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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脣’相接,蔣驚天和周慧蘭都如觸電了一般,兩人的身體,全在剎那之間變得緊繃如弓。
二舌相纏,他們兩個全都拼命的向對方索取着,就好像是兩捧乾柴,遇到了一個火星,“騰”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而且大有不燒到灰飛煙滅,絕不熄滅之勢。
只可惜上天註定這兩個人有緣無分,就算蔣驚天的情緒失控無數次,也無法改變這個結局。
孤男寡‘女’,**,蔣驚天和周慧蘭‘激’‘吻’不停,更大有覆水難收之勢。只不過就算兩人****的小火苗躥得再高,也經不起老天爺給他潑冷水。
今天本來是風和日麗、晴空萬里,但誰知道,蔣驚天與周慧蘭四‘脣’剛一相觸,烏雲便從天邊席捲而來。
前後不到十息的時間,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便接踵而至。
這瓢潑般的大雨,雖說沒有干擾到蔣驚天與周慧蘭的情意,但那平地的一聲炸雷,卻瞬間將蔣驚天給驚醒了。
而且說來也怪,蔣驚天與周慧蘭纏繞在一起的舌頭一分開,那風雲變幻而來的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便全都在數息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瓢潑大雨的來無影,雖然沒有讓周慧蘭有什麼異樣的想法,但它的去無蹤,卻讓其忍不住,將這天氣的變化,與她死去的夫君聯繫了起來。
其實想要驗證一下這詭異的天氣,是巧合,還是真的受鬼神‘操’縱,蔣驚天與周慧蘭只要在‘吻’上一下就可以了。只不過他們倆,現在都已經失去了再次相‘吻’的勇氣。
風雨盡去,周慧蘭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一個無人的角落,送她到此的蔣驚天,也沒有再‘露’出一面。
這二人,一人俏麗寒風,一人土遁而行,心中自然如那秋風一般,充滿了蕭瑟與淒涼。因爲他們兩個都清楚,今日一別,便再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不過世事‘弄’人,老天爺一個大雷,拆散了這不該存在的孽緣,卻也在數日之後,給了他們兩個一次再續前緣的機會。
屆時,蔣驚天與周慧蘭是共赴**,成就好事,還是將這份****的情愫,一直保留心間,再不相提,便是一件未知之事了。
……
蔣驚天送走周慧蘭後,便迅速返回了曾志遠的馬車,並將曾志遠的屍體,藏於錦被之中,佯裝體力不支,沉沉睡去的周慧蘭。
“曾喜,你進來一下,我有事吩咐你。”
聞言,曾喜心頭頓時一喜,其以爲曾志遠改變了主意,又想他進入車廂,提槍上陣,‘插’上一槓子呢。
但其卻沒有想到,這車簾一掀開,映入他眼簾的卻是一張十分陌生,而且分外嚴肅的面孔。
不過在曾喜心中,曾志遠的相貌,早就已經被蔣驚天抹去了。所以在此等先入爲主的情況下,曾喜便順理成章的,將蔣驚天這張胡‘亂’拼湊的臉,當成了曾志遠。
“老爺,有什麼吩咐。”
曾喜的聲音,多少有些失望,但卻並不明顯。蔣驚天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自然不會與他計較。
“雨現在雖然停了,不過等會兒估計還得下。這樣吧,不等了,咱們進城。”
曾喜聞言頓時一愣,更忍不住出言問道,“老爺,你這一路都在叮囑我們要低調,不要聲張,我們也都堅持下來了。
如今蛟龍城近在眼前,再排會兒隊,咱們就能進城了。真的不再等等了嗎?既不暴‘露’身份,又不排隊,那是不可能的,還請老爺你三思而後行。”
曾志遠平時對勸諫之人,只要言之有理,都會進行或多或少的封賞,而且就算是說錯了,也絕不追究責任。否則曾喜。也不會敢在接到命令之後,公然頂撞蔣驚天。
“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不要廢話。咱們現在就進城,凡是敢攔路的,全都給我‘抽’他孃的,怎麼高調怎麼來。”
曾喜雖然覺得今天的“曾志遠”有些反常,但這卻讓其想當然的認爲,是“曾志遠”想要在周慧蘭面前,耍一耍威風的原因。
“好咧,咱們這就走。”
說實話,對於蔣驚天的這個決定,曾喜也十分興奮,尤其是那句“‘抽’他孃的”,更是直接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曾喜雖說只是區區一個馬伕,但他卻是曾志遠的心腹。其平日裡在蛟龍城中,也是一個作威作福、欺男霸‘女’的主兒。
這往返飛龍城的一路,曾志遠要求低調行事,所以曾喜是到處給別人裝孫子。
如此蔣驚天給了他一個揚眉吐氣,‘挺’直腰桿的機會,其又怎能不爲之而感到興奮。
所以曾喜在退出車廂之後,立馬就招呼馬車左右的隨從道,“都別閒着了,到前面開路去。”
說罷,曾喜一揮手中馬鞭,便‘抽’在了馬車前面,正在排隊等待守兵檢查的客商身上。
“讓開!”
