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走過來的女人竟然戴着假面,完全不認識的人裡面居然有這樣的身份在這裡出現,這無異於是一件大好事。只不過侯存欣不知道給出驚喜的這個女人,究竟是自己所在假面本部的人呢?還是某些仗義相助的人。
感受不到殺氣而存在的這個女人一直維持着假面形態,好像只要失去一小會就會永遠的消失一樣,她看起來更加像是個傳令兵,這也就是爲什麼侯存欣能夠將她歸類爲同伴的原因。對方非常懂事,作爲先露面的人,她也先發起了會話:“這個夜晚不再平靜,學徒們雖然會往回撤,但是慘敗之軍的後退速度比之前進更慢,學院不知道能否趕得上這波軍勢的駐防,還是說會被敵人乘虛而入???”
難以相信的是特地現身的這個女人卻只是自顧自地說着只有自己本身才能夠理解的話語,即便侯存欣願意相信這份情報的百分之一是正確的,但是少年但從自己的角度還是不知道這裡面對方想要說明什麼。總之,爲了避免自己成爲被動,少年決定躍過珊蒂斯戒備的身側向前靠近些,他反問道:“請問你能說的再清楚些麼?至少告訴我們你是誰派來的,幫助我們做些什麼,或者說剛纔的情報是希望我們辦到什麼麼?”
話音結束後,女性站立不動的身姿似乎也沒再發出聲音,侯存欣徹底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了。就在少年將要再次向前邁進的時候,來自於身後的女子珊蒂斯忽然高聲喊道:“別動!!”
沒錯,這聲呼喊不是沒有道理,而是來自於最直接的召喚。侯存欣每向前一步,才逐漸能夠發現來自於對面女性的異常。難道這就是所說的女人的直覺更加強大的由來?被珊蒂斯發現的異常主要是因爲對面的那個女人的身體出現了變化,不再像是人類,而更像是某種物質齧合雜糅而成的,這種感覺就像是塑料泡沫一樣讓人驚歎。
侯存欣不由自主的冒了一句上帝啊,即便他自己並不信奉任何的宗教,但是人在驚愕的關頭還是很容易說出一些奇怪的話語的。面前的女人就想要散架的機械,嘩啦啦的聲音讓人有些後怕。但是最終這些個機械還是一點點地落下來變成了一堆。
伴隨着積木轟倒的聲音。那個女人最後還是喊了一句非常清醒的話,就好像彌留的人們總會說出來在理的那麼一兩句一樣。她的聲音變得嘶啞到不行,也許是因爲稱之爲人的組成正在瓦解的問題。她吼道:“直走的少年儘快完成使命,返回的少年興許能夠挽救危機,學院的災難開始了。”
少年聽完了最後一聲東西碎裂的聲音,敏感的神經不會欺騙他。果然自己面對的也許只是某個強力的假面女性流下的一個分身,這位強者出現在此地。爲自己指明瞭前進的方向,但是爲什麼她的分身忽然又要離開作用的目標急着去尋找本體呢?難道發生了重大的事情讓她不得不離開了呢?
這一切果然只有學院才能解讀,夜已經深了,如果按照那個女人的說法。前線的局勢也許會因爲這項命令而變得緩和一些,根據軍隊中的經驗,侯存欣知道大家就算被要求撤退。也將花費更久的時間,也許那將是在明天白天的中午乃至更久以後。然而今夜或者是明晨,這學院難道就會因爲某些原因而出差錯麼?不會這麼快吧,心有不安的少年加快腳步護送着珊蒂斯,經過剛纔分身所站立的位置,少年聞到了鍊金術焚燒東西時候的氣味,這種藥水看來造了一個接近於本體本身的式神。
如果說學院裡面有什麼讓侯存欣擔心的話,那大概就是因爲那位偉大而又博愛的院長大人被關押起來,失去了權力與行動。不管在誰的眼中,沒有人會認同那個貴族布多塔斯的實力,丹?徒生院長才是這所學院真正受歡迎的掌控者,而且更何況那位老人永遠料事如神關愛有加。
但是就在這個決定一切的夜晚裡面,躲在角落裡面窺伺這棟辦公大樓的假面女性卻始終不敢苟同於大家的說法。這個人不苟同的本源還是因爲知識方面的博學和經驗的豐富,不同於尋常人這纔是真正可敬的思維方式,女人明白布多塔斯的地方太多太多了,以至於不僅僅是對於對方的能力,就連對於對方的計劃都是如此的忌憚。
她能夠輕鬆地破壞布多塔斯抓捕麗雅的計劃,能夠輕鬆的擊退像是蒼蠅一樣的沫瑋,能夠匯合雙刃的威力擊潰維吉爾的塔格奧龍召喚神獸,還不忘爲百里之外陷入窘境的少年指明方向。雖然分身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雖然自己的本尊很安全,但是此地的本尊卻也同樣不敢對那棟大樓妄自行動,這不僅僅是她個人的危險。奉命被gast這個人召喚過來,女人已經非常頭疼了,而且在分身四步了這麼遠這麼廣泛之後,還是有某個罪魁禍首的影子落在了她的法眼之外。
