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沒見過什麼世面啊。”
柳宛如看上去體力已經完全的恢復過來,她煞有介事的玩弄着自己的透明的指甲,看也不看蔣慕白一眼,口中輕而易舉的丟出了一句話。
蔣慕白猛然的一蹙眉,眼色明顯不悅的俯視着只到自己肩膀處的柳宛如咂了下舌頭,接着剛纔略顯輕浮的態度繼續道,
“我看你應該是故意的要跟我作對纔是真的吧,你這是愛我呢,還是喜歡我呢,還是一丁點也不能離開我了呢。”
柳宛如聞言,頓時的驚慌失措起來,眼珠拼命的移動着環顧着周圍的其他人,心下卻是不由的想要衝着蔣慕白那隻笨蛋咆哮一句,你難道沒長眼睛嗎,這些人都被你赤裸裸的忽視了嗎?
明顯蔣慕白是的確的視若無睹,看到她方纔的反應很是滿意的點點頭,脣邊抿上一抹笑意,距離更加的親密的把脖子湊向了柳宛如瘦削的肩膀,表情曖昧的在她耳垂邊低語道,
“這下有熱鬧看了,你馬上就會成爲這個公司的大名人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柳宛如大美女。”
“你是故意的?”
看着他那張無比妖孽的側臉,柳宛如竟然現下還會不自覺的想要多看兩眼,真是美色誤人心,她不是應該一巴掌上去,好好教訓下他洋洋得意的神色嗎,可是手心空空的抓了半天,最終還是無力的放了下去。
停頓了片刻,她又刻意的壓低嗓音,保持着不變的姿勢對着蔣慕白類似審問的口氣冷冷道,
“你幹嘛要這樣,非得讓人人都以爲我是靠借位才成功的女人嗎?”
“你不是嗎,你難道不喜歡我嗎,難道不是我帶你進來的嗎?”
倘若不是因爲柳宛如清楚蔣慕白的性格一向口無遮攔,否則她定是要把他的嘴巴好好的抽上一遍,讓他牢牢的記住禍從口出四個字的真正含義。
她真是想不通了,大堂內有這麼多的女同事在,雖然她們表面上好像此刻都是聾啞人一樣,但是柳宛如知道,一旦他和蔣慕白雙雙走進同一間辦公室,他們兩人的緋聞算是就此奠定了。
自己那時在門外理直氣壯的臭罵那個保安的話語也十分貼切的打了自己一耳光。雖然這次的目的是從旁協助他,只是以這種毀壞自己名譽的爲代價的事情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能理解。
經過一番慎重的考慮,柳宛如還是決定——
先下手爲強的扯着蔣慕白走去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認真嚴肅的好好溝通一番。
豈料,來到這種犄角旮旯處,蔣慕白還比以往異常的興奮起來,他完美的側臉不時的朝着柳宛如白皙的臉蛋上湊近,均勻的氣息隨之噴灑在她長而濃密的睫毛上,使得她的瞳孔看起來分外的迷離,眼底氤氳瀰漫。
柳宛如不禁的向後踉蹌了幾步,後背也馬上就要貼上堅固的牆壁,她擔憂的望了一眼,繼而視線轉向蔣慕白,神色擔心的猛然大聲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你,不是說什麼只喜歡蘇莫的嗎,怎麼現在開始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嗎?”
柳宛如說着話的時候明顯的神色閃爍,始終不敢與蔣慕白正面交鋒,對於她而言,誰讓她總還是對這個色魔王大人念念不忘呢。
似乎並沒有太注意聽她在講些什麼,蔣慕白只是雙手撐在柳宛如頭頂的上方,接着目光陰鶩的死盯着她漆黑的眸子不放,口中輕輕呼出四個字道,
“配合下我。”
可能因爲蔣慕白揹着光的緣故,此時涼白的日光灑落在他黑色的髮絲間,猶如調皮的精靈。柳宛如驀然的擡起頭,視網膜上令人沉醉的關於他的倒影,讓她不由的再次失神,只能機械的點着頭道,
“好,怎麼幫?”
