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聖騎士,真是天真,馮特不介意對方死之前告訴對方一些秘密。“那場官司可並非人們知道的那樣,有人爲了獲得官司的勝利,暗中利用超自然力量做了一些手腳,讓那位律師在開庭的前一晚暴斃,別告訴我你們教廷對此一無所知,超自然力量的運用不可能逃過你們的監視,我就是最好的例證。”
如果有超自然力量介入當年那場官司,教廷絕不可能無動於衷,賽博坦認爲對方爲了逃過教廷的打擊顯然實在污衊。“那場官司連當事人都認爲沒有問題,你在撒謊,想要欺騙一位聖騎士,這隻會讓你的罪惡加深。”
“我有點喜歡你了,你不同於那些教廷的蠢貨,假仁假義。”馮特發現天真的聖騎士不像是僞善,這件事情似乎還沒有到必須要動手的階段。“既然你提到了那場官司的當事人之一,那麼克拉克先生想必你已經見過了,那麼一位性子和藹的老人,他對超自然力量一無所知,因爲他相信教廷絕不會讓超自然力量介入俗世,所以他選擇相信那是一場意外。”
賽博坦沒有打斷對方,他不想冤枉任何一個好人,那麼就必須有足夠確鑿的證據,至少也要聽一聽對方的狡辯之詞。
“而且我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那的確有超自然力量的介入。”馮特將那塊從懷特身上得到的鐵牌拋給了聖騎士。
賽博坦保持警惕,目光注視着對方,彎下腰,撿起了落在地上的鐵牌,鐵牌上閃爍着淡淡的光芒,那是聖光發現了超自然力量的存在。“這是什麼?”
“那位可憐的律師身上找到的東西,在開庭的前一天晚上,從一個陌生的女孩手裡拿到,不過他被騙了,那位女孩是個巫師,這枚鐵牌纔是他暴斃的真正原因,我相信你的聖光能夠感受到。”馮特突然改變了計劃,興許可以讓這位正直的聖騎士爲自己做事。
鐵牌上的超自然力量能夠清晰感受到,賽博坦的內心開始動搖了,對方拿出了最有力的證據,那麼意味着那場官司的另外一方,阿爾克馬爾本人觸犯了教廷最忌諱的事情:讓超自然力量介入,而教廷的確不可能不知曉,那麼就意味着教廷也參與了那場陰謀。”
教廷裡面有不忠於神的叛徒,而那場官司發生的時候,他還是一名孩童,但阿爾托特已經成爲了布洛特城教廷的樞機主教,這意味着叛徒很有可能就是他尊敬的現任樞機主教,驚天的秘密讓賽博坦難以置信。
馮特發現了聖騎士的信心開始動搖了,他邁着步子接近聖騎士。“可憐的聖騎士,看起來你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我相信你會和我一道讓這件事情的真相大白於天下的,你是個正直的人,絕不會讓教廷和你的神蒙羞。”
賽博坦顫抖着將鐵牌收了起來,這件事情他必須調查清楚,注視着接近的巫師。“無論如何你擅自使用了超自然力量,而且你沒有在政府部門登記你擁有超自然力量,獲得教廷頒發的身份徽章,顯然你違規了。”
馮特停下了腳步,真誠的道歉。“是的,我知道我觸犯了神聖的教廷規則,但相信我,我只是爲了讓這件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解決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前往教廷,領受屬於我的責罰。”
比起這位巫師犯下的那些錯誤,那場官司涉及的超自然力量運用纔是最不可饒恕的,賽博坦能夠分辨出輕重,擡起頭恢復了鎮定。“好吧,你調查到了哪一步,告訴我。”
馮特將剛纔的事情毫無保留的告訴了聖騎。“我們現在可以一同前往,相信你會找到你想要的答案,證明我沒有說謊。”
賽博坦打開了登記的資料,看着地下世界中那些巫師的信息,皺了皺眉。“你被騙了,那位爲你指路的傢伙就是埃隆馬斯克。”
馮特一怔,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這個結果,那位老巫師竟然就是埃隆馬斯克,他被耍了,對方得到了那塊鐵牌,已經明白,有人要調查當年的事情,埃隆馬斯克可不會坐以待斃。
“該死,我竟然被一個老頭耍了。”馮特氣怒不已,他不能忍受以他的聰明才智,中了一名老巫師的圈套這件事情。
“現在去興許還來得及。”賽博坦加快了腳步,順着複雜的下水管道前行,馮特跟在後面,暗暗發誓,定要叫那個老傢伙付出代價。
