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理解誒?學校都打的那麼激烈了,我們爲什麼不去看看呢?一定是收拾查理的人到了啊。植野暗香在自家的客廳走來走去,顯然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對樓下鄰居造成的危害。她的怒火全都一股腦灑滿沙發上坐着的人身上。
此刻是深夜但是除了侯存欣被悲催的催眠就沒有人在睡覺,現場大眼瞪小眼的人有五個,月久和issr坐在一張沙發上,兩個女孩子一點不擠的樣子,從表情上看她們也沒有着急的意思。畢竟在中央大沙發上坐着白慈溪和約恩。
如果你認爲大沙發上就坐兩個男生看起來不擠的話就大錯特錯了,因爲被剛進屋的白慈溪催眠的候某人也躺在沙發上,而且是枕在約恩的大腿上。這讓作爲僕人言聽計從的約恩也大爲不滿,畢竟侯存欣這個人很不被枕頭君看好。
“少爺,我能申訴麼?”約恩來回挪動侯存欣的腦袋,心裡其實非常不爽只是在忍耐沒有親手掐下去。
“不可以,仲裁都不行。”得到嚴厲回答的約恩沒氣餒的意思。
“可是,爲什麼不叫他睡在牀上?”
“你這是對我的提案有意見咯,我們可以私下交流的,換一個家主會更好不是麼?”
“少爺,您這是說什麼?可是你不覺得怪怪的...他是男生,我也是...|”
“不是很好嘛!”停止逗弄issr的月久轉向插了一句,而且是帶着可怕的微笑“帶着腐腐的肉肉的劇情才更好不是麼?你現在可以對侯存欣爲所欲爲哦,小受君。”
“我纔不是小受!!而且還有爲什麼你們女生會產生奇怪的想法。再說了,果然膝枕這種設定還是讓那邊的妹子來更好。”
“阿勒?我?不應該是我啊?”自作多情的issr嚇得吃了一驚,但是月久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意思是指向怒火中燒無法忍受瞪着大家的暗香。
“吹啊,你們的牛不該讓它在大一點麼?”雙手叉腰的暗香若是瘦削個三分就十足的像楊二嫂的形象了。但是她卻很着急。
“抱歉哈,暗香,我的僕人沒禮貌打斷了你的問話。關於你說的啓英感覺到的戰鬥靈力對衝我只想說...”帶着期待看向白慈溪,希望他做出直接的決定“我認爲堅持原判,靜觀其變。”
“受不了你了,你賣的什麼藥嘛?明明有人來幫我們,可爲什麼一定要等她們孤軍奮戰被幹掉纔出動啊?”
“着急可不是首領會做的事情,我說過吧之前查理的後臺硬着呢。在假面沒有意向興師問罪之前,我們大規模的進攻行爲都會被她反參一本,即使是遠古的大家族。白家也沒有把握鬥過總司令呢。”
“告訴我你一整個白天去了哪裡?我沒有找到你,愛麗的緋聞似乎傳的很糟糕,現在已經把她引向非法操作方面了。雖然有未成年保護法,這些天請假倒是會讓老師和警察來興師問罪,到時候和她同屋的月久就哭了。”
“我不是總會呆在啓英,聖妃還有一堆事情要忙呢,fff團殘餘能力者的事情非常的麻煩。我作爲首領必須親自出面,你明白我的意思麼?”又喝了一口茶水的白慈溪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緩和一些,顯然這大白天不在學校的他在暗香不知道的地方做了很多口水工作。
在另一邊戰鬥似乎很快就被結束了,但是靈力的衝撞仍然劇烈的在結界罩子中迴盪,它們不斷的撞擊結界壁壘,有一部分的靈壓像是散漏的電磁波一樣向着外面輻射。也許會讓植野暗香這樣感覺能力超常的人感受到。
在距離戰場不遠的某個地下竟然有着像是地窖的設施,這些設施年代救援久遠,第一批使用者和建造者本身的歷史似乎早就消失了。即使後期被改造過了,但是這裡無法掩飾被曾經是刑房的事實。
