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嗎?”
聽聞石嫣然氣鼓鼓的聲音,蔣驚天頓時一愣,然後舌頭略顯僵硬的道,“你怎麼猜出我在看你的?”
石嫣然將酒囊蓋好,往牀上一放,然後用手抹了抹嘴邊的酒漬和餅渣,自信滿滿的反問道,“你蔣大少有‘天人合一’的本事,這萬獸城誰不知道,還用猜?”
蔣驚天聽完“噗”笑一聲,一邊暗自搖頭,一邊繼續埋頭吃餅。見蔣驚天並未狡辯,石嫣然卻一臉驚駭的道,“你真是蔣驚天啊,我的天啊,你怎麼跑我這來了?你不是出城了嗎?”
蔣驚天長嘆一聲,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石嫣然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一直以來都是在詐他。
“閉嘴。”
石嫣然聽聞蔣驚天突然轉冷的聲音,一吐舌頭,滿臉委屈的道,“我一個弱女子,怎麼都得小心點。現在知道你是蔣大少,正人君子,當然就再不會和你耍什麼手段了。”
蔣驚天已經連續上當三次,又怎會再相信她的話。爲了不被石嫣然委屈悽然的表情所迷惑,他果斷的從“天人合一”的狀態,脫離了出來。
見蔣驚天不理她,石嫣然急切的道,“蔣大少,我們兩個合作一番如何?”
蔣驚天嗤笑一聲,然後冷嘲熱諷的道,“和你石大小姐合作?那可就真是連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了。”
聞言,石嫣然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淚在一瞬間就下來了,泣不成聲的道,“我哪有……”
蔣驚天強壓下心中突然泛起的憐惜之意,然後故意調笑道,“想要和我合作,總要拿出你的誠意來吧?”
石嫣然先是一愣,抽泣之聲頓止。蔣驚天在心中暗歎,“果然還是裝的,一定得好好懲治她一番。”
“酒足飯飽,就讓人家伺候你就寢吧,不知道這樣的誠意夠不夠呢?”
蔣驚天擦了擦嘴,將手中尚未吃完的燒餅放在桌上,然後一步就來到榻前,將衣衫不整的石嫣然壓在身下,**迷心的道,“那得試過之後才能知道。”
“啊!”石嫣然明顯沒有想到蔣驚天會動真格的,面對他那撲面的鼻息,石嫣然一時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她知道自己的掙扎,在蔣驚天的面前就是一個笑話,不但起不到絲毫作用,反而會更加刺激對方的**。但她若什麼也不做就此**,心中又略有不甘。
“我錯了。”
蔣驚天聞言一愣,然後嘿嘿的笑道,“現在知錯,已經晚了。”
蔣驚天騎跨在石嫣然的嬌軀之上,並比罡氣將其束縛得動彈不得,然後便將自己上半身的水套和內甲脫下,甩手丟在了桌子上,與頭套放在了一處。失去了水套與內甲的阻隔,兩人之間可就只剩下石嫣然那薄如蟬翼的寬鬆睡衣了。蔣驚天將石嫣然重重的攬在懷中,然後不停的深嗅着她身上的幽香。這股香氣蔣驚天很熟悉,就是樓蘭孔雀的味道。這下他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那條惡犬會對他“情有獨鍾”,絲毫沒有惡意。就是因爲他身上有着這股香氣,讓惡犬誤以爲他是石嫣然。
這樣算來,石嫣然還算是幫過蔣驚天一個小忙,但這也抵不過她三番兩次算計於他的罪過。蔣驚天現在雖然不打算就此奪了她的清白,但也沒想如此輕易的就放過她。石嫣然這還是首次感受到如此濃重的男人氣息,心中雖有酸楚不願,但身體卻在忍不住的迎合。四肢酥麻,提不起一絲力氣,全身燥熱,心中奇癢難忍。石嫣然蘭氣微吐,嬌喘不息,好不容易尋得一絲力氣,呻吟道,“求求你,放過我好麼?”
聞言,蔣驚天嘿嘿一笑,不再捉弄石嫣然了。因爲若要繼續下去,恐怕就連他自己也要完全陷入這**之中,再難自拔。蔣驚天倒不在意與石嫣然結下一段露水姻緣,只是若讓她因此記恨上自己,恐怕今後的日子就有些不好過了。
蔣驚天停手,石嫣然如釋重負,但心中卻隱隱有些失望之感。爲了不讓這感覺繼續加強下去,使自己腦袋一熱主動獻身,石嫣然便急忙轉移話題道,“我們談談合作的事情吧。”
蔣驚天聞之而不理,揮手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極品天蠶網,將石嫣然捆得結結實實。
石嫣然驚慌失措的道,“你要幹什麼?”