被‘抽’的那名客商,雖不能說是大富大貴,但在漠北羣嶺,也頗有些地位。如今其被人沒有來由的‘抽’了一鞭,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幹什麼你?找死嗎?你當我宋福是好惹的嗎?”
這名爲宋福之人,說話也相當的不客氣,可惜他話音剛落,曾喜便照着他的臉,又來上了一鞭子。
宋福的修爲雖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一個練家子。曾喜之前偷襲打了一個正着,如今他有備而來,自然不會再被‘抽’到。
“宋福?哪個山溝裡出來的野漢子,也敢在爺爺面前耀武揚威。來人,把他按住,讓爺爺再給他幾鞭子,讓他知道知道,誰纔是這蛟龍城的主人。”
宋福之前的那一鞭,雖然被打中了,但其畢竟沒有報出名號,完全可以稱之爲誤傷。
因爲他在趕車的時候,也有用鞭子‘抽’打擋路貧民的習慣,所以對於曾喜這突然的一鞭子,其雖說震怒,但也在理解的範疇之內。
只要曾喜主動道歉,說上幾句軟話,這事情也就算是過去了。
但曾喜‘抽’搐的第二鞭子,可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在宋福報出名號之後‘抽’的,其雖然沒有‘抽’中,但卻比直接‘抽’在他臉上,還要讓宋福感到難受。
怎麼說,宋福也是漠北羣嶺商隊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要是被人狠‘抽’兩鞭,連個屁都不敢放,那他以後,也就沒法在這漠北羣嶺的商道上‘混’了。
所以這宋福在躲開了曾喜的第二鞭後,立馬身形一閃,便對其身後的夥計們命令道,“都給我上,每人五十枚橙晶幣,往死裡打,打出事了算老子的!”
宋福手下這些夥計,走商走上一個月,也只不過能拿到三十枚橙晶幣的工錢而已。如今只要打上一架,便可獲得五十枚橙晶幣,他們又怎會不如狼似虎的衝殺上去。
只可惜這些夥計都不會武功,打架憑的全都是一把子力氣,對付一些市井之徒,潑皮無賴還行,一碰到曾志遠的這些隨從,便全都不是個了。
宋福眼看着自己的手下,生龍活虎的衝了上去,卻哭爹喊孃的倒了下來,便知道今天碰上了狠茬子。
不過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宋福就算是心生悔意,也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所以其只能一咬牙,衝着不遠處的令一個商隊喊道,“張成兄弟,小弟現在有難了,還請您出來幫把手啊。只要你能幫我找回場子,我這十幾車貨就全都送給你了。”
張成與宋福一樣,都是在這漠北羣嶺走商的。不過他的商隊,要比宋福的大一些,除了普通的夥計以外,還僱傭了四五個玄階的護衛。
其實在宋福與曾喜發生口角的時候,這張成就已經看到了。只不過這人有一個原則,便是沒有利益的事情,絕對不做,
如果不給晶幣,就算是親爹掉在水裡了,他也不救。只要給晶幣,別說是朋友了,就算是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仇人,他也能喜笑顏開的給人家跪下洗腳。
由於張‘成’人品的問題,宋福一直都看他不順眼,若不是今天遇到了狠茬子,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向張成救助的。
這張成也知道宋福看不起他,但其和誰都可以過不去,唯獨就是不能和錢過不去。如今宋福許下重利,他自然呼喝手下,加入了戰團。
只可惜兩面實力相差過於懸殊,張成手底下這些人,全都加入了羣戰,也沒能扭轉宋福一方的敗局。
前後只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宋福和張成的這些手下,便全都被曾志遠的隨從打散了。只剩下他們這兩個主事之人,被按在了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大人饒命啊,小人有眼無珠,衝撞了大人,還請大人您……”
“大人,這不管我的事情,我是無辜的啊!”
“啪!啪!”
一連兩聲鞭響,曾喜一鞭‘抽’在了宋福的臉上,一鞭‘抽’在了張成全的後背上。
這兩鞭子,雖然‘抽’得宋福與張成火辣辣的,但他們倆卻都沒有多出一聲,都在那裡齜牙咧嘴的強忍着。
“怎麼求饒了呢?剛纔不是很囂張嗎?不是要打死我嗎?往死裡打嗎?現在怎麼不打了?每人給五十枚橙晶幣,很大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