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慘劇又要發生了,而且這次留給陳靜和麗雅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教授,沒有招架的機會,沒有頂嘴的可能。烈焰愛開心的走過來,雙手在麗雅的身後摸了一遍,然後又放開靠近陳靜。
即便眼鏡少女再怎麼想要反抗,卻也無能爲力,就算握住自己心愛的手槍,就連打開抱歉的力氣也沒有了。憤憤不平的少女只有獨自閉上雙眼,感受對方的來意,並且獨自做出無聲的抗議。
偏偏這手法在陳靜整個上半身摸出燥熱後,便立即減去力道,陳靜只能默默等待着。烈焰愛來回在桌椅的這一側遊移着,像是在挑選獵物,接着她最終還是將目標選作陳靜。比較起嬌貴的大小姐,陳靜所擁有的堅定是從意志和精神兩方面都極爲強大的呢。
決定下來以後,烈焰愛便立刻離開,她似乎跑到附近不那麼擁擠的桌面上,然後挪開上面幾乎所有的東西。看着這麼莫名奇妙的她,陳靜驚訝地猜到,莫不是她要把自己給放在桌面上當實驗工具吧。
這個想法很快就應驗了,當烈焰愛伸手用公主抱的姿勢擡起陳靜的時候,一側的麗雅嘗試掙扎過來抓住烈焰愛,不過這份嘗試立刻就扼殺在搖籃裡,畢竟連腳踝都開始打滑了。陳靜被正面放在硬質木板上,構架出木板的只不過是一個長方形的意識桌,在腦袋的正上方還懸掛着一盞發亮的魔法燈盞。
強烈的光線讓陳靜暈眩,就算是想要睜開一條小縫也沒有辦法,迷迷糊糊的精神配上藥物的作用造成了一副神遊太虛的景緻。陳靜只能做着這樣的夢,繼而感受到冰冷的空氣從隱藏的通風口開始撫摸上自己的前胸,貌似烈焰愛真的迅速打開了陳靜的衣襟。
隨着胸部的暴露,陳靜自發地出現了一絲呼吸紊亂,因爲空氣中低溫帶來的突襲讓陳靜的大腦又清醒了一些,但是光暈的能量太過於強大,讓她的雙眼無法工作。僅僅通過身體的觸覺。下一秒鐘,陳靜驚訝地尖叫起來,然而顫動的聲帶卻只能在魔法塵式的藥物作用下變成無聲的運作,微微張開的嘴脣裡面卻嘶喊不出任何聲響。
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正在輕輕敲擊陳靜的鎖骨。通過觸覺的感知,陳靜一瞬間以爲自己變成了被敲打的銅鼓,那小個的金屬像是湯勺,不過用途卻絕對不是湯勺可以解釋的。就是這樣的東西,散發出令人顫抖的冰涼。
那是死亡的徵兆麼?這個瘋狂的教授難道最終想要將自己的身體開膛破肚用做研究?所有可怕的念頭堆積起來,就算是陳靜也不得不嚇作了一團。她陳靜不畏懼死亡,曾經和日照留美子雙人直奔魔界的膽氣和身手,然而最大的問題是今日因爲一個簡單的陷進,卻要在這裡慢慢地面向恐懼和死亡,受盡這樣的折磨才能去死。
這不可能!!!
奮力抵抗的陳靜開始了第二波掙扎。身體各個部分無時無刻都能感受到那藥物在作用,全部的靈力都遭到了阻塞,就算是體力也在一點點的受到了壓迫,現在看來大腦部分的神經也受到了管制,很多動作都不是想做就能做的了。比起麗雅。陳靜起碼可以彎曲手指,像是突破了極限的動作了一樣,然而這樣的行動毫無意義,瘋狂的使用力氣在外人看來,陳靜只是頻繁的咬緊嘴脣,頻繁的鑽進和鬆開手指,別的什麼也沒有發生。
“我可以用這手術刀給你開膛破肚呢。當然,最後的最後如果我真那麼想玩的話,還可以用這個帶走你的貞操哦。”放下話語後的烈焰愛終於看到了陳靜第三波的掙扎,向是跳出了浴缸的鯉魚,帶着完全卻在與整個世界的空氣對抗。
沒錯,陳靜就是這樣跳進不屬於自己主場的那個笨蛋。現在完全受到了別人的掌控,就連生命都沒有保證,還提什麼臉面。默默地停住了挪動,但是陳靜絕不會因爲這種事情流淚,不管發生了什麼。因爲日照留美子學姐的鼓勵,她都會坦然面對。
烈焰愛開心地將金屬刀具慢慢地,輕輕地在陳靜身上游移,從上身慢慢地向着腿部靠攏,就在有什麼超出虛癢以外的觸覺將要發生的時候,光暈忽然移開了位置,空氣中傳來了教授愉悅至極的聲音:“逗你玩的。”
“如果不是奧妮克大人事先就知道了你們的全部計劃而且答應協助你們的老大,那今天可有的玩了,正好蕭羅斯因爲黑暗精靈的事情被差遣走了,哈哈哈。”烈焰愛在光線側移後,再次看清了陳靜袒露的胸脯和慍怒的神色,越是得到抵抗,她就越是開心。“雖然奧妮克大人警告過別做過分的事情,不過打個kiss沒問題吧,讓大姐姐我愛一下。”
經她這麼一說,這個毫無顧忌的女教授竟然有臉就湊了過來,陳靜默數着,調整氣勢準備在那一瞬間至少狠狠咬破她那因爲口紅而肉感十足的嘴脣。幾秒鐘之後,陳靜感受到了一陣風,突如其來的靈壓居然讓她毫無舉措,有什麼人靠近桌面然後就陳靜看見的,向着烈焰愛的臉側揮拳揍了出去。
不算強壯的這手臂卻能夠迅速地讓那個變態教授飛出去很遠,並且狠狠地撞向了麗雅身邊的工作臺。讓所有人震驚的是,從另一側出現的是烈焰愛自己的護衛蕭羅斯,亞馬遜女戰士收起了厭惡的神色轉身爲陳靜穿好衣服,接着再次直起背。
“啊啊,蕭羅斯,你怎麼會這麼快的?”烈焰愛震驚地檢查了一遍關閉着的通道門,當然這實驗室有一半的秘密蕭羅斯都是知道的,沒理由可以關的住這個護衛。“而且還正面對我的閉月羞花臉發動攻擊,你知不知道...”
