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見此,只能苦笑着搖了搖頭,隨後把東西收起來。不過,他到沒有把東西再還回去的意思,畢竟安功士都這樣表態了,他再那樣做,未免也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衆人先去酒店的餐廳吃過了早飯,就回到各自的房間,拿出參與鬥寶的古玩,準備參加今天的交流會。
舉辦交流會的地點,還是在這家酒店,大家拿好上了東西,就隨着服務員的指引,一起來到酒店的一間小型的會議室。
一路上暢通無阻,但走到會議室門口時,一行人就被保安禮貌的攔了下來,等他們查看了大家的邀請函,驗證無誤後,才把衆人放了進去。
大家可別以爲,這裡就這麼一處安檢措施,實際上,楚琛他們是由於一直住在酒店,已經經過了識別的緣故,才這麼輕鬆的進入會議室,如果是酒店外的與會者,必須要經過仔細比對,才能進來。
而且,如果有人撿到一張邀請函想要冒充也不太可能,原因是邀請函上還有與會者的照片。就像齊保福和方進波要參加交流會,還必須要到主辦方那裡拍照處理一下才行,不然的話,剛纔肯定過不了安檢。
走進大門,楚琛發現近百平米的會議室已經被裝飾成了一個小型展覽館,除了中間位置放着一些展臺之外,牆上還掛着一些字畫,楚琛湊近一看,發現這些國畫居然不是古代名家所作,但也都是當代小有名氣的名家所作。
由此也可以看出柴平樂對這次的交流會。還是很在意的。
這次交流會能夠收到邀請函的,都是行業裡的精英。真正能來的人其實並不多,不過一張邀請函可以帶兩個人。再加上古玩這行特別注重人脈,或者想把自己的晚輩提攜一下,於是有些人就把名額給用滿了。
這也使得,楚琛原本以爲會議室裡應該有些冷清的情形沒有發生,只見他們有些在欣賞着字畫,有些則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着天,或者探討着一些古玩上的話題。
不過,會議室裡人雖然不少,但老前輩們卻並不在場。問了工作人員才知道,除了一些沒有到來的老前輩,其他人都在鑑定這次參與鬥寶環節的古玩。
畢竟現場這麼多與會者,帶來的古玩並不少,如果一下子都拿出來點評的話,時間會施的太久,於是幾位老前輩就會先把東西篩選一下。
這時,吳叔開口道:“小琛,咱們先去把東西登記一下。然後我帶你去認識一些前輩和同行!”
楚琛當然不會拒絕,於是大家就先來到登記處,把一會參加鬥寶環節的古玩,都登記一下。接着就讓工作人員小心放好。
參與鬥寶的古玩之中不乏價值連城的寶貝,因此,這個環節現場的工作人員都非常慎重和小心。另外,這裡對古玩也有專人全程跟蹤和攝像。安保措施非常的嚴密,基本不可能出現丟失的情況。
接下來。吳叔就帶着楚琛等人通過一個通道,到來一間會客室,裡面除了坐着楚琛昨天認識的一些專家和掌櫃之外,還有幾位五六十歲的老者和中年人正在那談笑風生。
大家看到吳叔等人進來,全都站起身來笑臉相迎,一陣寒暄之後,吳叔就爲雙方引見起來。
說實在的,這些人分處全國各地,就算認識了,今後楚琛基本和他們也是難得一見,不過老話說的好,多個朋友多條路,特別是古玩這種人脈很重要的行業,在座的又都是精英,無論是對楚琛,還是在場的各位,能夠相互認識和熟悉都是有益的。
介紹過後,大家就開始閒聊起來,無論是鑑定古玩的經驗,還是一些市場行情和八卦,大家都一一道來。
楚琛等人雖然只是在旁聆聽,也是津津有味。
過了三四十分鐘,就見柴平樂帶着昨天那位青年,從門外走了進來。
“柴總(柴老闆)……”
看到柴平樂進來,大家都笑着打了聲招呼,柴平樂也一一和衆人握手打着招呼。
客氣了一會,柴平樂就笑着對大家說道:“諸位,許老、於老他們,現在已經在外面了。”
“哦!那事不宜遲,咱們現在也過去吧”
說着,大家就連忙站起身,一起往會議室走去。
此時,會議室中間的那幾個展臺上都已經擺上了東西,不過現在都被蓋着布,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
另外,在展臺的旁邊,還擺着五張椅子,只見上面已經坐了五位老人,除了昨天認識的許老、於老還有一位姓周的老者之外,其他兩人,楚琛都不認識。
於是,吳叔就給楚琛介紹了一下,一位是嶺南鑑定書畫方面的專家,姓毛,另外一位則是晉省鑑定青銅器的專家,姓王。
大家一一和幾位老前輩打過招呼後,就相互推辭着,在沿着展臺的周圍擺放的一圈沙發和桌椅上坐下身來。
一陣熱鬧後,作爲主辦人的柴平樂走了出來,笑容滿面的高聲說道:“感謝諸位,尤其是要感謝幾位老人家,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前來,參加這次交流會,在這裡,我謹代表……”
“嘩嘩嘩嘩……”
大家都很給柴平樂面子,在他說完一通感謝詞後,就送上了熱烈的掌聲。
柴平樂面帶紅光的擺了擺手,隨後又高聲說道:“好了,我廢話就不多說了,首先咱們現在有請於老,爲大家揭開第一件寶貝的神秘面紗!”