看來想要找到那個女人很困難,黑暗女士在自己來之前的那個地方也出現過,那裡的黑暗女士只不過是和女性打了個照面,雖然結局被女性終結,不過陰魂不散這個詞就是那黑暗元首本身的定義。雖然沒有看見敵人全部的底牌,但是女性也保留了不少的伏筆和安排,她現在必須要做的事情有兩件,而必須要提防的人也有兩個。
竭盡所能拯救植野暗香,讓這個腦袋差根線的關鍵人物自由是一個保障,最主要的是她必須見到丹?徒生本人,因爲根據她自己的猜測和多年的研究,某個待被證實的真理將要出現。
將要提防的人包括了布多塔斯,這就是爲什麼這個女人一直像是個跟蹤狂一樣沒品的站在這裡;當然比起老年的達斯雷瑪家族族人來說,一個年輕到沒有自己大的新秀,也就是奧妮克同樣讓她感到後怕,不管遭遇了什麼。一定要避免和這兩個人正面碰撞。
作爲事態的進展女性找上了植野暗香,發現少女的靈壓被完美的限制住,這一方面能夠控制住天使之力,並且自私地將戰力爲己所用,另一方面這樣壓制住後,可以有效地保障植野暗香不會被外人發現,如此的隱秘之下確實沒有人發現。
一面走出樹叢。一面呵呵冷笑。女性曾經也覺得不可能有人能找到這樣的植野暗香,但是現在當她徹底研究過黑暗女士的本來面目之後,她知道這麼隱藏的效果不過是把可憐的少女拱手讓給敵人而已。聽說麗雅遭遇了奇怪的對假面法術的影響,這一點女性必須時刻注意着。
冬日的冷風帶來的肅殺真的讓人很不愉快,女性刻意圍着圍巾的脖頸有些不舒服的汗毛直立,片刻之後她明白過來自己有這樣反應的原因了。果然是如此。看來自己貿貿然離開草叢的時機太糟糕了,早就被敵人發現的時間點還敢出現的那種人。如果本身不傻,就說明異常的狂妄了。
身側閃出來的人影最先讓女性察覺,對方似乎並不使用明確的近戰武器,遠遠地張開弓飛箭攢射到了近前的位置。這樣的攻擊並不能讓女人感到意外。輕鬆避開後,新的一輪攻擊出現在了正面。定神看清楚涌上來的人影,貌似這個就是剛剛在側面射箭的男子吧。但是竟然能夠移動過來就說明至少是使用了和女性一樣再用的分身效果。女性由於暫時沒有綠色的劍刃在手,她擡起手將深色的劍刃斬向敵人。只是劍的鋒利口頭剛剛舔舐面前身影的本體,便立刻調轉劍的芳香轉身揮向了後方。
果然身前出現的人也是個障眼法,斬擊切開對方的腰身都沒有引發一絲靈壓的改變,放棄切削的女性並沒有被身前的東西攻擊,相對的將注意力轉向了後方。這一個揮擊橫掃卻精準地劃中了敵人的肩部,逼迫得衝過來的人不得不後退,放棄這次貿然的偷襲。
雖然實力不弱,但是退下去的伏擊者並不是女性的對手。緊接着,從建築物的側後門,也就是女性本來將要走過去觀察的地方出現了另一個人。這個人似乎並不在意有沒有掌握突襲的先機,她一邊釋放着陰柔的靈壓,一邊又不斷地靠近過來,等到走近到女性的假面看不見的光圈之外時,差不多也該認出對方的地方,那新來的女人呵斥後方的男子說道:“佛林,不可以造次哦,面前的這個敵人啊,可不是輕輕鬆鬆就足以面對的,如同怪物的一個傢伙,屹立於祟殺者頂點的日照留美子啊!!!”
這個聲線到了最後變成了母獅子一樣的咆哮,就連真正的雄性獅子都會生畏的可怕女人。這一點處在明位的日照留美子當然明白對方的身份,曾經與自己共同從師於那位大人的奧妮克?達斯雷瑪,這座學院最難纏的人之一,諷刺地是留美子何嘗不是將這個曾經的師妹當做是怪物來看待。
“奧妮克,咱兩姐妹這麼長時間不見是不是該請我喝杯茶呢,還有啊,別總是難爲我的後輩們啊,那樣我會很困擾的。”留美子尋找着措辭,並且提防着四周,貌似沒有別人的跡象,也就是說這裡必須應付的只有奧妮克一個人。“這樣好了,你釋放植野暗香的話,我答應你可以陪你去找你的叔叔,到那裡喝杯茶也挺好的不是嗎?”
想要笑着說,但是留美子第一次在戰場上不能坦然的笑出來,很久不見的留美子並不知道奧妮克會有哪些進步,之所以猶豫中帶着謹慎,更主要是因爲奧妮克象徵着幼年的自己所不能突破的障礙。
年輕時候奧妮克和留美子曾經都遇到了同一個能力上的障礙,這個瓶頸面前兩個人就像是孿生的姐妹一樣的默契,甚至是同仇敵愾,雖然多年之後這份感情和思維逐漸轉變,立場也在改變,但是她們二人都不可能輕易地忘記多年前最後一別時難捨難分的一戰。
怪物之間的氣氛被壓抑到了最低點,就連佛林也不得不識相地後退了很遠,遠遠地站在了樹叢的邊上,唯恐這500見方的石磚場地內的戰鬥會波及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