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街上人來人往,這個微不足道的細節,一般人估計不會注意,李遠之若不是刻意留心,當然也不會注意的,只是,羅琅進去沒十分鐘,又一輛車停在了川菜館外面,這次來的車是一輛‘騷’氣十足的紅‘色’法拉利
的事情發生的節奏啊。
李遠之敢肯定,這是這家川菜館開業以來,迎來送往,最大牌的一輛車了,因爲車停下來之後,店裡不僅有服務員迎了出來,連老闆都親自跟了出來。
不過,下一刻從車裡出來的人卻讓李遠之皺起了眉頭,下來的人不是別人,是‘女’巫上邪。
當然,你也可以叫她蘭寧,只見這‘女’人一身紅‘色’抹‘胸’裙,膚白勝雪,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的皮草大衣,那氣勢,就跟‘女’王君臨天下,指點江山似的,壓得一衆迎接的服務員和店老闆腰低‘腿’軟,不知道真相的人,肯定以爲這川菜店是‘女’巫上邪的。
若說‘女’巫上邪的出現讓李遠之驚訝的話,那麼下一個出現的人卻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來人正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失蹤好久的焉拓老頭。
老頭和以前看上去沒什麼兩樣,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微微佝僂着脊背,右手上拄了一根形狀奇怪的柺杖,李遠之眯了眯眼睛,暗想,也不知道那根柺杖有什麼特殊用途的,是不是像哈利‘波’特那根比大頭針大了十倍的小棍子一樣,抖一抖,念個咒語什麼的,說不定真能發出閃電。
跟前面兩位大牌比起來,老頭兒做人甚是低調,坐綠皮出租車來的,當然這完全不影響眼利心活的店老闆把一張‘肥’‘肉’橫生的臉笑成一朵迎風招展的菊‘花’,親自出‘門’迎接。
李遠之猜想,店老闆當時心裡肯定已經樂得跳起草裙舞了,這月亮肯定是從西邊出來了,今夜絕‘逼’就是他們川菜店的幸運日。
半個小時不到,他們這名不見轉的小店迎來三位一看就是真土豪的大咖,簡直蓬蓽生輝,這是老天都要讓這小小的的川菜店店一炮而紅,一夜暴富的節奏!
不過,這黑暗勢力三巨頭,齊齊在川菜館聚首,事情……似乎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樂觀,有些不對勁,不,不是有些不對勁,而是很不對勁。
李遠之滿肚子疑‘惑’,這三人什麼地方不好見面,偏偏約在東湖賓館對面的川菜店,所謂此地無銀三百兩,來者不善,不知道當時住在東湖賓館裡的妙善法師和歸玹小沙彌有沒有察覺到。
而且,李遠之注意到,這三人下車,進川菜館之前,都有意無意地回頭,看了對面的東湖賓館一眼,三個人,前後間隔不到十分鐘,幾乎同時出現在巴蜀川菜館,李遠之可不會天真地以爲他們是來吃川菜火鍋的。
這家火鍋店,開業兩年,李遠之去年和沈煜在這家店吃過一次,味道不是很好,料也不足,對於挑剔的吃客來說,是屬於那種吃了一次,就拉進黑名單的。
如今,這小店卻在同一時間吸引了羅琅、‘女’巫上邪、焉拓三人同時現身,除非……這家店的菜突然變成神仙湯,唐僧‘肉’,否則,李遠之有理由相信,這三人,給他們一座金山銀山,都不會降尊紆貴走進這家店的。
沈煜見三人進去後,便把視頻拖了快進,時間停在午夜十二點二十九分處繼續播放,畫面上,羅琅,上邪,焉拓三人先後離開的那家川菜館。
從視頻裡看出,‘女’巫上邪和羅琅的樣子還算正常,倒是焉拓老頭佝僂着背,面容看上去,似乎一下子又老了十歲,出來時,還在店‘門’口摔了一跤,嚇得店裡的服務員都不敢上前扶,大概深怕他是個碰瓷的。
看這情況,李遠之猜測,三人很有可能店裡面鬥過法了,羅琅大概是和上邪結成同盟了,焉拓老頭兒明顯被坑,不過,三人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視頻裡是看不出來的,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
“噯,等等。”李遠之突然坐直了身體,湊到屏幕前,說:“沈煜,你把視頻再倒回去一點,焉拓出來的那段再看一下。”
沈煜疑‘惑’,拖動鼠標,問:“怎麼?那老頭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李遠之眉頭凝成疙瘩,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電腦,指着焉拓老頭出來的那個畫面,說:“這裡,你看,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焉拓,他沒有影子!”
“啊……”沈煜驚叫了一聲,定眼看去,立刻發現了問題,說:“噯,真的,這老頭怎麼也沒有影子了?難不成他也不是人,是鬼?以前怎麼沒注意到這個細節的。”
白乙從樓上下來,站在李遠之身後,盯着電腦看了兩秒,說:“這是個傀儡!”