於老微笑着站起身來,走到第一個展臺前,伸手把展臺上的布給揭了下來。
“第一件藏品,是由包掌櫃帶來的清康熙五彩描金花蝶紋攢盤!”
“啊!居然是康熙五彩描金花蝶紋攢盤!而且看上去和故宮收藏的一模一樣啊!”
“看來今天咱們可以大包眼福了……”
聽了於老的話,臺下頓時一片譁然,不少人眼中露出了興奮、驚歎的色彩,而有些人卻顯得有些緊張和失落。沒辦法,一共才六個位置,一個蘿蔔一下坑,現場這麼多人蔘加,肯定會有人被擠下去的。
“包掌櫃,你這次是下了血本啦!居然帶這樣的寶貝前來,不說能夠獲得第一吧,前六肯定是穩穩的了!”
“過獎!過獎!”一位看起來胖胖的中年男子,面帶得色的向周圍人拱了拱手。
“好了,請大家上臺鑑賞,過會,咱們再進行交流!”於老笑着說道。
話音剛落,大家就紛紛站起身來,按照秩序一個個上臺鑑賞。雖說沒有什麼時間限制,不過大家最多也都只看兩三分鐘,就讓給了後面的人,畢竟這樣的交流會,還是要注意下自己的形象的。
雖說許多人都帶了其他人過來,不過能夠接受邀請的,本來就不多,加起來也不過三十個人左右,再加上有些人是一起上前鑑賞的,輪到楚琛不過才過了二十分鐘而已。
楚琛戴上白手套,和吳叔一起走上臺,一人分列一邊,拿起一個攢盤觀察起來。
“攢盤”又稱“拼盤”、“全盤”,是盛放食物的器具。雖同屬“盤”類,但獨具匠心處單單在一“攢”字。
“攢,聚也。”顧名思義,是以分割成數件的盤相攢組合而成。“攢”另有移動之意,對盤而言應是“能移動之盤”。因而,攢盤就是若干體量均等、形制規整、各自獨立卻又相互勾連的小盤組合攢聚而成的整體。
當今天的人們不再止於舌尖的快感,有了不但要爽口、而且要怡心的需求時,其實早在幾百年前的明代,古人已經替我們解決了這個問題,這就是攢盤的發明。
攢盤最大的優點在於與衆不同的盛裝效果和展示功能。以前的盛放器皿多單個和獨立出現,各自爲營,缺乏聯繫和整體感,盤子一多,就可能會出現狼藉之象,而攢盤的出現卻打破了這一孤立和尷尬。
試想若干等量、互嵌的小盤,盛上各色瓜果、小菜和點心,瓜果五顏六色、菜蔬葷素穿插、點心酥軟搭配,形狀上塊、片、丁、絲互補,味道上酸、甜、鹹、辣皆宜,最後攢聚成一個整體,該是一道多麼賞心悅目、怡心怡口的菜餚?
而且拿取和收納都十分方便,又巧於展示,完全避免了杯盤狼藉的尷尬。人只道盛放器皿多單個和獨立,誰料這一巧思,竟變幻出如許模樣,實在可憐可愛。
攢盤始制於明代萬曆時期,至清代康熙朝較爲流行,並延續至晚清。一組拼盤的數量不等,多者可達二十多個。康熙攢盤以五彩、三彩多見,乾隆時期品種多樣。
展臺上的這一組攢盤,由內外兩層共十二件大小盤組成葵花式樣。盤折沿,淺腹,平底,圈足。盤內五彩繪花卉蝴蝶紋,沿面紅彩“卍”字錦地描金團壽字,盤外壁紅彩八吉祥紋,並描金篆書“壽”字。
此盤可謂造型別致,施彩豐富,以綠、紅、紫、黃、金等彩描繪紋飾,五彩斑斕,而且更爲難得的是,這組攢盤無論是尺寸、花色和工藝,都和故宮收藏的那件基本一致,同時保存的非常完好,這一點頗爲難得,可謂是一件非常珍貴的藝術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