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章 命運喜歡捉弄人
許墨齊掛斷了電話，表情變得有點古怪。紀小跳拽了拽他的手臂，疑惑道：“怎麼了？誰打來的？”
“沒事！”許墨齊回過神搖了搖頭，“我……有點事要去辦一下。你先在爺爺這裡等我，回頭我再來接你。好不好？”
“呃……好啊！”紀小跳點點頭，沒有多問什麼。倒是許老爺子挺好奇的開口道：“什麼事啊？什麼電話找你這麼焦急的？連小跳丫頭都拋下不顧了？”
許墨齊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亂說什麼啊！誰拋下她不顧了！我只是突然有點事而已。你先替我好好照顧她！我很快就回來！”
說着，許墨齊便轉身欲開門離去。忽然間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回過身對許老爺子道：“老頭子！我可警告你哦！千萬別對小跳說些有的沒的，不要把你整我的那些招用在她身上！她腦子笨，你不許欺負她！不然回來我跟你沒完！”
“呸！”許老爺子猛翻白眼，“喂！不要把你爺爺我說的那麼可惡好不好？我怎麼會欺負小跳丫頭呢！臭小子！真是會胡說八道！”
許墨齊聳肩一聲嗤笑。“你就裝吧！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我就是從小活在你陰影中長大的。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有多可惡！”說完不再理睬快要冒火的許老爺子，對紀小跳眨了眨眼叮囑道：“記住！不要和他說太多靠太近哦！我馬上回來，等着我！”
紀小跳不是第一次見他們爺孫倆鬥嘴了，失笑道：“好啦！知道了！你快去吧！”
……
聖愛醫院，許墨齊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劉志遠的私人辦公室。
“怎麼了劉醫師？我的檢查報告是有什麼問題麼？”
許墨齊一坐下就直接切入正題，他向來沒有什麼病痛，所以從不懷疑自己的身體有什麼毛病。倒是這會見到劉志遠難得嚴肅的表情後，有些莫名所以。
“小少爺……你……先自己看看吧。”劉志遠聲音低沉，輕聲嘆了口氣，遞給他一個文件袋。
許墨齊眉梢一挑，默默的打開拿出裡面的文件看了看。越看下去臉色越是難看，到最後把那文件袋往桌子上一扔，深深吸了一口氣。
“劉醫師……這……”
話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他微咬了咬下脣，努力使自己的情緒保持平靜。劉志遠見狀又深深嘆了口氣，拿下眼睛揉了揉眉心。
“小少爺……我知道這件事可能對你來說……有些難以接受。說實在的，我起先拿到這份報告的時候，也是不敢相信。但是……”
他擺了擺手，也是有些說不下去。許墨齊眉頭緊鎖，指了指桌上那文件袋，有些無措道：“不可能的！這、這怎麼可能！我對自己的身體很瞭解！怎麼會好端端的、好端端會有什麼心臟病！？簡直就是開玩笑！”
劉志遠見他情緒激動，趕緊勸慰道：“小少爺！別！別這麼生氣！要冷靜！你現在可不能隨隨便便發脾氣的！”
“見鬼的冷靜！”許墨齊一聲低咒。“你讓我怎麼冷靜？劉志遠！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這不會又是你和老頭子聯合起來戲弄我吧？”
劉志遠一愣，瞪大雙眼澄清道：“小少爺！我和老爺子再怎麼戲弄，也不會拿這事來戲弄你啊！這件事到目前爲止，我只告訴你一個人。老爺子那邊我還不敢說呢。你知道的，雖然老爺子常常喜歡整你，但你畢竟是他最疼愛的孫子。他要知道你……肯定會很難過……”
許墨齊無力的靠在椅子上，淡淡道：“是啊……不能告訴他……如果告訴他，他說不定跟我是一個反應，以爲我和你在整他……呵呵！說實話，我自己都覺得……太……太扯了！”
劉志遠知道許墨齊對這個事實難以接受，抿了抿嘴低下頭道：“小少爺……其實有件事……你一直不知道……”
許墨齊沒有迴應，默默聽他繼續把話說下去。
“其實……夫人她就是因爲這個病去世的……”
“你說什麼！？”許墨齊猛然坐起身，表情錯愕的看着劉志遠。後者也擡起頭望向他，目光灼灼，似乎不想再隱瞞什麼。
“我說夫人，也就是你的母親。就是因爲這個病，纔在生下你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老爺從小就跟你不太親近，他一看見你就會想起夫人。反而是老太爺一手帶大了你，他會經常捉弄你，也是因爲讓你沒有時間去問母親在哪之類的傷心問題罷了。”
許墨齊一下子怔住了，他從出生到現在，潛意識裡就壓根沒有過母親的概念。今天第一次聽到別人提起，他才恍然發現，對於母親這一詞，他是多麼的陌生。
“你的心臟病，估計多半是從夫人那遺傳的。你剛出生那會，我們就因爲害怕你被遺傳，對你做過仔細的檢查。不過那時的檢查結果顯示，你是健康的！老太爺也一度鬆了口氣，這麼多年了，你的身體也一直很好，我們從未想過你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復發……”
“行了別說了！”許墨齊出身打斷他的話。“有沒有治療的辦法？像這種先天性遺傳的病，除非換顆心臟吧？”
劉志遠不否認，點了點頭道：“要想徹底根治，只有換心！不過也要先找到合適的心臟，還要賭一賭術後不會產生排斥的反應。”
“如果不換呢，我會活多久？”
“這個……很難判斷！如果少爺心平氣和的安心過日子，那麼可能不會有多大問題。我想上次檢查復發，大概就是少爺因爲小跳丫頭的事情所引起的。以後只要注意不這麼激動，說不定會沒事……”
呵！許墨齊冷聲笑了笑，“說不定？？”他站起身，對劉志遠擺了擺手。“這件事暫時誰都不要告訴！特別是老頭子和紀小跳！我先走了。”
許墨齊說完便轉身離去，劉志遠望着他遠去的背影，臉上滿是複雜的表情。
這……到底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