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書法鑑定家

出了湯包點店,往玉器店走的路上,徐剛還是越想越不得勁,於是向前快走了兩步,欺負那老外不懂陝西話,便跟張天元嘀咕了起來。

“做啥嘛?捨不得你的錢?”張天元笑着問道。

“你還笑?笑個屁啊。你比我聰明這我知道,可是論社會閱歷,我比你強多了。那傢伙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可誰知道是不是真得遭小偷了啊,搞不好就是從哪兒弄來的垃圾,想要藉着外國人的身份騙錢呢。”徐剛沒好氣道。

“如果我非要買呢?”張天元依舊笑眯眯地說道。

徐剛嘆了口氣道:“如果你非要買,咱兄弟沒啥好說的,錢肯定借給你,不就兩萬塊錢嘛,小意思!但我就怕被一老外騙了,將來混古董界都會被人笑話啊,你就不怕嗎?”

張天元將徐剛的肩膀一拍,哈哈笑道:“剛子,不是我說你,真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兄弟我不敢說比你閱歷深,但關於古玩方面,那絕對比你懂得多,我學的就是考古專業,以前又看過不少的關於古董方面的書籍,放心吧,不會錯的。”

這番話其實有些吹牛的成分在內,張天元固然對很多古玩都比較瞭解,那是他看的書多,但是說到鑑定技術,那他就真不行了,要不是偶然得到了風水寶鑑的六字真訣,今天他還真不敢碰着東西。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既然已經確定這幅字價值不菲,哪有看着寶貝從眼前飛過而不拿的?

那老外是真得被偷了還是假的被偷了他不知道,他也不清楚那老外是不是真得來自德國。但這些有必要知道嗎?反正那東西他已經確定值錢了,這就足夠了。

雖說並不清楚這份《上陽臺帖》究竟是哪位大書法家的描摹作品,但這也不重要,遲早能搞清楚的額,關鍵在於它的確是有價值的,而且價值還不低。

徐剛被張天元說得一愣一愣的,想懷疑,但看到張天元那自信滿滿的表情,又有些遲疑了。

正如他所說的,人都是有貪心的,萬一那幅字真得是寶貝,就這麼放過了也不符合他徐剛做人的風格啊。

“可是那東西都壞了,還能值錢嗎?”徐剛又問道。

“告訴你個秘密吧,我認識一個人,專門是修補這些東西的,壞了不要緊,找那人修補一下,就跟完好的差不多了,老外不知道這個事兒,他要知道了,絕對不會兩萬塊錢就賣給我的。”張天元又編了個謊言把徐剛給騙過去了。

修補雖然是真得,但這修補之人就是他自己,而且靠得是六字真訣中的補字訣,可不是什麼修補專家。

“如果兩萬不行的話,一萬就可以了……”老外似乎是看出了徐剛的不滿,所以有些沒底氣地湊過來說道。

“不,說了兩萬就兩萬,我這個人向來說一不二的。我這朋友就是疑心重了點,沒什麼壞毛病,你別在意。”張天元一邊解釋着,一邊拍了拍徐剛,讓徐剛表個態。

徐剛頗爲不自然地衝着那老外笑了笑,感覺比哭得還難看。

他雖然已經有些相信張天元的話了,可是心裡頭還是有點不太痛快,就那麼一張破紙寫幾個字就要兩萬?自己的錢也不是偷來的啊!這種感覺,就像是你要買殲-8,卻要付給人F-22的錢,誰受得了啊。

不過不痛快歸不痛快,錢他還是拿出來了,玉器店裡就有,整整兩萬塊現錢,一分不少。

“真得一萬就夠了。”老外好像是被徐剛那鐵青的臉色給嚇到了,有點不敢接錢。

張天元一把裝錢的袋子遞給了老外說道:“好好拿着,這一次可別再丟了,再丟了連德國都回不去了。”

老外是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可是此時卻突然豆大的淚珠子都掉了下來,實在忍不住哭了。

“別哭了,晦氣。”徐剛撇了撇嘴道。

“行了剛子。”張天元走過去安慰那老外道:“如果還想在西鳳市逛的話,可以先把錢妥當地收起來,其實賊也沒那麼可怕,我以前回家,包裡總是裝着幾千塊錢的,從沒丟過,小心點就好了。”

