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剛纔見到了加圖索?”車伕趕着馬車,試圖搭話。
“沒錯。”唐寧回答。
“您有任務要交給他?”車伕握着馬繮和馬鞭,聳了聳肩。“看起來他似乎已經不太適合這項職業了,而且他沒有執照,而且他似乎沒有太大的興趣,那筆錢打了水漂。”
“不見得,他會改變主意的。”唐寧自信的用帽子堵上了眼睛,躺在車內,心想“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他絕不會拒絕。”
“那麼我們接下來去哪裡?”車伕訊問。
“喬恩哈特,如果您聽說過他的故事,講一講。”
“當然聽說過,被稱爲碎顱者的賞金獵人,通常會將目標的腦袋砸碎,現役賞金獵人中最活躍的一位。”
“沒錯,告訴我現在王國通緝的最值錢的人是誰?”
“如果教廷中的也算的話,應該是瓦爾納城的紅衣大主教帕格納,教廷懸賞了鉅額的報酬要他的人頭。”
泰勒的魔法歷程進展不錯,他已經掌握了初級火球術,成爲了一名合格的火元素法師,接下來他需要更多的練習,讓火球術更加熟練,能夠達到隨心所欲的擊發。
一塊石頭被初級火球術炸裂,泰勒興奮不已。
“現在你已經掌握了火元素,接下來的日子你要多加練習,能夠保證遇上敵人的時候不會失靈。”理查德向女孩耐心解釋。“至於更高級的火系魔法,我會給你一份詳細的練習計劃。”
看到那一摞厚厚的陳舊手稿,泰勒有些力不從心。“修煉魔法需要閱讀這些手稿嗎,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要成爲一名稱職的火元素法師,沒有捷徑可走,你的起點已經足夠高了,埃斯迪亞拉法師家族的手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看到的。”理查德對於泰勒偷懶的態度有些不太滿意。“現在你沒有退路。”
“我只是開個玩笑,爲了愛情,我願意忍受一切。”泰勒有些委屈。
理查德將那些材料交給了泰勒。“那就好,可別讓我看見你偷懶,否則我會狠狠的懲罰你,絕不會姑息。”
他對自己家族的手稿相當看重,願意分享完全是出於好奇,一個女孩學習魔法到底會有什麼樣的成就,就像是一個實驗一樣。
當他回頭的時候,看到了一直松鼠跑了進來,泰勒放下了手稿,看着那隻可愛的松鼠,伸出手,松鼠跳到了她的手心中。“小傢伙,如果不想變成晚餐的話,最好快點離開,帕格納這幾天變着法的尋找新的食材呢。”
她並沒有發現,理查德的面色變的十分凝重,走到了泰勒面前,伸出手。“將它交給我,他是我的夥伴。”
泰勒半信半疑的將松鼠交給了理查德,理查德俯下身,耳朵貼在了松鼠的嘴上,小松鼠發出奇怪的聲音,之後理查德將松鼠放到了地面上。“夥計,繼續你的工作,盯着點,有什麼情況立刻告訴我。”
小松鼠像是聽懂了理查德的話語,立刻從這裡離開,隱沒在草叢之中,泰勒被這一幕驚到了。“你能夠跟它交流。”
理查德的面色已經難看到了機電,點了點頭。“沒錯,方圓百里之內的小動物,他們都是我的好夥伴,充當我的眼睛,監視周圍的一切,那天我就是通過這些小動物告訴我帕格納暈倒在了附近,否則他已經被野獸帶走了。”
“這麼說,我們那天來的時候一舉一動你都知道?”泰勒難以置信的看着理查德,這已經超出了她的理解範疇。
“沒錯,但你們沒有任何危險,所以當我的夥伴們告訴我你們來的時候,我並沒有起什麼戒心。”理查德皺着眉頭回應,自從松鼠離開之後他似乎有了心事。
按照理查德敘述,剛纔松鼠應該告訴了他一些事情,泰勒好奇問道:“發生了什麼,看起來你似乎有心事了。”
理查德沉默一陣,疑惑問道:“你們有沒有什麼教廷的朋友知道你們來了這裡,而且向別人透露我躲在這裡。”
泰勒否認。“你的意思說有教廷的人來了?”
