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兩人又吵了,一幫保鏢見怪不怪,無動於衷,卻讓王觀等人不斷的搖頭,感覺好像有蚊子、蒼蠅、蜜蜂繞來繞去似的,讓人覺得很煩。
“好了,別吵了,我來試試。”
這個時候王觀站了出來,從壯漢手裡拿回了工布劍。
實際上在遞劍的時候,壯漢眼中明顯充滿了不捨,特別是看見寶劍被王觀拿了回去之後,他更是感覺到一陣失落。
然而,王觀可沒工夫照顧壯漢的情緒,拿回工布劍之後,他輕快走到了一捆草蓆旁邊。偏頭打量了片刻,也擺了一個比較容易發勁的姿勢。
需要說明的是,這個姿勢可不簡單,那是軍隊的武術家經過了多年的總結歸納,發現以這個姿勢揮刀斬劍,可以使得刀劍的威力增加兩三成。
當初看見王觀用大夏龍雀刀連環七斬的英姿,俞飛白的父親十分讚許,在評點大夏龍雀刀的時候,也隨便告訴了他運勁的要決。
在那段時間,王觀也沒少試刀,所以發力的方法也比較純熟。
不過,蔡鵬卻蠻擔心的,幾次張嘴想阻止王觀,然後另外換一個體格健壯的保鏢出馬。但是還沒等他下決心開口,王觀就動手了,直接揮劍一斬。
“哧!”
又是一聲微響,聲音十分輕小,如果沒有留意根本聽不到。而且王觀的動作很快,大家只見看見了一抹殘影在草蓆掠過,依稀之間彷彿是幻覺。
定了定神之後,許多人更加肯定是幻覺,因爲王觀已經收劍了,但是那捆草蓆明顯還立在那裡,根本沒見折斷的跡象。
與此同時,胡少眨了眨眼,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這麼大的目標你都斬不中,是故意要逗大家開心嗎?”
“你懂什麼。”蔡鵬不假思索,直接駁斥道:“這叫試手,下一劍纔是真斬。”
“機會只有一次,是他自己不珍惜,那就沒有辦法了,所以算你們輸……”胡少斤斤計較道,難得抓住了把柄,自然可能輕易放過。
“滾!”蔡鵬肯定不會答應。
“是你們出錯了,關我什麼事。”胡少哼聲道:“反正就是你們輸了。”
“咳!”
此時,王觀淡聲道:“你們不用吵了,我已經斬了,你們沒有看見嗎?”
“哈哈,你聽到了沒有,他都已經承認斬了……”胡少頓時喜形於色,正想放聲大笑,但是笑到了一半,忽然反應過來,聲音嘎然而止。
一瞬間,大家的腦海中不約而同浮掠一個念頭。作爲一箇中國人,或許說在中國生活很久時間的人,只要他看過中國的武俠小說電視電影之類的,都會熟知一些場景。
比如說爲了表現主角的武功厲害,大反派隨手一掌可以把一塊巨大石頭拍碎,但是主角出馬的話,一掌下去石頭紋絲不動,但是隻要微微的一碰,大石頭立刻化成粉末隨風飄散。
“該不會那麼玄吧。”
想到這裡,胡少不淡定了,忍不住走近幾步,仔細打量那捆草蓆。
看了一眼,他臉色就變了,因爲那捆草蓆確實已經從中間攔腰截斷,只不過是由於切口是直平而過,沒有多少傾斜的角度,所以依然保持同一個狀態。但是上下兩截卻有幾分錯位,走近稍微打量就可以看得出來。
“哈哈哈……”
與此同時,走過來的蔡鵬也看清楚這個情況,剛纔的擔心頓時煙消雲散,然後又是一陣得意的大笑:“怎麼樣,看到了沒有,這才叫真正的銳不可當,要是在你身上斬過,估計等你知道痛的時候,腰也已經斷了。”
說話之間,蔡鵬伸手在草蓆上一點,草蓆的上截立即搖搖欲墜,撲通掉落地上了。
此時,大家也紛紛走近打量,只見草蓆的切口也是十分的平整,也是一氣呵成中間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把草蓆斬成兩斷。
在嘖嘖稱奇的時候,蔡鵬也沒有忘記賭約,趾高氣揚道:“你輸了。”
“胡說,我什麼時候輸了。”胡少肯定不認賬,臉色陰沉的辯解道:“都斬斷了草蓆,無非是打成平手而已,至於誰的兵器更加鋒利,還要繼續比下去才知道。”
“你真是無賴。”蔡鵬鄙視道:“事情已經擺明了,你的刀要斜劈下來,才能把草蓆斬成兩斷,但寶劍卻是直接平斬,難度更大……”
“是他非要平斬的,關我什麼事。”胡少自然不會那麼容易死心,哼聲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刀做不到?反正現在是打成平手,繼續比就是了。”
看見寶劍比想象中的厲害,蔡鵬也信心倍增,爽快點頭道:“行,比就比,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再也找不到任何藉口。”
胡少沒有搭腔,沉着臉揮手,又叫人搬草蓆上來。不過這回不是一捆,而是足足三捆,並且排成一條直線,跟一堵小牆似的。
“玩那麼大?”蔡鵬有些懷疑道:“你的刀能砍得斷嗎?”
