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本來想勸一句的,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她就是這樣的人,勸說了反倒不好。
“我請你吃飯如何?”楚明月笑盈盈的衝曾毅道。
楚明月輕哼一句,道:“想吃老孃我啊,給你個機會,不過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命了。”
曾毅笑看着她,來勁道:“什麼機會,別是入仕途爲官,這個我堅決不幹。”
楚明月白了他一眼,損道:“早就看出你幹不了大事,是其他事。”
“什麼事。”
“這次我被人誣陷,領導爲表歉意,也是爲了考察我的工作能力,讓我分管招商局工作,很不湊巧啊,今年的招商完成的很糟糕,還差三個億的投資沒有下落,你要是能給我弄來,就賞你一次。”
“就一次嘛?”
“對,就一次。”
“得,我不幹。”
“你什麼意思,這麼好的機會你要放棄。”楚明月氣的美眸閃動寒星。
曾毅懶散道:“三個億才換一次,怎麼着也得一夜纔對。”
“一夜,你當自己有大能耐,你們男人多大能耐我還不知道,從來是進去後不到三分鐘就出來的貨色。”
曾毅衝她媚笑道:“那是其他人,我可不同哦,要不你現在嘗試一下看看。”
楚明月不屑的瞥瞥,揮手道:“少充好漢,總之你能給我弄來三個億投資,我就依諾言陪你一夜,如何?”
“好,一言爲定。”
曾毅不放心,拿出紙筆來寫了一個保證書要楚明月簽字,楚明月氣急,但是她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曾毅看看這字體,讚美道:“好字,不愧是當官的,這字體鋒芒外漏,霸氣十足……”
楚明月沒理會曾毅的囉嗦,而是接通了電話,很快她便陰沉臉道:“出事了,李家被滅口了。”
曾毅心頭咯噔一下,忙問道:“具體怎麼回事?”
“白哥趕到時,李家宅子發生了爆炸,消防隊初步判斷是瓦斯爆炸,但是事情太湊巧了,十之八九是被滅口了。”
“滅口!”曾毅心頭陡然一沉,叫道:“不好,他被滅口,咱們也不妙了。”
曾毅起身就要帶楚明月出去,豈料纔出了賓館的大門,迎面便一輛大卡車撞擊而來。
曾毅急忙唬住楚明月,以最快的速度躲開。
轟!
卡車撞進了賓館內,玻璃亂飛,一片狼藉,驚動了左鄰右舍。
“沒事吧。”曾毅緊張的問道懷裡的楚明月。
楚明月搖搖頭道:“我沒事。”
附近的交警迅速趕過來,把卡車司機給拉了出來,頓時一股子酒氣噴鼻而來,交警都忍不住捂住鼻子。
“媽的,又是一個酒駕。”交警皺眉,拍拍人臉要叫醒這傢伙。
“誰他媽的打老子。”司機醒過來,破口大罵。
交警衝他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卡車司機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一副惶恐懊悔的低下了頭。
交警就要押他回去,曾毅這時候卻喊道:“慢着,他不是酒駕。”
交警們紛紛一愣,追問道:“你被撞傻了吧,這麼大酒氣怎麼不是酒駕?”