神秘的地下遺蹟在最近的一段時間內似乎結束了長久的遺忘和冷清,甚至有待恢復到它最早時期的模樣。這裡漸漸開始有了人的氣息,有時是一個有時是兩個,但是她們都住的不夠長久。似乎這裡的環境讓這間設施沒法容納更多的“客人”。
黑暗中的設施充滿了靜謐和詭異,四下裡即使等待良久也不過只有一兩聲水珠滴答。亦或者不知來源於內心還是地下更深處的哀嚎。無論何種的聲響都像是被巨大化一樣,有些失去原本的和氣讓人聽了十分的害怕,但是卻又被迫聽到來證明自己還是活着的。
莉莉婭又一次咬着打顫的牙齒,似乎黑暗已經逐漸被適應了即使自己的雙眼被矇住也沒那麼要緊,單靠聽覺生存的地牢似乎像這個女孩展示着它應有的魅力,似乎迫切想要征服這個女孩。但是聰明而睿智的莉莉婭並不像她有時表現的那樣魯莽,她深深地知道就算撕裂喉嚨叫聲不會穿越數層的石板和各類土質到達地面,這裡遠離塵世或者說接近地獄。
再一次咬緊牙關的莉莉婭艱難的動彈着高高吊向頭上兩側的雙手,變得發麻的上肢似乎因爲長期支撐着身體的重量而不再受自己的支配。她沒法觀察,但是憑直覺就可以判斷出自己是被鐵鏈鎖在了身後的牆上,她的身體不得不蹲下,因爲她的大小腿被分開用鐵鏈束縛在一起,就算拼上全部的身高也必須墊起腳尖才能勉強維持不讓雙手吃力的狀態。當雙腳實在吃不消的時候她就會仍由自己被吊起來,來緩解自身的痛苦。
或許是查理的詭計也說不定,和前輩的交手居然毫無疑問的以失敗告終,那個可怕的女人也在成長,而且是在以驚人的速度,這份失敗讓莉莉婭變得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即使只是在自己的牢房裡也那麼的身不由己。黑格爾似乎就在自己的身邊,即使眼睛看不見,她也能保證至少那個女孩不像自己一樣正在忍受痛苦的行刑。
突然地窖哪裡出現了開口。亮光照得帶眼罩的莉莉婭十分難受,看來是足夠強烈的生的氣息,難以置信也許就是一牆之隔就是自由也說不定,就在這時莉莉婭還在做着掏出此地的美夢,但是當人的氣息距離自己足夠近時,莉莉婭的小算盤告吹了,來人正是查理,即使不看也沒有語言也能感覺得到,曾經敬仰的前輩的氣息是那麼熟悉,現在雖然基本不變但是卻有着小小的外部變化。讓莉莉婭產生一絲的遲疑。
“你的遲疑真是讓我痛心,纔多久沒見你就已經忘記我的靈壓了呢?”查理一如既往傲慢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地下,看來已經可以確信這裡遠離地面了。
“你絕不是我記憶中的人了。附身的惡魔什麼的快快放開查理!!”
“到現在還想洗白我,就是幼稚的體現了。我就是我,只是時代和失態在改變,我做出了正確的決定,想要走自己的路去換取讓大家都能美好的未來...”
“少騙人了。什麼叫美好的未來?沒有惡魔就會美好,沒有邪念就是美好。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正是因爲不會久存,才需要假面的存在,我們揹負罪孽並和罪孽奮戰到底,這就該是我們的命運。你自己就曾這麼說...”
“不是的。”查理大聲的反駁讓地下的空間似乎充滿着力量“我們假面也是人,和那些被歧視卻依然有力量的人一樣,我們也需要去享受。所以我正在傾盡全力做出一副和諧的美好結局...”
“可是你變了。就像你說的。不知道什麼樣的事情讓你的追求被改變,但是你現在只是單純的在背叛組織,背叛曾經勵志想要守護的一切。在我看來你和你的合夥對象有什麼區別?”
