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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驚天雖然滿嘴的血‘肉’模糊,但這一切對他來說,卻都是值得的。因爲此時的劉世超,已經在其牙齒的咬合之下,產生了窒息之感。
只有兩寸,這最後的兩寸。只要蔣驚天能再往下深咬兩寸,劉世超便會就此一命嗚呼。但這威脅生命的最後兩寸,又怎是那麼容易,可以咬下去的。
劉世超一開始,雖然被蔣驚天的突襲給搞懵了。但如今生命遭到威脅,生死只在剎那之間,他便立馬心頭一震,瞬間清醒了過來。
恢復了冷靜之後的劉世超,其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調用罡氣,加固了自己的咽喉。
如此一來,蔣驚天這最後的兩寸,可就成爲了咫尺天涯,決然沒有深咬下去的可能。
而且與此時同,劉世超還將自己那緊握長劍的右手,猛然一個翻轉,使劍鋒在蔣驚天‘胸’膛之中,整整轉了一圈。
在這股絞殺之力的刺‘激’下,蔣驚天也展現出了自己瘋狂的一面。
這痛徹心扉的疼痛感,非但沒有讓他採取任何的防禦措施,反而還令其選擇了主動出擊,大有與劉世超同歸於盡的架勢。
蔣驚天的反擊,相當之狠辣,其第一輪攻擊,就是對劉世超的下體之處,展開了狂風暴雨般的膝撞。
劉世超本想在轉動手中寶劍之後,直接以罡氣震碎其臟腑。但他卻沒有想到,蔣驚天會以如此方法,及時****。
劉世超此次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放手一搏了。他在下體接連遭受攻擊的情況之下,竟然選擇對其置之不理,從而繼續調集罡氣,準備一舉將蔣驚天斬殺,以防夜長夢多,再生變數。
劉世超攻擊的狠辣,遠超蔣驚天的估計。兩人要是一直這樣僵持下去,最終的結果必然是劉世超重傷,蔣驚天身死。
事實上,劉世超於此時調集罡氣,試圖震碎蔣驚天的臟腑,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只可惜,他低估了蔣驚天,高估了自己,從而使這場纏鬥的趨勢驟然而變,向另外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發展了下去。
劉世超將罡氣貫入長劍,蔣驚天立馬就感覺到了,青鋒之上傳遞而來的危機。於是其便忍痛翻轉手腕,從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了一大塊玄重石。
玄重石一出現,劉世超體內的罡氣立馬就停滯了下來。他貫入長劍的罡氣,也在剎那之間凝固如冰。
劉世超體內罡氣全面堵塞,其自然心神動‘蕩’,而蔣驚天,就趁着這個機會,將右膝全力上提,又來了一招蓄力已久的膝撞。
劉世超連罡氣爲什麼會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停滯下來,都還沒有搞清楚。其又怎會有‘精’力去留意蔣驚天的下一步反擊。所以蔣驚天這記膝撞,便毫無‘花’哨的正中五星了。
在沒有一絲罡氣防禦的情況下,要害處遭受重創,劉世超的兩個眼珠子,都險些因爲劇痛而生生的瞪了出來。
蔣驚天一招命中之後,又怎會停手,其立馬收回右‘腿’,又以左膝攻了上去。
劉世超面對這前所未有的危機,立馬猶豫了起來,其如今有兩個選擇,一是‘抽’出雙手,前去防禦自己的要害。二則是不顧一切的橫推長劍,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蔣驚天斬殺。
這兩個選擇,一個保守,一個‘激’進,又都沒有明顯的紕漏,一時之間確實難以抉擇。
只不過這個難題,並沒有困擾劉世超太長的時間。因爲此時正在瘋狂進攻的蔣驚天,已經代其做出了選擇。
蔣驚天這左‘腿’的膝撞,雖沒有其之前那一下的力道大,但卻成爲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直接將劉世超下面的零碎,撞成了真正的零碎。
就連他的盆骨,都在這一撞之下,產生了明顯的裂痕,疼得劉世超是齜牙咧嘴,冷汗直流。
不過這卻讓他放棄了較爲保守的應對策略,從而選擇了‘激’進的進攻方式。
其實從本心上來講,劉世超還是傾向於保守的做法。但如今他已成了廢人,就算是想要保守,也已經無物可保了。
所以他才選擇了進攻,不顧一切的進攻,如野獸一般瘋狂的進攻。
因爲在沒有罡氣鎮壓傷勢的情況下,他下體的破裂,已經可以算得上是致命傷了。
如果不能將蔣驚天解決,恐怕不消多時,其便會先一步殞命。