“不用了,我這一次心情被搞壞了,真不想留下來了,等回去之後調整一下,以後有機會再來吧,謝謝你們了。”老外千恩萬謝地轉身離開,往公交站臺的方向走去,大概這就要去飛機場了吧。

目送那老外離開,張天元扭過頭就看到徐剛那鐵青的臉色,好像誰把他身上的肉割了一塊似的。

“好了好了,錢算是我借的,到時候還你就行了,如果這東西真能賣個大價,我就給你一半怎麼樣,賣不了,那我就換你兩萬,總可以了吧?”張天元一邊把徐剛往玉器店裡面推,一邊說道。

“靠,誰提錢的事兒了!”徐剛罵道:“你以爲我真稀罕那兩萬塊錢啊,我是怕你被人給騙了。得了,反正生意也做了,這東西真要買了大價錢,我也不會給你要,你只還我本錢就行了,要是虧了,那兩萬塊就當我打了水漂了。”

兩個人說着就走進了玉器店,徐剛因爲心裡不樂意,還衝店裡的夥計發了脾氣,說玉器沒擺好位置。

張天元急忙替他賠禮,這年頭,夥計可跟古代不一樣,現在的人都是要面子的,縱然是夥計,那也不是奴隸,你罵他兩句,要是他懷恨在心,總有一天會報復你的,那就不划算了。

兩人進了裡屋,徐剛打開電視,有點賭氣地不理會張天元了。

而張天元此時也正好需要一點個人時間,於是一個人將那幅字好生包了起來,走進了單獨的貴賓間。

這貴賓間其實就是個小房子,是徐剛平日裡用來接待老主顧的地方,今天正好空着。

“我借你的貴賓間用用。”張天元說完話,就從裡面把門給反鎖了,然後將那破損的字放到了桌子上。

他立即調用地氣,動用了補字訣,開始修補這幅字。

修補的過程其實跟補衣服差不多,只不過一個用的是針線,一個用的是地氣而已,但都需要細心。

這個過程,張天元足足花費了好幾個小時才完成。

在修補的過程中他還發現,自己對地氣的使用似乎是越來越嫺熟了,不僅如此,體內有一股特殊的地氣,與別的有所不同,好像就是一開始就存在於他體內的那股地氣,簡單來說,就彷彿是地氣的本源一般,有了這股本源地氣,他才能夠吸收外來的地氣。

而且本源地氣越強大,能夠吸收的外來地氣就越多,也越容易。

這本源地氣以前張天元還搞不懂要如何來強化,現在他發現了,其實就一個字“用”。

多使用,本源地氣就能夠得到鍛鍊,然後越來越強,並且逐漸將外來的地氣轉化成本源地氣,補充損失掉的一部分。

張天元有理由相信,當自己的本源地氣足夠強大的時候,他就可以去吸收秦陵龍脈那樣恐怖的地氣了,一旦吸收了,他的風水寶鑑,六字真訣可能會變得更家加嫺熟,搞不好連造字訣都可以使用了。

這一次的修補,不僅僅是將破損的字重新彌合,而且連上面的那些油漬也直接清除掉了,就跟老外剛弄到這幅字的時候是一個模樣。

“嘭嘭嘭!”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天元,你不會死在裡面了吧?”

“靠,你這傢伙真是不會說吉利話,這裡可是你的玉器店,什麼死不死的,亂說。”張天元將那幅字貼身收了起來,他現在還不想給徐剛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畢竟那東西已經修補好了,解釋起來可不好解釋。

房門打開,徐剛在自己的嘴巴上拍了兩下道:“我這嘴確實夠賤的……不過你小子到底在這裡幹什麼啊,天都快黑了,玉器店要打烊了。”

“沒做什麼,就是研究研究那幅字。”張天元答道。

“研究出什麼來沒有?”徐剛饒有興趣地問道。

張天元搖了搖頭。

“切,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得,兩萬塊錢打了水漂兒了!”徐剛聳了聳肩道:“罷了,也別管什麼字了,吃飯去,今天晚上吃烤羊肉串怎麼樣?吃完就回家去吧。”

張天元此時卻沒有什麼胃口,不是他不餓,而是因爲他心裡頭有事兒,他很想知道這東西到底是誰描摹的,這就像是是魔鬼的**一般,讓他無法自拔。

“剛子,西鳳市有沒有人對近現代書法家比較熟悉的?”張天元問道。

徐剛眼睛盯着天花板想了半天,突然叫道:“啊——!”

