品還要厲害百倍的離魂丹,鈴木小姐,現在的你是不是很累啊。”
“離魂丹!”曾毅聽到這東西名字,忍不住臉色一詫的:“若真是這玩意,那這鈴木雪子今天要倒大黴了,哎,想不到這個馬學文居然有這手段,他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眼下卻是猜不透,不過曾毅對此人可沒什麼好感,連離魂丹都用的出來,這人的品行真的是惡劣到了極致,是什麼來路,不問也猜得出,必定是江湖敗類。
馬學文的食指在鈴木雪子的眼前晃動,鈴木雪子看着手指擺動,眼前花的很,看東西越來越重,好像這天地要被顛倒過來。
“什麼是離魂丹?”鈴木雪子也夠狠的,拿銀針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紮了一下,努力讓自己的大腦清醒一點。
馬學文瞄見她的舉動,一點都不擔心,繼續搖擺手指道:“離魂、離魂,顧名思義那就是能叫人的魂魄離開肉身的,你說這人要是沒魂魄了,那他會成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