回到原地,門已經鎖上,敲門沒有任何迴應,賽博坦拔出聖劍,劈開了門栓,推門而入,內部已經一無所有,只留下一口大鍋,濃稠的綠色液體也不見了。
馮特渾身發抖。“見鬼,他逃走了,帶走了所有的東西。”
當那位年輕的巫師離開之後,埃隆馬斯克知道危險臨近了,他吩咐自己的老鼠夥伴們帶上所有的家當,順着一些極爲窄小的縫隙溜走,作爲一名銀烏鴉徽章巫師,他已經掌握了複雜的高級變形術,能夠變成一隻老鼠。
天即將大亮了,馮特和賽博坦暫時達成了同盟關係,聖騎士一定要將所有的秘密都揭開,只要是對神不敬,他都要將對方繩之以法,哪怕是阿爾克馬爾也不會例外。
馮特給出了建議,希望賽博坦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教廷的樞機主教,避免有人通風報信,或者聖騎士因爲知道一些秘密被人陷害。
賽博坦接受了建議,他突然解開了心中所有的疑惑,阿爾托特爲什麼要阻止他繼續調查關於有人要用超自然力量迫害唐寧的事情,原來阿爾托特背叛了神,站在了邪惡的一邊,現在兩件超自然力量波動的事情最終都指向了阿爾克馬爾,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埃隆馬斯克逃到了一處避難所,他的好友圖蘭的實驗室。“我遇上了一點麻煩,必須得在你這裡躲一躲。”
吩咐自己的同伴將那些巫術媒介帶進了圖蘭的實驗室,並不太大的實驗室顯得更加擁擠了,圖蘭大喊着。“讓你的同伴小心點,別弄壞了我的東西。”
埃隆馬斯克可不管這些,他趴在地上。“老夥計,幫幫我,我的高級變形術似乎還不太靈驗,我無法恢復形態了。”
圖蘭隨手從一個瓶子中蘸了一點粘稠的液體灑在了埃隆馬斯克的皮毛上,埃隆馬斯克終於恢復了人形,不過身上的衣服燒破了好幾個洞,他大叫着將外套脫下來,拍打着上面的液體。“該死,你燒燬了我的外套。”
“我的朋友,發生了什麼?讓你如此驚慌。”圖蘭打聽着關於埃隆馬斯克遇到的危險。
埃隆馬斯克發現他沒有辦法搶救自己的外套,索性將外套丟在一旁,神色帶着些驚慌。“你永遠想不到,有人要調查當年關於那場官司的事情,是一位巫師。”
“會是什麼人要調查已經過去很久的事情呢。”圖蘭給出建議。“也許你應該找一找布洛特城教廷的阿爾托特,讓阿爾托特替你解決這棘手的事情。”
“我也有這個打算,但至少現在我得先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埃隆馬斯克拿起一塊麪包嚼着。“待會我就給阿爾托特寫信。”
馮特在下水道浪費了足足兩天的時間,他覺得是時候覆命了,將他知道的關於香料對手的資料寫成了報告,換上乾淨的衣服,在約定好的地方見到了盧克。
“你要的資料,也許我可以順便替你解決這個問題。”馮特想要在阿爾克馬爾家族獲得更重要的位置,這會讓他有更大的機會找到更多的把柄,但他必須得做出點成績來。
“不用,先生已經有人選了。”盧克拒絕了馮特的好意,起身離開。
“不出意外,這項任務交給了那個叫做唐寧的盟友。”馮特必須將這件事情的內情告訴他這位暫時的盟友,好讓他能夠儘快獲得阿爾克馬爾的器重,當然他也得去找一找巴拉克的那位千金,讓盟友不會太擔憂自己無法控制。
唐寧收到了馮特的來信,機會來了,阿爾克馬爾要用自己爲他做事,離開了公寓,藉着探望盧卡斯的名義前往他的住所。
進門的時候見到了那位冰美人。“我想來看看我的朋友。”
梅斯心中想不明白,調查的人選擇了馮特,而去解決破壞香料生意對手的重任則落在了這位年輕人身上,阿爾克馬爾先生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她得按照盧克傳達的意思辦。“梅斯,你得對那位年輕人好點,不只是傳統意義上的好,要表現的好像你這位冰山美女已經被他的溫柔擊敗,喜歡上了他,然後將這項重任交給他,他提出任何的條件你都可以答應。”
想着盧克的交代,梅斯變的十分熱情,走上去露出甜美的笑容。“唐寧先生,盧卡斯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幸運。”
唐寧知道這是阿爾克馬爾要求這位冰山美女向他傳達任務前做出態度上改變,好麻痹他的神經,讓他誤以爲自己得逞了。
“謝謝,不過你看起來有些憔悴。”唐寧配合對方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