理查德點點頭,臉上多了一些愁容。“這意味着來人並非是我們的朋友,而是我們的敵人,應該是你們的行蹤被暴露了。”
“教廷的人來這裡做什麼?他們怎麼會跟蹤我們?”泰勒一時間沒有想到關於帕格納的事情。
“有兩點,第一點,他們獲得了帕格納的信息,帕格納是教廷的通緝犯,他們想要來到這裡,將帕格納帶回去,接受教廷的懲罰,第二點,他們發現了我的蹤跡,不受教廷控制的超自然力量他們是不會允許存在的,所以我也是他們的敵人,他們前來懲罰我。當然也有可能兩者都存在,總之現在這裡變的不安全了。”
理查德向泰勒解釋,搖着頭。“可是事情有點奇怪,按照小松鼠的信息,教廷只派了一名聖騎士前來,而且是一名銀劍徽章的聖騎士,顯然教廷不會不知道,一名銀劍徽章的聖騎士是不可能對付的了我,甚至也無法對付教廷的叛徒帕格納,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弄不明白。”
泰勒也陷入了沉思,不過很快她興奮起來。“總之我們這裡來了敵人,他們闖入了我們所在的區域,也就意味着我擁有了實戰的機會。”
理查德可不敢貿然讓一名火系魔法師初學者去迎戰一位銀劍徽章的聖騎士,擺擺手。“彆着急,我們得弄清楚他的意圖才行,他騎了一匹駑馬,距離這裡應該還有很久,我們有的是時間來做出正確的決定。”
“那該怎麼做?”泰勒詢問。
理查德示意泰勒。“你得將帕格納找回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在此之前我們得像幽靈一樣,不讓他發現。”
作爲現任最出名的賞金獵人之一,喬恩哈特已經擁有相當高的地位和身份,想要讓這位賞金雷人出手可不太容易,就算是一些政府的高官尋求幫助,喬恩哈特也不一定會接手,甚至連他的行蹤也有點神秘。
哈瓦那城是一座久負盛名的古老城市,這裡的建築從聖戰的時候傳下來,經歷過聖教軍的洗禮,現在看起來充滿了歷史感,但到了夜晚,與布洛特城和瓦爾納城一樣,會變得燈火輝煌,那些城鎮中最爲骯髒的人會上街,開始他們的生活,包括妓*女,小偷,殺人犯,還有一些變態。
唐寧從索魯克叔叔那裡聽到過關於喬恩哈特的一些事情,索魯克叔叔作爲賞金獵人組織的頭目,他熟悉大部分厲害的賞金獵人,喬恩哈特恰好是其中一位,整個行業中的佼佼者,喬恩哈特有個特殊的癖好,喜歡自殘,真是個令人意外的特殊癖好。
而擁有這樣癖好的人通常十分孤僻,他們白天會跟正常人一樣穿上衣服,過上正常的生活,但到了晚上,他們會褪下他們僞裝,尋找自己的組織,然後集體從事一些自殘的行爲,而且普通人是無法接觸這個組織,因爲接觸組織的代價是你得有一點自殘的行爲來當做介紹信。而且王國的法律禁止這樣的組織存在,這時候就證明了秩序和規則的重要性,而且這樣的組織通常會形成某種邪惡的宗教,這也是教廷所不允許的。
行走在哈瓦那城古老的街道上,唐寧讓傑拉德將馬車存在了一處車行中保養,而傑拉德則尋找了一個舒適的旅館休息,現在只有他自己一人。
什麼樣的地方會接觸到關於那個自殘的變態組織呢,老規矩,前往一些地下酒館或者是賭場,甚至是妓院打聽,因爲這些地方的消息最爲靈通,前往這些地方的人總是最爲複雜的。
哈瓦那城的某個地下酒吧內,燈光昏暗,人們白天工作之後身心疲憊,通常會選擇在這種地方來放鬆一下,而且會交談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
小酒吧內人與人之間甚至看不清面頰,氣味有些難聞,吧檯上畫着濃重眼線的男子爲客人們調酒,只需要付出一枚銅凱撒,就能夠喝上一杯。
一名年輕人到了吧檯前,拋出一枚銅凱撒。“夥計,來杯酒,白天的工作實在讓人有些疲乏。”
吧檯的男子看得出來年輕人很陌生,調製着一杯烈酒。“到了這裡來你會得到最大限度的放鬆。”
很快一杯調製好的烈酒遞了上去,年輕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似乎不太盡興。“看起來似乎沒有太大的作用,我應該多來幾杯。”年輕人又拿出一枚銀凱撒放在了櫃檯上。
幾杯酒下肚,年輕人垂頭喪氣。“該死的老闆,他只會壓榨他的員工,永遠不會爲員工考慮,我應該給他點教訓,甚至擰下他的腦袋。”他比劃了幾下拳腳,露了兩手。
吧檯男子看得出來,年輕人有點醉意,而且似乎很不如意,藉着酒勁發泄着內心的不滿,通常會有很多的人這麼做,面對上司,他們也只能過過嘴癮,他已經見過太多了,也許他該向年輕人介紹一點新東西。
將腦袋湊上去。“年輕人,有沒有興趣玩點特別的,能夠讓你發泄一下心裡的怒火,至少不會因爲太壓抑而做出一些讓你丟工作的事情。”
年輕人放下酒杯,疑惑道:“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