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生財瞅着元青花,忽的歡喜問道:“白家妹子,你家這尊元青花真不錯,轉給我如何?”
“你要?”白曉燕一愣的,詫異的看向他。
曾毅也是一愣的,暗道這人莫不是腦子有毛病,明知道是贗品還買?
白曉燕倒是沒這方面的考慮,一聽黃生財要買,立馬開口道:“你要買呀,這價可不便宜哦。”
黃生財財大氣粗道:“知道不便宜,不過這點錢我還是能出的,一千萬如何?”
“一千萬!”白曉燕驚的差點就昏厥過去了,雖然她有千萬的家底,但是都是老楊頭賺的,如今她親手賺到,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曾毅則是瞅着不對勁,只聽黃生財再道:“一千萬還不夠嗎?我最多再加五百萬,再多可不行了。”
白曉燕立馬道:“一千五百萬也不夠啊,這東西拿去拍賣值多少還用我多說嗎?”
曾毅一聽這話,暗叫糟糕,他有種感覺,雖然不知道黃生財是什麼意圖,但是白曉燕很明顯是入套了,正一步步被黃生財牽着鼻子走。
“我懂行情,不過你能入手這麼好的東西,肯定有門路,我又不能直接問你買路,當然只好撿現成的入手了,白家妹子,你就給老哥我點面子,讓我也賺點油水吧。”
黃生財這話的意思是覺得白曉燕肯定是找到了大主顧,好東西多的是,便宜賣一件元青花不礙事,還有其他好貨呢。
白曉燕自然是聽的眉開眼笑,一口答應道:“那好吧,一千五百萬,成交。”
“那好,我先回去籌錢,你一小時後來我店裡,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何?”黃生財詢問道。
“好的。”白曉燕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黃生財走了,曾毅頓時急的不行:“老闆娘,要我說你什麼好,這擺明了就是黃生財來坑咱們的,你怎麼還傻乎乎的入套呀。”
“不會吧,說不定他真是聽說咱們這有元青花,所以才上門買的。”
聽到白曉燕如此天真的說道,曾毅真有一頭撞豆腐死的衝動,都說了沒人泄露元青花的事情,這擺明了就是黃生財事後上門來繼續佈局坑人的,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但肯定不是好藥。
可偏偏白曉燕這女人利慾薰心了,爲了一千多萬的暴利,都替騙子說起好話來了,此刻曾毅正的是無話可說了,直接扭頭出了店鋪。
“曾毅,你幹嘛呢?”白曉燕急忙喊道。
曾毅沒好氣道:“我去放水不成嗎?難不成你想看啊。”
曾毅這說的氣話,白曉燕頓時羞紅滿臉,拿眼憤憤的瞪了他一眼,曾毅懶得理會,直接奔出門。
曾毅沒有當甩手掌櫃,而是去街角蹲着直寶玉堂的動靜。
一開始還沒動靜,很快曾毅就發現不對勁了,不少人聚集一堂,而且還有豪車接送,有下車的人曾毅還認得幾位,有文化站的權威專家,也有古玩行一些老熟人,還有就是很多的老顧客,另外還有記者,就連江筱雨都來採訪了。
這些人都齊聚一堂,曾毅瞬間明白了黃生財的打算。
這貨是想借着這次的事情叫有緣齋狠狠的丟一次臉,如果在電視直播現場,有緣齋賣假元青花的事情曝光了,那嘿嘿,樂子可就大了。
估計老楊頭又要被氣的中風了。
“不成,我絕對不能叫這混蛋的如意算盤得逞。”曾毅臉色一寒的,立馬撥打了電話給錢有爲。
“喂,老弟,你好啊。”錢有爲一接電話就熱情的發笑。
曾毅立馬上正題道:“老哥,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哦,什麼忙,你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你家有元青花真品吧。”
錢有爲聽的一愣的,道:“有啊,我書房不就擺着兩尊嘛。”
曾毅就是知道他家書房有元青花,故而才詢問確認的,一聽有正品,便道:“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拿一尊出來給我應應急。”
“兄弟,出什麼事了?”錢有爲感覺到事情有些嚴重,立馬嚴肅問道。
曾毅長話短說,把事情原委說了下,錢有爲聽的直接爆粗口道:“兄弟,你等着,我這就給你送元青花去,媽媽的,好你個黃生財,這次我非要狠狠扒你的皮。”
“好,多謝你了。”
“客氣了。”
掛斷電話,曾毅立馬回了鋪子,白曉燕正拿盒子裝元青花呢,曾毅一見,大跨步上去,一把從她手裡把贗品搶過來,然後高高舉起就砸落在地。
哐當!
贗品元青花碎了,這一砸可是把白曉燕給嚇的一大跳,很快她就回過神來,惱火的衝曾毅喝道:“曾毅,你什麼意思?這可是一千五百萬,你賠我。”
曾毅臉色鐵青道:“你真把它當真品賣啦,自己到門口瞅瞅,看看寶玉堂裡都聚了什麼人。”
“聚了什麼人?”白曉燕真就要去門口張望,曾毅一把拉住了她,忙道:“別看了,小心打草驚蛇。”
“咋的?”白曉燕被曾毅抓住胳膊,心裡十分的不舒服,急忙掰開他的手。
曾毅長嘆一聲道:“老闆娘,別被利益矇蔽的雙眼,這元青花從頭到尾就是個騙局,是黃生財做的局,他先找人把東西便宜賣咱們,然後登門說要高價買去,等你拿起交易的時候,嘿嘿,文化站的專家,各路記者可都看着呢,一鑑定,東西是假的是小事,可是丟面子是大呀,你想咱們店鋪在整條街上沒臉立足嗎?”
“什麼?”白曉燕聽到這一切,徹底驚住了,她的一對美眸此刻徹底圓了,圓瞪看着曾毅,半晌,她的雙脣才哆嗦問道:“真是黃生財做的局?”
“對,我親眼看見了,記者都來了,江筱雨你知道吧,她親自來了。”
白曉燕驚的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忽的氣急敗壞的眼眶都紅了,眼睛直掉眼淚罵道:“這個該死的黃生財,他到底想幹什麼,我也沒得罪他呀,他憑什麼這麼坑我,不行,他不想我好過,我也不能叫他好過。”
說着白曉燕抄起了一根棍子,這棍子是個棒球棍,是自從上次有人來鬧事後,白曉燕就買了它來傍身用的,此刻正好派上用處,她提着棒子就要出去,曾毅一見,急忙攔住勸阻道:“別去,去了也於事無補。”
“那怎麼辦?任由他來騙我,坑我嗎?我不甘心。”白曉燕憤憤不平的叫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