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站了起來跟着四周的人也都圍了上來,坐着的暗香感覺看到了山,被山林包圍住就是這樣的不祥,自身顯得無比弱小。男人堆裡面被圍成一圈,對於任何女孩來說都是恐怖的事情,但是這羣人看似不堪,卻有着所謂的組織紀律。
爲首的男人摸着被銬紅的手腕,似乎想到了什麼,瞅了瞅暗香被銬起來的那隻手:“實在對不住,要這樣對待一位女士,沒能自我介紹是我的過錯。我叫做白慈溪,你們王國內部的人大多會記住我另一個稱呼——反叛者。感謝你們多日來的照顧,我當然也很受用,只是是時候對這個國家發起反攻了,你???怎麼回事?”
叫做白慈溪的男人撩開亂髮,自信地訴說着,同時他也發現被拷住的公主自由的手捂着她自己的腦袋。公主很痛苦,而且還發出高低不同的悲鳴,有什麼東西在刺激着她。白慈溪心裡想着的是,這位金枝玉葉是否不適應這裡的空氣犯了哮喘,不過怎麼看這公主的表現只有頭痛。
“你???不舒服麼?”雖然是敵人的公主,但是白慈溪自詡紳士的脾氣不容許女士在自己身邊受傷害,他耐心地半跪下來看着捂着半個腦袋的少女。
“額啊啊啊~嗚嗚嗚嗚~~~”植野暗香發出低聲的悲鳴,不明所以的頭痛折磨了她五分鐘,然後漸漸地平息,意識重新回到大腦,她似乎又活了過來。剛纔的自己像是死了一樣,總感覺有什麼奇特的記憶正在甦醒,對抗着大腦的細胞,本就死亡多數的腦細胞被這樣一鬧更加傷人。“沒,沒事,我只是聽你的名字太耳熟了,反抗軍首領是麼,白???額,不對。怎麼會是這個身份。你應該是???”
“我是什麼?”首領捋了捋頭髮,他對植野暗香的夢囈很感興趣,這女孩好像根本沒有睡醒,絲毫不理解周遭的情況。與其說是擔心。不如說是難過,白慈溪自發地將公主作爲王國政治鬥爭的犧牲品,畢竟很多邪惡王國的公主只是一張白紙,或者是一張牌,名爲政治的牌。
同樣是人類。但是不管什麼樣的身份,在命運和社會中居然同樣是無可奈何,白慈溪有那麼一絲同情這個公主。他決定至少在公主做人質的期間,自己要幫助這女孩一點,而且自己隊伍裡面也不只是有戰士。
他回頭對着身後看了一眼,一個髒兮兮的人影就走了過來,還沒等暗香反應過來,那走過來的人已經靠在了暗香的面前。公主險些再次陷入昏沉,那人長期待在地下渾身散發着黴菌的氣味,陰沉沉地看着暗香一擡手抓住暗香的腦袋向上翻去。
一開始暗香以爲這個傢伙要對自己不利。奮力掙扎,但是緊接着這個男人拿出了反射着亮光的水晶照亮着暗香的瞳孔,他仔細端詳着暗香的腦袋,像是個維修工人一樣。從動作和狀態來看,這個人根本不算是醫生,只是個維修人體的傢伙。
看似專業的望聞問切之後,那人搖晃着直起身看着白慈溪終於發出了粗糙的嗓音:“小姑娘沒事,不過似乎大腦受到了創傷,精神方面處於不穩定的狀態,這種創傷的原因我無法獲知。但是似乎與失憶症的特徵相近。”
“失憶症?公主殿下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白慈溪轉向暗香,他的話語雖然是詢問但是聲音卻不容辯駁,這個是必須做出迴應的問題。由於暗香自己也不知道,畢竟失憶的人知識欲方面的獲知量就是個迷。所以暗香點點頭用來作爲迴應。
“讓我來吧,公主殿下可能需要點科學之外的常識來貫穿大腦。”說這話的男人走過來後飄來一陣異香,但是這高大的身影裹在厚實的斗篷中,黑壓壓的兜帽壓着看不見臉,光是聽着聲音這男人足有三十歲,雄渾正直的聲線一發出來似乎就具備了打通大腦的功效。之所以他這麼有自信。大概是因爲他接下來說道:“我呢,是個魔法師,在這個國家魔法師被作爲異類對待,只有白慈溪殿下一直熱心的拯救我們同仁。但是我懷疑這個國家統治者之所以這麼封閉魔法,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因爲統治者不希望魔法被常人理解,一旦被利用那麼常人會突破統治向着神進發,所以我的猜測是,我們的國家乃至於我們的世界是由魔法構成的,就像是這樣???”
他說着發出輕笑的尾音,接着居然能用帶着皮手套的響指發出響亮的聲音,隨着手套上的皮革摩擦,遠遠高出身邊火把的火焰凌空閃現,竄向了通道的頂端化爲了壯觀的一線天景象。
接着他的另一個手又一個響指,自己這邊手上的火炬消失的無影無蹤,看似魔術但是實際上改變了現實,他的手套毫髮無損。這位自稱魔法師的男人神秘的一笑,開心地繼續說道:“誠如你所知,假使統治者拒絕人民這麼做,那麼就不難看出魔法是構成統治乃至於世界要素的核心,那麼呢,少女,你說說看假使想要了解自己未知的東西要用什麼方法呢?”
“魔法???”暗香只是低吟了一句。
但是魔法師激情澎湃地高喊道:“確實!!!就是魔法,源於魔法的牢籠控制着人民,那麼最好的迴應就是利用魔法破壞牢籠,破壞強加給所有人身上的束縛,到那個時候公主你就沒有不知道的東西了。”
簡單來說,魔法師想要幫助暗香公主取回記憶,算是魔法師迴應白慈溪本人的紳士願望。而所謂取回記憶,與其說是取回就和反叛軍對抗政府,對抗王宮一樣是一種對於統治的反抗。魔法師認爲壓迫着暗香神經的一股神秘力量和陰謀統治全國乃至這個世界的力量相同,有人在背後暗香操縱一切,但是會是誰呢,不管是誰白慈溪都打算髮起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