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色的長髮，很有特點，讓人一看便能記住。
然而這個看起來像皮城女警的女人，雖然長得騷氣盈人，可是性格看起來跟長相卻不是很搭配。
冰冷的臉上，透着幾分高傲與不屑，眼中都是警惕與審視的神采，彷彿她眼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值得懷疑的囚犯似得。
“海莉·斯通！”
女人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在張天元的眼前晃了晃。
“警官證是假的吧。”
張天元雖然只是看了一眼，但這些東西是逃不過他的法眼的。
海莉愣了一下，不由多看了張天元幾眼，她的這個警官證確實是假的，雖然她現在是以警察的身份在洛杉磯活動，但實際上她的真實身份是聯邦調查局的高級探員。
“厲害，既然張先生看出來了，那我們也就不隱瞞了，我是fbi的探員海莉，身邊這位是洛杉磯的警察，他的身份沒有任何問題，後面那兩個人是我的同事。”
“多謝誇獎，不過fbi的探員擋在這裡幹什麼，總不會你們閒得連我買什麼古董都要管吧？”
張天元笑了笑道。
“放老實點，不要嬉皮笑臉的，找你當然有事情，你涉嫌走私貴重物品，我們必須要調查。”
海莉身後的那個fbi探員地位應該不比海莉低多少，但是說話非常衝，顯然沒有這個美女探員的淡定。
“杜伯特，對張先生還是客氣一點的好，楊老先生，您可以回去了，我們找張先生只是想了解一點情況，並沒有什麼惡意。”
海莉制止了那個男性探員杜伯特的衝動言語，對楊懷仁說道。
很顯然，她是調查過張天元的，知道張天元並不是一個好惹的人，所以面對張天元，她自然表現得會比較謹慎。
“師父，您先回去吧，我沒事兒。”
只有楊懷仁離開了，張天元才能毫無忌憚地陪着這些人去“聊天”。
“好吧，你小心點。”
楊懷仁看懂了張天元的眼神，雖然心裡頭還是擔心，可他很清楚自己留在這裡是幫不上張天元任何忙的，所以倒不如離開的好。
等楊懷仁走了，海莉便將張天元請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館，然後進入了包間之中。
fbi探員張天元也不是沒見過，甚至在以前還合作過，正因爲此，他對fbi其實是沒什麼好感的，今天之所以要配合對方，只是不想撕破臉皮而已。
畢竟一旦撕破了臉皮，那後面的事兒怕就不好弄了。
“說吧海莉探員，有什麼事情儘管問，作爲暫住美國的中國人，我也不會對抗你們的。”
張天元一邊喝着咖啡，一邊淡淡說道。
“您手裡頭提着的那個箱子裡面放着的是什麼？”
杜伯特開門見山地問道。
“呵呵，你們監視了我一路了，這裡面是什麼東西難道會不知道？”
張天元笑了笑，透着幾分嘲諷道：“別以爲自己的行動有多隱秘，你們fbi的人還是太扎眼了，別忘了我住那地方，基本方圓百里的人都是熟面孔，突然多了你們幾個生面孔，傻子都能猜出來有問題。”
“好，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那我就直說吧，你箱子裡的紙和墨都是通過走私渠道進入美國的，你高價購買了它們，就是銷贓，這個你承認吧？”
杜伯特心中雖然驚訝張天元居然厲害到連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給摸清楚了，但是此時此刻，他在氣勢上是完全不能輸的。
“銷贓？我是從正規的店鋪之中購買到的東西，也有正規的交易單據，你們說我銷贓？有什麼證據嗎？而且你們作爲fbi，明知道那家店有這種東西，居然不去查封，還故意讓我購買，坑害我們消費者，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是在釣魚執法或者乾脆就是誣陷。”
張天元義正言辭地說道：“別以爲我在美國沒待多久，你們就可以隨意欺負了，沒證據的話最好閉上你們的嘴，否則我一定告到你們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冰冷的言語和透着些許殺氣的氣勢，直接把幾個fbi探員都給鎮住了。
這大概就是地氣長期以來讓張天元形成的一股子特殊的氣質吧。
“張先生何必生氣呢，或許是我們搞錯了。”
海莉突然說道。
“海莉！”
杜伯特有些不滿意了。
“怎麼，你還有什麼話說不成？”
海莉瞪了杜伯特一眼問道。
或許兩人的地位相當，但是很顯然海莉在fbi內部的權勢要比杜伯特更高，所以杜伯特看到她生氣，頓時就將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下去。
“張先生，麻煩你看幾張照片。”
海莉微微笑了笑，從公文包裡取出了幾張照片放到了咖啡桌上，然後一張張擺好了給張天元去看。
“這是我們最近在海灘附近發現了屍體，嗯，根據警方提供的資料，這些人應該就是之前襲擊你們農場，然後打傷了那位老人的嫌疑犯，可是他們爲什麼會死呢？而且還被人毀屍滅跡？如果不是我們有最先進的科技手段將他們的身份確認，還真得會錯過一起重案呢。”
說完這番話，海莉就死死盯住了張天元，似乎是想從張天元的臉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畢竟fbi的人應該都是精通犯罪心理學的，很容易從嫌疑對象的表情上判斷出問題來。
尋常人看到這樣的照片，多半表現出來的都會是震驚、恐懼、噁心等感覺，甚至會閉上眼睛驚聲尖叫，渾身發抖。
然而張天元看着這些照片，顯得很是淡然。
“屍體都腐爛到這種程度了，我怎麼辨認？你們不會把我當成什麼先進科技機器了吧？”
張天元隨口說道。
“海莉，看到了吧，他居然一點害怕都沒有，這幾個人絕對是這傢伙殺死的，絕對是他！”
杜伯特果然是一個衝動的傢伙，發現張天元的反應與普通人不一樣，他便喊了起來。
“笑話，海莉探員看到這些的時候應該也沒有太大反應吧，你怎麼不懷疑這些人是她殺的？”
張天元不屑地說道。
“少在那裡強詞奪理了，海莉探員見慣了這種東西，當然不會在意了，但是你不一樣，你只是一個古董商而已。”
杜伯特繼續說道，在他看來，這樣淡定的反應本身就存在很嚴重的問題，他抓到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