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有些粗暴的這女人擡起手露出閃亮的的兇器,從混亂的安東尼的視線之中看不出來那是什麼,但是僅僅過了四分之一秒快刀劃破空氣,同樣兇狠的作用在安東尼脆弱的連衣裙上。從領口開始,毫無痛感的攻擊似乎僅僅只對衣服感興趣,嘩啦的聲響絲綢般的清脆換來了大片的暴露。
安東尼感覺身前一涼的時候,完整的裙子已經被從上到下割裂打開,這種粗暴而且異怪的攻擊讓少女整個人都蒙了,以至於僅有的外套被扯下來之後她驚呆地坐了下去。這傢伙到底在幹什麼,但是年輕女子沒有解釋,她的另一隻手猛力拉扯了一次,沒有完全離開身體的裙子徹底被拉扯到她的手中,變成了一堆撕裂的碎布。
暴露的裙子裡面露出了安東尼年輕彈性的肌膚和平淡稚氣的內衣褲,這樣光天化日在別人的面前忽然暴露了一切,頓時將原本開朗的少女逼上了絕境。
“看不出來那樣兇狠奮戰的你居然也有矜持的一面,也不過只是女孩子而已啊。”但是做了這些過分的事情之後,女子將碎布拋上空中,火焰自發地將布片燃燒成了灰燼。“那麼在這之後你是不是能夠看清些了呢?”
被她這麼一問,安東尼眨了眨眼睛,有些淚水的委屈除此以外便是逐漸清晰的道路,稀稀落落的人聲就在巷子外頭,這個時候有人慢慢地靠近過來。雖然看到人讓她很開心,但是安東尼意識到身體上的冰涼感覺就有些緊張,這種時候怎麼能讓路人看見。
緊緊抱住身體的安東尼想要閉上眼睛,但是什麼都做不到,來人的魔力很大。驅策着安東尼去注意他,不,應該是她。這個高度,這個移動的速度來說沒有錯。柳月操縱着輪椅過來了,有些驚慌更有些害怕,她過來後看着安東尼將安東尼掉落在之前街道上的揹包遞給她。
“你真的嚇死我了,忽然之間在我面前發了瘋一樣亂喊亂叫。然後在大街上瞎蹦亂竄而且過馬路都不帶看紅綠燈的麼?”半是擔憂半是責備。柳月像是安東尼的姐姐一樣說着這席話。只不過這樣的話不僅沒能熄滅少女腦袋上的問號,反而增加了更多的感嘆,自己到底怎麼了?
不明真相的少女將目光轉向黑色背景的女子。這個女人依然站在原地只是幸災樂禍的表情讓人討厭。過了一會這個女人給了一個不能算是回答的回答:“有的人天生和怨靈相悖,有的人容易招攬怨靈的注意,如果被鬼上身就非常容易着迷,失去判斷力。方法是從最初就不要答應從背後喊你名字的陌生人。因爲那根本不是人;如果已經着道了,請記住保持冷靜。千萬不可以和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對話,接過對方的饋贈乃至於做出不得了的承諾,這些都是很危險的。”
不明白她在講什麼,但是柳月卻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這件事情似乎非常的了不得,女人講話的鋒頭一轉立刻正對着安東尼說:“之前我就發現了你被不知名的東西傍上,想要幫助你可是當我趕到事發地點的時候那東西早就弄亂了休息室消失了。”
“休息室?”安東尼僵持的神經似乎想到了什麼。如果說是在那個地方的話就是喝牛奶的地方咯。果然安東尼自己纏上了對方的,並不是人類的怨靈似乎正好附上了身體。
“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女子搖擺着手指然後說道:“我很擔心你已經病入膏肓。垂垂等死,可是事情並不是那樣的,入侵併不深入,那靈體也並不能適應你的身體只是單純附着在衣服上面而已。”
所以這女人出現後就立刻將安東尼的衣裳焚燒乾淨,難怪這樣的行動可以讓安東尼復明,假若一直穿着總有一刻就連戰鬥少女安東尼也會垮掉,然後乖乖地貢獻自己的給那東西。發現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安東尼忽然警覺的問起身邊的這女人:“那麼你又是什麼人?”