曾毅指了指車內的情況,冷笑道:“一個司機,居然要用可樂瓶裝尿,是不是太不合常理了。”
交警看了看,皺眉看向司機,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才下高速的,高速上尿急尿的。”
曾毅冷笑道:“哦,才尿的,那如果是酒駕,應該是可以測出尿液酒精吧。”
交警立馬提取出來,司機見狀,臉色一沉的,曾毅見到他這表情,咧嘴笑道:“兄弟,進了警局想逃出來可是很難哦。”
這人面色一沉,掄起拷了手銬的手就衝旁邊的交警臉上打去,然後拔腿便跑。
“想跑,沒門。”
曾毅衝上去一個飛踢過去,這殺手也有點本事,急忙一個轉身躲過了曾毅的的飛踢,同時手銬被他解開了,衝着曾毅便一根鐵絲戳過去,直戳曾毅的咽喉。
“去你的。”
曾毅動手,身子猶如一條油魚一般躲過了他戳來的鋼絲。
同事一拳重重的轟擊在了殺手的小腹上。
殺手身子猶如炮彈一般重重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車上,然後撲在地上,掙扎了兩下,沒能爬起來。
“哇塞,曾毅,好身手。”楚明月鼓手道。
曾毅得意洋洋,忽的想到什麼,衝她道:“你現在立馬打電話舉報王鳴鳳吸毒。”
“啊?爲什麼,你不是說怕打草驚蛇嗎?”楚明月不解的問來。
曾毅立馬解釋道:“咱們都遭遇刺殺了,如果不是王鳴鳳找人做的,那就一定是她幕後的人,未免她被滅口,現在最好是舉報她。”
“哦,好,我這就回去辦。”
楚明月一邊打電話一邊直奔車上去,曾毅瞧了擔心她的安全,索性跟着上車。
二人直奔市委政府大樓,市紀委得到她的舉報,很是震驚,連忙聯繫了市委書記郭長風。
郭長風當即批示要嚴肅處置,另外,讓刑警插手其中。
紀委,刑警,市委班子領導齊刷刷匯聚一堂。
辦公室的門砰一聲被撞開了,王鳴鳳看着一鬨而入的所有人,頹廢的癱軟在沙發上,她顫抖的伸手去拿抽屜內的東西,畢竟是秘書長,所以她拿東西誰都沒阻止,等反應過來時,王鳴鳳已經拿了水果刀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衆人嚇了一跳,幸好刑警眼疾手快,衝上去拉住了,只是抹破了點皮。
郭長風拍着大腿痛心疾首道:“鳴鳳,你這是造的什麼孽,好端端的你怎麼染上毒品。”
王鳴鳳被拷上了手銬,她苦澀的看向衆人,衝押着她的刑警道:“能不能讓我說幾句話,就幾句話。”
這是警局局長親自帶的隊,他揮手讓刑警退開。
王鳴鳳深深一鞠躬,致歉道:“郭書記,讓你失望了,我也不想,可是我有一個不幸的家庭……”
衆人不禁唏噓,楚明月對她很看不順眼,哼聲道:“不要爲你的墮落找藉口,吸毒就是不對,好好配合調查吧。”
王鳴鳳看向楚明月,突然淒涼的哈哈笑起來:“我是墮落了,可你也別想好過,跟着那人,你遲早會栽跟頭的。”
她話裡的那人指的自然是曾毅。
“要你多管閒事。”楚明月哼哼道。
王鳴鳳懶得和楚明月囉嗦,擡腳便走出去。
在門外,曾毅一直在等候着,王鳴鳳一見到曾毅如見了鬼一般,驚聲叫道:“你怎麼在這?”
曾毅輕哼道:“作爲朋友,當然是來看看你了。”
“我倒寧可沒有你這樣的朋友。”王鳴鳳說着擦肩而過,曾毅摸摸鼻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王秘書長,這事還沒完,你的倒臺便如多米諾骨牌,王家,哼哼。”
王鳴鳳走動的身子一顫的,眼淚忍不住嘩嘩直落下來。
市委領導看着曾毅,直納悶這人是誰,這也太落井下石了些。
豈料楚明月這時候拍手道:“說的好,王家風光太久了,滋生腐敗,該好好清除了,不然這個毒瘤在黨內,對人民是不負責。”
郭書記嘴角抽搐一下,對於這個女修羅,他實在是氣惱不過,這時候該閉嘴纔是,她倒好,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曾毅衝她笑道:“咱們一起吃個飯慶祝如何?”
“好啊。”
楚明月上前圈住曾毅的胳膊,然後搖曳生姿而去,直叫身後人看的火冒三丈。
正吃着飯呢,白閔來電話了:“好消息,李廣袤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