“都說了,不是比斬不斬得斷,而是比斬進去的深度。”
適時胡少揮手示意,又有另外一個更加健壯的保鏢走了出來,然後乾脆利落的脫了上衣,露出了十分發達的肌肉,看他舒展筋骨的模樣,頗有幾分魔鬼肌肉人的樣子。
熱身之後,那人也高舉武士刀,手臂猛然運勁,只見一條條筋肌都迸現出來,隨即只聽他低悶喝聲,大家就看見一抹雪光殘影好像閃電般飛掠。
“咔嚓!”
一聲悶響,也說明了刀鋒的不順,在草蓆之中卡住了。不過,卻沒人嘲笑,因爲這一刀下去,直接斬過了兩捆草蓆,而且深入到了第三捆草蓆的一半位置。
要做到這一點可不簡單,畢竟草蓆本身就有一定的韌姓,況且還是三捆草蓆堆連起來,其中的厚度與柔韌也可想而知,能夠斬得那麼深,足夠說明武士刀的鋒利。
“該你們了。”這個時候,胡少臉上才露出了幾分滿意的笑容,回頭又示意隨從把同樣三捆相連的草蓆搬了出來,讓王觀繼續試劍。
蔡鵬見狀,也有些不放心,連忙走到王觀的旁邊,小心翼翼建議道:“大哥,你剛纔用力揮斬一劍也該累了,接下來就交給我……的保鏢來斬吧。”
“我能行。”
王觀微微搖頭,不是在逞能,而是不放心蔡鵬的保鏢。要知道試刀試劍也有一定的技巧,不能夠胡來,就好像剛纔胡少的兩個保鏢,肯定沒有練過刀,所以只憑一股蠻力砍劈,對刀刃也具有一定的傷害姓。
這把工布劍要比武士刀珍貴多了,王觀可不想交給其他人亂來。
“那……大哥你一定要贏啊。”
察覺王觀的堅持,蔡鵬也有幾分無奈,只得希望在關鍵時刻他不要掉鏈子。
“放心,肯定沒有問題。”王觀從容笑道,拿劍來到了三捆草蓆旁邊。
此時王觀也在熱身,看似輕鬆自然的活動腰身手臂,實際上心裡也沒有什麼底氣。當然這個沒有底氣是針對自身而言,畢竟與胡少那個五大三粗的健壯保鏢相比,他的力氣就肯定遜色好幾籌。
如果說比拼力氣輸給了那個保鏢,王觀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沮喪情緒,然而現在比的不是力氣,而是刀劍的鋒利程度。如果是由於自己的原因,使得工布劍輸了這場比試,那麼也不需要蔡鵬埋怨,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既然如此,只好用那一招了。”想到這裡,王觀心神一定,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慢慢的調節身體狀況,努力達到巔峰的境界……好吧,說白了就是利用異能刺激身體潛能,其實原理也跟注射興奮劑差不多,只不過沒有什麼後遺症罷了。至於細節什麼的,大家就不要較真了,反正也弄不明白。
王觀在做什麼,他自己心裡有數而已,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呀,所以自然覺得他閉上眼睛的舉動怪怪的,有些莫名其妙。
“他在做什麼?”
等了一兩分鐘,發現王觀還沒有動靜,胡少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皺眉斥道:“你們讓他快點,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王觀輕喝一聲,腳步一錯,從腿部發力再延伸到腰身,最後帶動了手臂的力量凝聚在劍鋒之中。
“唰!”
這一瞬間,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王觀就已經揮劍斬了出去,彷彿一道驚電劃破長空,速度快到了極點,卻讓大家視覺器官承受不住,以至於出現了遲緩的現象,根本沒有看見王觀斷出去的過程,就發現他已經收劍了。
“斬了?”
與此同時,發現王觀走了過來,蔡鵬纔有幾分清醒,眨了眨眼睛之後,還是有幾分茫然:“結果怎麼樣……”
開口之後,蔡鵬立刻發現自己這話有些多餘,因爲在這個時刻,三捆相連的草蓆突然攔腰斷了一半,以一個微微傾斜的角度滑落在地上。
“啊!”
見此情形,蔡鵬徹底清醒了,第一時間不是去找胡少炫耀,而是直接拉住王觀的手臂,滿臉狂熱憧憬之色:“大哥,我拜你爲師,你教我劍術好嗎?”
敢情在這孩子的心裡,儼然已經把王觀當成了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一代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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