“其實,就是……”
蔣慕白的眼睛格外專注的對望着柳宛如的滿是疑惑的眼底,驀地,柳宛如以爲自己進入了傳說中的夢境一般,大腦一片空白。
一個冰涼的脣瓣輕巧的落在了自己同樣粉紅的部位上,猝不及防,柳宛如情不自禁的閉起眼睛,猶如蝶翼的睫毛抖動着不停,這是在做夢嗎,可是爲什麼感覺那麼真實。
如果不是做夢,那麼是蔣慕白真的親吻自己了嗎,柳宛如還是不敢相信,繼而在一片竊竊私語中緩緩的打開一條細縫,瞄了眼面前男人放大的臉部鐵寫,瞳仁間裝滿了驚訝。
好像過了很久很久的樣子,又好像只是一瞬間,柳宛如也不確信這時間究竟是多長,只是隱隱的感覺到那種涼涼的甜意消失了,即時她才慢慢的睜開薄薄的眼皮,烏黑的眼眸顯得更加的清純動人。
她還沒開口,蔣慕白已經側身的在她面前站好,似乎並沒有想要對剛纔的所作所爲說出什麼過多的解釋來,只是輕描淡寫的平常道,
“你跟我一起去辦公室吧。”
柳宛如仍然處在混沌的狀態,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與此同時,她還清楚的感知到了一雙雙憎恨和嫉妒的眼神猶如一道道冷冽的光,埋藏在自己的四面八方,使得她渾身不自在。
既然如此,她也唯有默默的低着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託着長長的陰影線面似不情願的跟在蔣慕白的身後。
乾淨透明玻璃窗,大大的辦公桌,簡單舒適卻又細節嚴謹的辦公用具,蔣慕白推開門之後,一切毫不保留的完整的出現在了柳宛如的面前。
但是她卻似乎並不爲這樣的環境而感到驚歎,只是隨意的找了個座位坐下,開始擺出架勢準備好好的問一問,那個傢伙方纔對自己做了些什麼?
彷彿已經預料到柳宛如會說些什麼,蔣慕白搶先一步的發聲截斷道,
“剛纔只是爲了讓大家誤會我和你之間的關係罷了。”
柳宛如顯然暫時性的無法接受他這個離奇的觀點,頓了頓,還是忍不住的脫口而出道,
“你不喜歡我,幹嘛還要給我栽贓這種事情呢?”
“我這不是爲了保護你嘛,免得這裡大野狼太多一個個對你虎視眈眈的嗎?”
蔣慕白雲淡風寫的講述着,雙腿卻不停的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走來走去,手指一會動下辦公桌上的內部電話,一會敲擊下真皮的沙發椅,看上去有些不安。
柳宛如聞言,恍若瞬間的明白過來,略帶讚賞的眼神看着蔣慕白滿臉歡喜道,
“沒想到你顧慮的還挺周到的嘛,只是你終究的原因還是希望大家都認爲我只是通過你關係來的女人,根本沒有什麼真才實學,這纔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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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被看穿,蔣慕白會心的眨了眨眼睛,繼而表情極其溫柔的凝視着柳宛如,語氣幾分牽強的淡淡道,
“嗯,看來你也還不算是太笨。”
柳宛如斜斜的瞥了他一眼,旋即氣定神閒的深呼吸了兩口氣,纔算是放下自己剛纔躁動不已的內心,接着像是忽而的想起了什麼,脣邊扯起一絲清淺的弧度道,
“你在害怕嗎,爲什麼顯得那些坐立不安?”
“有嗎?”蔣慕白低下頭,目光儘量的避開柳宛如,隨手的從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看似無心的翻閱着。
柳宛如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酸的脖子,沉吟了一下,聲線平穩的回覆道,
“其實你剛進入這公司,大可不必把自己武裝的多麼強勢,有時候裝傻充愣不見得是一種不好的辦法。”
蔣慕白霎時的換做一張眉開眼笑的表情注視着蘇莫,嘴角向上微微揚起道,
“你的想法與我正好相同。”
柳宛如攤開通透的掌心,胡亂的在燥熱的臉頰邊煽動着,想要驅走剛纔籠罩在自己面部上的兩朵紅暈,神色也顯得慌張的嘀咕道,
“不要總把我和你扯在一起,而且想起你剛纔做的那些卑鄙無恥的行爲,我就實在是懶得跟你說話。”
“咳咳。”蔣慕白問心有愧的清了清嗓子,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額頭,神色閃爍的敷衍道,
“那剛纔不是爲了讓別人相信嘛,你以爲我是真的想親你嘛,我都不知道有多委屈呢。”
蔣慕白一邊說着話,眼睛卻仍然停留在手中的文件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目光深邃的查看着。
柳宛如豁然的站起身,走到蔣慕白身前,恰好的擋住了他所有的身體,接着俯下身的嘴脣貼在他的耳邊輕言道,
“看來這裡沒我想象的那麼簡單,果然是藏龍臥虎啊。”
言罷,蔣慕白迅速的把手中的文件胡亂丟開,一把摟過柳宛如的細小的腰肢,雙手在她瘦骨嶙峋的背部上下的遊離着,嗓門特意高亢道,
“看來我還真是不能放心你了,你最近的身材真是越來越棒了。”
柳宛如見勢,是十分配合的雙臂爬上蔣慕白的脖頸處,動作親密的刻意呢喃道,
“你非要讓我來這種地方,如果不是爲了應付你那個糟糕固執的老爸,我纔不會隨隨便便的答應了你呢。”
蔣慕白笑意愈發加深,眼底的慾火也愈發強烈,他一臉壞笑的盯着柳宛如妖媚的眉眼道,
“不管爲了什麼,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小寶貝。”
柳宛如嬌嗔的打了下他寬厚的胸膛,小鳥依人的貼在他身上道,
“你可還真是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