說實話,劉世超年事已高,此時的他並不怕死。其怕的是在臨死之前,不能將蔣驚天斬殺,不能爲子孫後代,留下一份可保衣食無憂的功業。
……
被蔣驚天‘逼’上絕路的劉世超,在剎那間展開了瘋狂的反撲,其首先做的便是‘抽’出左手,報復‘性’的向蔣驚天兩‘腿’之間抓去,然後奮全力將右手往懷中拉扯,企圖將蔣驚天的心臟斬碎。
蔣驚天根本就沒有想到,劉世超的反擊,會如此的兇猛。所以他便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對方的鐵爪抓了一個正着。
劉世超這一抓,可謂之用盡全力,雖沒能直接將蔣驚天捏成太監,但也令其面‘色’幾變。
在幾個呼吸之間,就經歷了赤、橙、黃、綠、青、藍、紫數種顏‘色’,那可真是一個恰紫嫣紅。
不過蔣驚天上半身的防禦,做得倒是十分及時,當其發現劉世超右臂青筋暴漲的第一時間,便奮全力擠壓了過去。使二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極限,夾住了劉世超的右手,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心臟被斬之危。
但上半身危機的解除,卻並不意味着蔣驚天,此時已經安全了。相反,劉世超在其下體之處的一記狠抓,已經漸漸開始威脅到他的生命了。
蔣驚天雙臂不能妄動,雙‘腿’又攻擊不到劉世超的胳膊,所以其只能把心一橫,與劉世超玩起了狠的。
蔣驚天用一隻‘腿’,別住劉世超的雙‘腿’,然後用另一‘腿’瘋狂的撞擊他已經破碎了的下體。
與此同時,蔣驚天還加大了嘴上的力道。在沒有罡氣的加持下,劉世超的脖頸,可就成爲了他刀俎之上魚‘肉’。
呼吸越來越困難的劉世超,也上來了狠勁,蔣驚天咬得他越狠,其右手抓的就越用力。
不過劉世超也並非是蠻幹之人,他在右手狠抓的同時,還不忘將握着劍柄的左手,從二人緊貼着的‘胸’脯間‘抽’出來,轉而捏住了蔣驚天的下巴。
蔣驚天下顎被劉世超鎖住,這最後的兩寸,說什麼都咬不下去了。不過對此,他也有着自己的辦法。
撕咬、撕咬。既然咬不下去,蔣驚天自然開始嘗試着撕扯。他先將身體繃直,然後藉着下半身猛然膝撞的力道,奮力向後一扯。便在劉世超的脖子上,硬生生的撕下來一大塊‘肉’。
這傷口正好位於劉世超頸部的動脈之旁,所以蔣驚天這一擡嘴,立馬就是鮮血四濺。
劉世超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頸部與下體之處,血液的雙向流逝,讓他頓時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不過好在劉世超頸部的傷口,還沒有‘波’及到動脈。所以他也就是手腳無力,眩暈耳鳴了一兩個呼吸的時間,便全都恢復了正常。
只可惜兩個呼吸的時間雖短,但對於蔣驚天來說,卻已經足夠讓他改變眼前的戰局了。
蔣驚天在吐掉嘴裡的血‘肉’之後,立馬身向前傾,再次咬住了劉世超的脖子。
有上一次的創傷墊底,蔣驚天這次雖沒能直接將對方的脖子咬斷,但卻輕而易舉的劃破了他脖頸之上的動脈。
動脈一破,鮮血就如決堤的江水一般,涌入到蔣驚天的嘴中。蔣驚天好不容易咬住了劉世超的脖子,其又怎肯輕易鬆口。
如此一來,他便在萬般無奈之下,強忍着‘胸’中的嘔吐之意,開始大口大口的吞嚥着劉世超的血液。
滾熱的鮮血從咽喉而入,流經食道,直達胃部。
蔣驚天萬萬沒有想到,他這被‘逼’無奈的吞嚥血液,卻產生了意想不到結果。進入他胃部的鮮血,全都在剎那之間,轉化成了‘精’純的‘精’血能量。
這股‘精’血能量,可以說是蔣驚天的救命稻草。其在感應到這股能量的第一時間,便將其調至雙‘腿’之間,對自己正捏在劉世超手中的**,進行了療傷與滋養。
有了這股能量之後,蔣驚天可以說在一瞬之間,便“翻身農奴把歌唱”,改變了眼前的局勢。
劉世超體內的鮮血,被蔣驚天源源不斷的吞入體內,其手腳無力之感,便再次涌上了心頭。
這樣一來,他右手的力道,便在不知不覺當中小了很多。使蔣驚天在守護自己要害同時,還有多餘的‘精’血能量,去修復身體其他破碎的地方。
血液越流越多,劉世超漸漸便進入了彌留之際,他連意識都已經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如此一來,蔣驚天的壓力便再次銳減,甚至是完全潰散於無。
他現在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便是不停的吞噬劉世超的血液,並嘗試着化解對方的修爲,以求得更多的‘精’血能量,爲自己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