這女人將兜帽用力向身後的方向拉了一次,濃密的秀髮都可以輕鬆地看見,包含着她烏黑的大眼睛,幼嫩的肌膚配上之前聽見的聲線。原來這女子並沒有安東尼想象中的那麼老,說不定就和自己一樣大,後來聽見女孩的自我介紹倒是讓安東尼肯定了這一點。女孩撥弄着馬尾說道:“我複姓端木,名字不想讓你們知道,因爲我還沒有那麼信任你們。家裡世代沿襲陰陽秘法,對天地五行人鬼之道有所洞察而已,我估摸那怪今夜還會找上你。只單單燒了一個附庸不會叫她輕易放棄,今晚我要和你待在一起以備不測,然後在日落之前我們要去一次那餐廳瞭解完整的訊息。”
完整的訊息是什麼,叫做端木的少女沒有說,而那個明顯會找上門的怨靈會幹什麼,端木依然沒有說。只不過在那之後忽然轉頭的端木問道:“那麼你是她什麼人?如果沒有什麼關聯奉勸你最好趕緊離開,沒有誰會保證多一兩個人不會多出危險。”
被問的柳月坐在輪椅上思考了一會,看向安東尼說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憧憬的對象。如果她有危險我不能棄之不顧,今天晚上本來是打算約她來我家住宿的,看來是玩不了了”
“稍等,柳月小姐,你說今晚她可以去你家?”端木不知道怎麼就認識柳月本人了,這麼問之後柳月點頭做出了確認,緊接着端木開心地笑道:“那是好事,計劃照舊,但是我們需要壯聲勢,順帶這次入宿請算上我。”
黑亮眼神的端木說這話非常的認真,一般情況即便是好客的柳月也不敢就這麼讓初次見面的人來家,可是對方真的救了安東尼一次,而且一想到這個決定對於家規又是一次抵抗柳月便欣然同意了。
這邊端木還要求安東尼帶上裝備和戰犬,被強制牽出來的戰犬看見端木後忽然老實了,之前兇暴的屬性消失了,非常溫順的在端木的裙角磨蹭。頭一次看見這條狗對陌生人這麼好,或許端木也是第一個擁有着能力的人吧。
接下來真的就在日落之前,端木像是導遊一樣催趕着兩個女孩和一條狗,她們不僅僅返回了餐廳蒐集情報,還跑到超市去購物,由於要出入各種場所,這期間安東尼都不止一次的爲了拴住大狗而安撫了,第一次發現帶着寵物這麼累,以往也就只有出擊任務會帶着狗走傳送門和柳月在預定地點匯合而已,這就叫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開車不知道停車難。
在夜晚降臨之前,三個女孩和一條狗非常的疲憊,但這一天忙碌並不是沒有結果。在餐廳中的調查得出的結果是,實際上撞上安東尼的女孩包括後來賠禮道歉的女經理都是曾經在那邊任職過,曾經的意思是因爲她們都因爲一次意外就去世了。
“知道了這樣的事情能怎麼辦呢?”安東尼攤開雙手有些擔心自己的命運,整整一下午她不得不穿上備用的一套衣服,牛仔褲加背心的搭配看起來比之前的裙子保暖性能好不到哪去,看來安東尼真的不畏嚴寒。
柳月沉默着擔憂着,而端木則說道:“毫無突破點,死亡的怨靈並沒有真正的怨憤之處,但是如果她們不意識到自身死亡的現狀,就會給你造成麻煩。所以,爲了自保,安東尼你必須進入她家的宅邸。”
“可爲什麼一定要去我家呢?”柳月忽然睜開眯眯眼問道,當然這沒什麼不可以,只是這回增加了訪客的數量簡直就是天大的挑戰,父母會怎麼想呢?
“柳月你家裡家僕家丁數量衆多,那種東西怕人氣,即便是午夜它們不敢招搖的;其次,你家裡有高人佈下的風水格,這就是你家的家宅建成的原因。”也許是發現自己知道的太多了,端木忽然搖頭道:“別在意,我不是跟蹤狂,因爲你家世代爲商經常需要陰陽家人來幫你們掌控命脈,不止是我們家,金陵城古代的著名陰陽世家諸如白家也做出了很大的貢獻的。所以你家是個什麼情況,我都清楚的。”
如果專家都認爲自己家是個好地方,那又何樂不爲呢?只是有這麼多事情在先,居然家人完全不告訴自己,作爲自己家繼承人的柳月居然連自己家的事情都不清楚,這樣的情況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置信。
於是,這一路柳月基本不說話,就只是聽憑端木本人交待。她本人則必須擬定好馬上回家後要怎麼敘述這個事情,違抗家規並不是頭一次,但是柳月現在不是跟以前一樣了,她不僅要破壞規矩還要立刻和家人和好,她需要得到幫助來解決這次朋友身上的問題,實際上的問題最關鍵的是安東尼壓根得不到信任,家人如果不是礙於gast大人直接的命令根本不會允許柳月和安東尼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