“當然沒有區別,你們都是。在人類看來假面縱然有再多的榮耀再大的權威也不過是怪物,在假面看來即使同樣是人類。同樣可以生活在一起,人類卻是低等生物。我們過的太多優越的生活了。忘記了太多太多還在底層掙扎着即使痛苦也依然活着的生命,在我們的眼中只剩下使命,殊不知我們獲取力量的本質就是爲了讓大家生活在一起,如果沒有惡魔就好了那真的就好了麼?假面計劃就是最大的錯誤,假面的存在造就了更多的不平等。沒有買賣沒有殺戮,要想完全終止戰事就必須從根源入手...”
“所以你瘋狂的想要毀滅一切,你想要用自己渺小的力量啃掉假面社會數千年的歷史。推翻異界的制度麼?”搖了搖腦袋的莉莉婭,靠呼吸聲辨認出曾經的前輩的位置,然後繼續說“你所信仰的未來沒有結果,而且它本身就助長在毀滅的道路上,沒有發現麼?即使現在是傀儡,但是力量是我們自己的,我們仍然可以靠自己的心去判斷,靠自己的手去努力,事實勝於雄辯你的道路走不通的。”
“你想要說的僅僅只是你是正義而我是邪惡?你是不是還在認爲我在做着背叛而不是變革?”
“查理,我沒有那種你想要說的高瞻遠矚之類的套路說法,我只會認準自己的道理。如果不是司令大人的收留你我也許從一開始就會抱着貴族的身份在貧困中死去。正是因爲身邊的一切是自己一手打拼出來的,我才懂得珍惜,而你卻在忘本。你妄圖顛覆你養父經營多年的假面事業,這在哪個方面講都是可恥的...”
“你是想用這樣的小恩小惠說服我?”瞥着眼看莉莉婭的查理像審視一隻蟲子。
“收留並養育的恩情啊!”
“可是別人呢?那個老人爲了他們少數人稱之爲視野的東西,將我作爲繼承人培養,卻只是讓我去繼承一副牢籠式的枷鎖,誰成爲新的司令,誰就要成爲坐在異界白勢力頂峰的人,這個人雖說是位高權重,可是每時每刻卻都要琢磨着對抗來自人類的暴動,假面現在的敵人似乎已經不止是惡魔了。”查理突然激動起來惡狠狠地踩着莉莉婭被迫彎曲的大腿面,長時間的算嗎一瞬間化爲劇痛讓莉莉婭尖叫起來。“我就告訴你一件事吧,假面的組織行動在六個月前在異界的平沙,那個地方鎮壓了一羣暴民,逾越當地國王就施以鎮壓,而當時把所謂暴民的腦袋一顆一顆砍下的就是我。可我砍得是什麼人呢?只是因爲意見分歧就發牢騷吹牛要政變的農民。”
“這就是你要維護的假面軍團,託着神的外衣出現的軍團?你知道屠宰場的聲音像是什麼樣麼?六個月前的那一天裡我聽到很多婦女兒童的哭號,然後呢?每時每刻都在進入我的夢境,哭醒的我根本就無法揹負起政治屠殺這種事情,要讓我做司令,還不讓假面毀滅。讓我們所有人包括惡魔一併毀滅的好。”
“不可以...不”
“啊呀?你還能說話我以爲你暈過去了。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你這樣半吊半蹲已經六個小時了,天快亮了。今天是星期二,你能堅持多久?”
“不管...你對我做什麼...我也不期待接近瘋狂的你...會收手。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你把黑格爾放了吧。”對於好友的懇求查理是這麼回覆的。
“嗯嗯,好的。把你的同夥放了再讓她去找植野暗香,來炸平這裡救你出去?”似乎挪動了位置,但是聽覺上來說遠了一點。“我之所以封住她的嘴巴是因爲這傢伙看到我這麼對待你然後就對着我絮絮叨叨。可惡啊,爲什麼我身邊總有那麼多人說教,不能做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不好不願意。我的生命中已經聽夠了。當然你可以放心這孩子的姿勢比你好很多了,只是加了限制靈壓的手銬,我的目的就是要讓她親眼看着面前的人痛苦又不能說。”
“你什麼時候這麼的無恥了?”
“很犀利,不過你是不會懂得,自從孤兒站和你分別進入亞當家的時候我就開始改變了。祝你好運。我會向你轉達最新的戰況和死者的名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