“睡覺。”
蔣驚天將石嫣然捆好之後,便把她橫在牀上,當做枕頭。由於石嫣然的閨牀並不夠寬,所以蔣驚天便把她的身子一彎,摟着她的一雙秀腿躺下了。蔣驚天枕在石嫣然的小腹上,輕輕的道,“我要睡了,你要是把我吵醒了,我就把裹腳布塞進你的嘴裡。”
石嫣然剛想說話,聽蔣驚天這麼一說,立馬乖乖的閉上了嘴巴。見其表現不錯,蔣驚天便繼續道,“睡不着的話,你可以想想怎樣贏得我的信任,表現出你的誠意,合作並非是沒有可能的。”
蔣驚天說的這句話,確實是出於真心,並非是敷衍石嫣然。以他現在的情況,急需一個藏身之地,而這石府就是最適合的地方。蔣驚天雖然可以靠着儲物戒指中的食物填飽肚子,但他右臂的傷勢卻急需一位名醫,時間拖得越久,碎骨閉合的就越嚴重。到完全長死之後,恐怕就是華佗在世,也只能望而興嘆了。蔣驚天現在是見光死,這尋訪明醫之事,他自然不能親自經手,必須有人代勞。
蔣驚天原本的計劃是去找王元和宋世仁,讓他們兩個幫忙。但他們兩個與羅方有師徒之名,而羅方又參與了此次圍剿的行動,若是將他們兩個扯進此事當中,恐怕會讓其難做。所以若是石嫣然願意與他精誠合作的話,蔣驚天並不想去叨擾自己的兩位兄弟。
“我冷,給我也蓋點被子啊!”
蔣驚天實在是太累了,連番的征戰讓他身心疲憊,一閉眼就已經沉沉睡去,根本沒有聽到石嫣然的央求。石嫣然聽着蔣驚天均勻有序的鼾聲,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陣憐愛之意。她再不發出聲音,生怕打擾到蔣驚天的休息。
兩個時辰的時間轉眼即逝,若不是有窗簾擋着,奪目的陽光此時都已經曬到了牀上。蔣驚天打了一個哈欠,本想接着伸一個懶腰,可他卻發現自己的全身都已經被束縛住了。蔣驚天急忙睜開眼睛,他愕然的發現,那張被他用來捆綁石嫣然的極品天蠶網,此時卻縛在了自己的身上。而石嫣然,卻已經不見了。
蔣驚天暗自嘆息,“自己還是心太軟,又着了她的道。”
咯吱一聲,房門被推開了。石嫣然端着一盤早點,幽幽的走了進來。她把托盤放在桌子上後,便回身將房門帶上,然後端起托盤,蓮步微移,欠身坐在牀邊,盈盈的道,“餓了嗎?我餵你。”
蔣驚天此時是受制於人,橫豎都是死,對石嫣然親手喂他的食物,自然是來者不拒。他草草的將嘴裡的糕點嚥下,然後皺眉問道,“你是怎麼逃出這天蠶網的?以你的身手根本不可能掙脫,更別說是在不驚動我的情況下。”
石嫣然咯咯一笑,“我自然是沒有這份本領,但三叔有哦。在你睡着之後,我就輕輕的敲了一下石牆,三叔他老人家自然就來救我了。”
蔣驚天心道大意,石嫣然牀邊的牆壁中,並非是沒有安裝傳聲的裝置,而是在他進屋之時,石三叔受命去了羅府,石嫣然就算是敲了也無用。不過蔣驚天對她所說的話,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你三叔的本領我也見識過,但他的修爲也沒有強到以天蠶網將我縛住,還讓我渾然不知的地步。”
石嫣然嫣然一笑,點頭道,“你倒是挺有自信,只可惜你不通醫理。你還記得昨晚我身上的香氣嗎?”
蔣驚天疑惑的點了點頭。
見蔣驚天點頭,石嫣然沒有來頭的一陣芳心亂撞,紅着臉道,“這香料叫樓蘭孔雀,是由樓蘭草和孔雀花混合而成,是我最喜歡的味道。這孔雀花不但遇到樓蘭草會發出奇香,當遇到天星麻是時,也同樣會產生醉人的香氣,而且這香氣還有麻醉的作用。”
蔣驚天明晰了前因後果,對於石嫣然的智謀手段是佩服得肝腦塗地,不由得搖頭嘆息道,“有話直說吧,我此時尚能保住性命,你自然是有所打算。”
聞言,石嫣然委屈的道,“不是你要人家證明一下誠意的嗎?現在又來責怪人家。”
蔣驚天先是一愣,然後苦笑道,“那你現在還不給我鬆綁。”
石嫣然似乎一點都不怕蔣驚天對她不利,聞言淡然一笑,幽幽的道,“遵命。”
蔣驚天重獲自由,先是伸了一個懶腰,然後一把將石嫣然摟在懷裡,並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以一副色心大起的模樣調笑道,“賠本的買賣,本公子可不幹,還是先談談價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