“傀儡?”李遠之眉頭舒展開來,‘露’出了悟的神‘色’,小聲嘀咕道:“難怪了……”
只是,這三人突然出現,又半個小時不到的離開,事情怎麼看都透着古怪,其實,李遠之想知道的是,妙善和歸玹到底是不是這三人,或者他們其中一個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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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眼下沒有確切的證據,李遠之也不好妄下定論,他沉默了一會兒,問:“沈煜,警局那邊,妙善和歸玹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嗎?”
沈煜正在瀏覽新聞,搖頭,說:“大概要今天下午才能出報告。”
“大早上的,看這些東西,你們不怕影響食‘欲’嗎?”家庭煮夫安倍音彌從廚房出來,黑着一張臉把早餐擺上桌,語氣不佳地說:“好了,別看了,洗洗,吃早飯吧。”
原來,沈煜昨晚興奮地折騰了一夜,一會兒驚叫,一會兒拍大‘腿’,安倍音彌被他吵得根本沒睡好,心情極度糟糕,三更半夜的,氣得差點沒把沈煜從窗戶扔出去。
“粉絲,今天的三明治爲什麼味道怪怪的啊?”沈煜皺眉,把麪包切片掰開,指着麪包上一坨白‘色’的不明糊狀物,問:“這是什麼?”
安倍音瀰漫不經心地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說:“新出來的薄荷味沙拉醬。”
沈煜的臉皺成包子,嫌棄地嘟囔,說:“沙拉醬?怎麼味道像兩面針牙膏啊。”
“都說是新品了,有得吃還囉嗦!”安倍音彌的頭都快要埋到碗裡去了,嘴角上翹,‘露’出一抹‘奸’詐的笑,他纔不會告訴沈煜,那就是牙膏,還是特別給他準備的。
李遠之喝了一口粥,狐疑地擡頭,視線在沈煜和安倍音彌之間轉了轉,出聲問:“怎麼沒見到褚澤?”
飯點時刻,吃貨怎麼會缺席……
沈煜皺着眉頭,苦‘逼’的表情像是在吃毒‘藥’,說:“他啊?他還在井裡睡覺。”
“井裡?”李遠之疑‘惑’,不過只兩秒,便想明白了沈煜所說的井是哪口井了,院子裡的那口。這貨倒是會選地方,李遠之本來還以爲他會在浴缸,或者水池裡安家呢。
吃過早飯,沈煜和安倍音彌去學校上課,李遠之上午沒課,在家休息了半天,下午有兩節,兩節課後,李遠之便收拾東西,去圖書館找沈煜。
第一節課課間的時候,沈煜發了短信給他,說市警局發了消息,妙善和歸玹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兩人身上的傷口不是槍傷,但是,傷口處卻有高溫灼傷的痕跡,不知道兇手是用什麼東西殺人的,亦或者法術。
“兩人的死亡時間是凌晨一點二十分左右嗎?”李遠之放下手中的書,手指捏着一頁紙,眉宇間的神‘色’有些凝重。
沈煜眼底佈滿了血絲,點頭,狠命地搓了搓臉,說:“嗯,是的,按照這個時間,那時羅琅,上邪和焉拓他們已經離開了川菜店,表面上看,這起命案和他們沒有關係,但是,我卻不這麼認爲。”
其實,不是沈煜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李遠之也隱隱約約覺得妙善和歸玹的死和這三個人脫不了關係,妙善身上帶着金‘玉’菩提子,這東西可是個寶貝,可以幫人續命,一般妖鬼保不定會聞風而動。
羅琅是個惡鬼,上邪是‘女’巫,焉拓大概可以算個道士,都是會法術的人,本‘性’不善,不可能不盯上金‘玉’菩提,這一點不奇怪。
可最奇怪的是,孤樺居然沒有出現,若說這金‘玉’菩提對羅琅,上邪和焉拓來說是寶物的話,那對孤樺來說,那可就是救命的東西,他怎麼會沒有去呢?還是避開這三人,單獨行動了?
這兩天,隔壁孤樺的院子,大‘門’緊閉,一片死寂,完全不像有活人住在裡面的跡象,也不知道孤樺是搬走了,還是在謀劃什麼大事情,亦或者死了?
只是,死了大概好像有些不可能,畢竟孤樺的背後站着那位枉死城的城主,白慕川,這人只要是對孤樺還有一點情誼的話,應該都不會對他見死不救的。
當然,之前沈陌說白慕川圖謀不軌,這一點,到目前爲止,李遠之還沒有看出任何端倪,也不知道這鬼城之主到底在圖謀什麼。
晚上十點,李遠之和沈煜吃過安倍音彌做的晚飯,閒聊了一會兒,正準備睡覺,只是,沒等他們動作,外面卻突然響了尖細‘陰’森的歌曲。
黃泉路上人,奈何橋上魂……黃泉酒,斷‘陰’陽,莫回頭,不生悔,休流淚……
要說他們當中誰對這首歌最熟悉,那非李遠之莫屬了,第一次聽到這歌聲的時候,他在市區的高架橋上遇上了鬼打牆,還附贈亡靈車一輛,如今再次聽到,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了他的心頭,這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