“作爲一個職業打手,烈焰愛大人,我只知道某人捱揍的次數夠不夠。”捏了捏拳頭,發出咯咯的滲人聲響。不僅僅是受到威脅的烈焰愛,連受到保護的陳靜和麗雅也吃了一驚。充滿正義感的護衛補充道“烈焰愛大人如果不想事情搞砸,快些解開這兩個人的藥效吧。不然的話...”又是一陣強力的咯咯聲,護衛完全佔據了優勢。
“水...”烈焰愛低聲地答道。但是還說的不夠清楚因此補充道:“給她們撒點冷水就好了,這是半成品的藥沒做那麼高級的解藥。”
護衛走近工作臺水池,將魔法蓄水裝置打開一點,掬起手掌將水灑出一點。正好潑向身邊的麗雅,接着再掬起一圈走過來澆在陳靜的肩膀上。果然,兩個少女終於從僵直中伸展開來,被封閉長久的喉嚨終於通入了完整的氣體,這突然讓陳靜輕咳了一聲。
蕭羅斯趕忙將陳靜扶坐起來,輕輕拍擊她的後背,像是對待溺水的人一樣。然而,陳靜並不會簡單的被矇蔽,她需要解釋,所以猛地彈開蕭羅斯的手臂。冷冷地問道:“你是什麼人,以爲做出這樣的補救,我就看不出你們是一夥的了?”
蕭羅斯也向一側退了退,然後認真的說:“實在很抱歉,我是烈焰愛教授的護衛。蕭羅斯是我的名字。說是護衛其實外表是爲了護衛教授的安全,然而這麼多年來我大多都在守護教授身邊的女生,避免遭到變態教授的入侵,尤其記住不要喝她給你的東西,也不要在她發難的時候靠近,這樣的招數見得多了就可以防備了,當然對於敵人教授不會給人第二次對陣的機會的。”
“你以爲剛纔那一拳苦肉計我就信了?玩弄人到了這個地步。想要完全認同也很難呢。”陳靜左右看看,估算着護衛的距離,估算着麗雅恢復的程度,然後謹慎思考着反擊的策略,她可不是一個甘心受到侮辱,又蒙受不白恩情的人。
不過。陳靜的思維早就落入了蕭羅斯的發言,護衛將手拍上了陳靜的腦袋,這個習慣的動作讓陳靜渾身陷入了新的僵直,就連大腦也陷入了空白。這個動作是隻有留美子學姐會對自己做的,蕭羅斯也感覺到陳靜受到了控制。於是接着說:“你已經很堅強了,普通女孩子被這樣一嚇早就哭成淚人了,而你不是。不愧是受過日照留美子教育的人,但是呢,那個女人從前救過我,你放心相信我好了,比起那個,你應該注意下你的同夥。”
拿開手掌後,蕭羅斯讓開身子,陳靜這纔看見坐在原地的麗雅。大小姐抱着長裙下的雙膝,原本就已經跌坐在地的身體更是掙扎着費力的想要站起來,然而並非藥物,而是精神上的顫抖讓她遲遲無法移動。
陳靜隨即走過去,但是她立刻看清了麗雅紅彤彤的雙眼,看清了溼漉漉的上身,看清了麗雅自身的顫抖。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了,陳靜立刻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可是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了。”麗雅慌亂地站起身,撐起全部的重量壓在雙掌,然後說出了真話。陳靜毫不懷疑麗雅不怕死,但是陳靜卻奇怪麗雅的表現,她明顯是在擔心,是在害怕呀。
“我來看看,是不是傷到哪裡了?”靠近過去,陳靜伸手想要反轉麗雅。
然而,麗雅卻尖叫起來:“我說我沒事得了,比起這個你爲什麼不去死啊!一副自以爲無畏的表情像個死人一樣躺着,你知不知道我看到的時候...”
“莫非,你是在擔心我?”陳靜疑惑地問道,她真的不敢保證,這個麗雅居然會爲了死對頭的自己而心神不寧,而且麗雅還哭了。麗雅的嘴巴和身體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成分,所以當聽到麗雅這麼說,陳靜便下意識的看了看麗雅。
果然,銀髮之下,麗雅侷促不安的表情立刻讓陳靜明白了一切,遠比擔心自己更多的,麗雅一直在憂心陳靜的狀態。這就是麗雅呢,沒有所謂的牽掛,但是卻永遠無法擺脫羈絆,最初是掛念候存欣,經過戰鬥後認真的尊重暗香,接着跟白慈溪確立了關係,原本孤立無援的這少女現在看來也並不孤單,因爲她現在同樣惦記着陳靜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