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調好後，王飛也在攤位山選中一塊黃褐色的毛料。
他這塊料一看品相就不錯，只是賭石這種東西，不到解石的那一步，普通人誰都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樣。
這道理王飛也知道，所以他要做到穩贏的話，只能讓王雲找到的料什麼都開不出來。
兩人找到料後，問了價錢，王雲挑的只要一萬，而王飛那一塊貴了一倍多。
賭石的毛料價格雖然都是根據外表來的，但有些時候外表一般的低價毛料還能開出更好的東西。
兩人各自付錢後，搬着料子去了解石機處。
“王助理，要不你先解吧，我覺得你這塊料品相挺不錯的！”知道王雲上鉤後，王飛嘴裡變得謙虛起來。
方木聽了也笑着道，“王助理你運氣那麼好，讓我們看看你這次又會遇到什麼好貨。”
王飛聽到方木的話，愣了一下，“之前是發生了些什麼嗎？”
“你難道沒聽說嗎，王雲第一次賭石就在北元市的珠寶展上三賭兩漲，雲山市圈子裡的人基本都聽說過。”
此時馮語楠看王飛的神情就好像，他是一個多孤陋寡聞的人一樣，她這麼大一個活人，被王飛拿來當賭注，以她的脾氣怎麼可能會這麼快消氣。
三賭兩漲？王飛肯定聽過，但是他怎麼都沒行到這個人會是王雲，畢竟他之前是見證過王雲在做銷售的時候是多麼窘迫的。
此時，王雲已經把料子放在了切石機上擺好了，看切口的位置正是兩塊廢料貼在一起的地方。
看到這一幕，王飛的眼睛微微露出了笑意。
馮語楠說的沒錯，語氣再好，也不能保佑會一直有這個好運，真正出來混飯吃，還是要有真本事才靠譜。
隨着切刀跟料發出的‘滋滋滋’的聲音。
切口了出現了一些黑霧，馮語楠心裡噗通跳了一下。
只要出現黑霧，裡面出綠的可能就會很小。
噹啷！
料子切開後，小的那一邊掉在地上。
“這是貼貨？”
大家以爲自己看錯了，連忙湊進去看。
很明顯切口處現在不同紋路，這一看就是貼在一起的。
馮語楠心裡自責不已，沒想到她看東西還是太表像了，外觀看起來品相覺得不錯，居然是個貼的廢料。
“這麼大個玉石市場，居然會出現這種東西，市場的負責人在哪，讓他給我過來。”
方木看到這一幕，脾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他雖然也喜歡賭石，裡面什麼情況都遇到過，但是貼貨就是造假，就是坑蒙拐騙，他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再說了，這麼大一個玉石市場出來這麼事，要是他們的負責人不好好給個交代，如果這個事情傳出去，對這裡所有的老闆攤主都會有影響，甚至會波及到整個行業。
市場負責人很快趕了過來，瞥了那切口一眼，頓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也氣的要死，頓時對着那攤主怒斥道，“你居然做貼貨騙人，我們這不歡迎你，給你半天時間，從外面這搬出去，租金押金全都不退。”
一個市場裡面主要有一家出了假貨，對整個市場的聲譽都會造成影響，沒另外罰款都已經仁至義盡了。
只是那攤主一臉哭喪着臉說道，“這絕對不是我自己弄的啊，我在這市場做了也有十幾年了，肯定不會爲了這麼點利益砸自己招牌，這要是我自己貼的，我肯定不會讓他們在我這裡解石了，這貼料一切開，有眼睛的都能發現這是怎麼回事啊！”
大家一聽，覺得也挺有道理的。
一是這個玉石市場很大，很多都是回頭客，老闆肯定不會砸自己招牌。
二是就像這老闆說的，一般做貼貨的，都是把貼貨混在那些公司大批量採購的毛料裡面的，這樣會發現有問題的也只是公司切石的公司，大家給別人做事，鮮少有這麼較真的。
只是市場負責人依舊板着臉訓斥道，“反正在你的攤位爲了問題，你就要承擔責任，租金押金肯定不會退的，以後想來我們這交易市場的話，也至少要個過半年。”
他這也是沒辦法，一個市場出了假貨，影響可不僅僅是這麼點錢就能抹平的。
攤主也知道自己多說無用，只能耷拉着腦袋，等這兩個人解完石頭再叫車來拉東西。
王飛見大家都確認了這是貼貨，得意的對王雲說道，“王助理，看來運氣好真的不能當飯吃，沒事的話，還是要學點真本事的，我覺得咱們也不要影響老闆收拾東西了，你開了個貼貨，這一局怎麼都算你輸啊。”
貼貨就是價貨，相當於被人下套打眼了，這要傳出去，肯定會被人笑話的。
所以哪怕王飛的料裡什麼都沒有，頂多也就是個垮，這在賭石裡很正常，所以王飛纔會說這一局肯定是王雲輸了。
馮語楠此時很內疚，她是想讓王雲贏，所以才幫他挑東西的，沒想到會出來這麼個東西。
方木聽到王飛的話，也只能無聊的搖了搖頭，雖然市場也承認了這是貼貨，但是他們現在在對賭，王雲被打眼肯定就是輸了。
周自航最然爲王雲覺得抱屈，但還是笑呵呵的對王雲說道，“王助理，賭石有輸有贏別想這麼多了，這兩塊料的錢我幫你才傅，你離職後，要是想去別的地方發展，可以考慮下來我們江南啊？”
王雲知道周自航是好意，微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後從地上撿起之前被他解開的一塊貼料繼續放在機器上。
這半邊廢料，也有個三四十斤的樣子，裡面有什麼也說不定。
只是當石頭被切開後，裡面依舊是什麼都沒有。
看到這一幕，王飛都忍不出笑出聲來，“王助理，你是不是不知道什麼叫貼貨，就是兩塊已經切過的廢料貼在一起，你不會是以爲別人切過的廢料裡還會有什麼吧！”
對於王飛的嘲諷，王雲沒有理會，接着把剩下的半塊料在機器上擺了擺，這次他的刀片只是對準了一點廢料。
馮語楠以爲王雲是覺得輸給王飛不舒服，所以纔會折騰這塊廢料，她心裡也很不舒服，只是又不知道怎麼安慰王雲。
王雲這一刀很快就切了出去。
噹啷！
那一點點邊角掉在地上後，一抹淡淡的綠出在大家眼前。
“有料！還有料！”馮語楠驚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