“你啊個鬼啊,嚇我一跳。”張天元還以爲他出什麼事兒了呢,白了他一眼道。

“不是,你還想不想知道你剛問的那個問題的答案了?”徐剛雙手抱在胸前,很是洋洋自得地問道。

“你認識那樣的人?”

“我當然認識了,而且你也認識的。”徐剛笑道。

“到底是誰啊,爲何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呢?”張天元急得是抓耳撓腮,可是徐剛這臭小子卻就是故意不說吊着他的胃口。

“看把你急的,好了,咱們先出去吃東西,一邊吃,我再一遍詳細地告訴你把。”

“行!”

兩人出去的時候,關了玉器店的捲簾門,到附近的烤羊肉串攤子上要了十幾串羊肉串,又要了兩瓶啤酒,這冬天喝啤酒,那也是別有一番感觸的。

“現在可以說了吧?”張天元吃了兩口肉,嚥下去之後,覺得肚子稍微舒服一點了,才問道。

徐剛狼吞虎嚥地吃了整整兩串的羊肉,這才說道:“還記得咱們高一的時候,班裡轉來的那個同學嗎?”

張天元愣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道:“怎麼能不認識呢,那個時候咱們兩個還爲那女孩子打了一架呢。”

“對對對,就是那個鄔婷玉!嘖嘖,那叫一個漂亮啊,身材又好,還是大城市來的,全班就她一個人普通話說得溜,聲音又特別好聽,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好像能勾人魂魄似的。”

“得得得,有你說得那麼誇張嗎?”張天元急忙打斷了徐剛的話。

“怎麼沒有?沒有你會喜歡上她,還跟老子打了一架呢。”徐剛撇了撇嘴道。

“那個時候年紀太小了,什麼都不懂而已,現在讓我見到她,未必會喜歡上她的。”張天元這番話有點違心了,其實從高一一直到大學畢業,他的心中始終都有鄔婷玉的影子,甚至大學時候談的女孩,也跟鄔婷玉長得有幾分相似。

“行了吧你,我從來沒見過你發那麼大火,連我都要揍!”徐剛擺了擺手道:“你也別解釋了,我知道你心裡頭還有她,而且當時她也喜歡你,你們兩個那真叫乾柴烈火碰到了一塊兒,都能燃燒起來了。

“胡說什麼啊,那叫純潔的同學關係。”

“還嘴硬?那你告訴我,那個中午,你們兩個孤男寡女留在教室,到底幹了些什麼?至今還是個謎呢。”徐剛問道。

張天元嘆了口氣道:“我早就說過了,什麼都沒幹,別把老子想得跟你這傢伙一樣齷齪。”

“你啊你,那麼好的機會,人家女孩子故意讓你留下來陪她的,你卻錯過了那麼好的機會,真得是,註定一輩子擼管!”徐剛搖了搖頭道:“你現在一定很後悔吧?她在我們學校就待了兩個學期,然後就離開了,直到走的時候,你們兩個還在那裡搞**,連喜歡的話都沒說出口。”

“她說了……”張天元吐出一口氣,狠狠喝了一口啤酒,這才說道:“但那個時候我一心只想好好學習,你知道我爸媽管的很嚴的,我不能辜負他們,一定是要考上大學的,當時她問我是不是喜歡她,如果是的話就留下來,結果我沒能回答,她第二天就走了,不辭而別,從此杳無音信。”

“我他媽該說你什麼好呢,孬種啊!”徐剛罵道。

“確實啊,我的確是個孬種,不過那都過去的事情了,別提了,沒意思,你不會給我說要找的書法鑑定大師就是鄔婷玉吧?”張天元問道,他顯然不願意再回憶往事。

“不是她,是她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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