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懸在監獄黑暗的高處,一顆細微的閃光存在了很久卻遲遲沒有被別人發現。下方的候存欣和植野戰人同時觀察着光屏本身所以漏洞才足以呈現,那光點盤旋了一會後慢慢暗淡的和周遭一樣並且最終消失不見了蹤影。
距離地牢直線距離百米的地表面,那裡是環繞戰人家宅本體的樹林蔥蘢,綠化的草色雖然非常鮮豔,但是高過腰部的成長狀態讓人很難相信這東西的善意。隨着風的吹拂,草地會偶爾彎下腰這種樣子有的時候就像是給什麼東西讓道。
草與草的夾層之間有時候會閃過黑影,那不融於陽光的影子張揚卻又縝密的移動着。如果有人膽敢放寬自己的視野,那麼他必將看到團團包圍住近郊別墅的衆多黑影。深深藏匿在黑影中的人們並不見得擁有多麼強大的能力和可怕的意識,他們本身也是普通人,不過是忠心於主人的一般人。
走在所有人的最前頭的幾個人最爲閃耀,他們毫無疑問就是這隻暗地裡集結移動的部隊的首腦。首腦中卻又暗暗地分開一些陣勢,白色長髮的少女看起來倦怠卻又凌厲,她帶着另外兩個少女走在靠左邊的方向;黑色短髮的眼鏡少女也非常謹慎,在那之外更多了一份死灰般的漠然,她也帶着一個少女靠着右邊;在兩者中間也是隊伍的最中心那裡潛行的一男一女,這纔是周圍黑影的真正主人。男的是ace管家,女的則是他的主人米莎.費德勒.馮小姐,同時也是此次探索行動的總指揮以及必須營救對象植野暗香的幼年好友。
“小姐,您走的太快了,如果不能保護到您我可就失職了。”管家小心翼翼地護住少女。與兩邊的同伴做出完全不同的形態,不是首領保護下屬,而是由下屬護衛首領。
“安心些,ace。人人都有自己的擔憂,假如我不能保證植野暗香的安全,我這邊也一樣有着作爲朋友的失格。”言辭犀利卻又讓人無法否定,這正是說話的大小姐的風範。而且比起周圍的任何人的同伴,米莎是最有發言權最貫通路徑的人。
雖然能夠這麼說,但是連日來的搜索也只不過到達現在這個點纔有所發現,不僅要依靠ace不辭辛勞的幫助,還要通過死靈法師四處釋放的楨視眼觀測,最後的最後也得多謝謝那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知情人。
現在植野暗香就在眼前,所有人分佈開來能夠將別墅看管的嚴嚴實實卻又毫無破綻。優先勒令部下把守要道,然後米莎才親自帶領自己的部下衝到最前沿。生活中的經驗和部分對於氣息的觀察讓她感受到了目標的存在。
調兵遣將的過程中自然遭遇到了最直接的問題,關於人才的利用這一點在場所有的嘉賓頭一次對於主人家的意見進行了統一的對抗。米莎認爲在自己的領地裡面丟失了兩個人。這本身有關於家族的名聲,更不必說那兩個人都不是漠不相關的人,所以米莎的最初決定是讓所有人留下,自己帶着嫡親的僕人們去搜尋,並且做好準備獨自面對可能出現的全部困難。
然而分歧就是分歧,不在乎對方擁有什麼樣的道理亦或者天平一端究竟踩着多少的重量。包括死靈法師。以及陳靜麗雅這樣嘉賓中的領頭人在內的大家都認爲那是不明智的和武斷的。既然暗香和候存欣能夠這麼多天的消失蹤跡就意味着,他們遭遇的麻煩不可能是呆在某個地方等待救援這麼簡單的,開戰甚至是傷亡都在所難免。結合不久前就在附近發生的那次攻堅戰。
所有人都不可能放着米莎去做危險的事情,增加戰力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會讓救人變得簡單起來。既然要做就一定要做的好,這話是陳靜的原話,平時不發表觀點的眼鏡少女針對性的舉出了前次讓候存欣和暗香去單獨打探的實例,這大大地同化了死靈法師扎克。
對於派遣事件有愧疚的死靈法師絕對不會讓米莎成爲第二個就這麼失蹤的事件,無視掉這個家主的能力和人力資源,扎克道明這個家裡不需要那麼多的戰力駐守。就這樣麗雅帶着兩個女僕,陳靜帶着kisses硬是加入到了作戰中。出於對情況不明的愛麗的關照,這才讓月久留下來呆在地牢的豪華包間裡守候着。
思緒飛來,米莎只是苦笑着搖頭。身邊的人都是過分的擔心了。作爲在這片土地出聲並且成長壯大的人,米莎不會畏懼任何勢力更何況有可能並非本土存在的對方。通過面前別墅的造型和擺設,米莎就是覺得那別墅裡面居住的人雖並非等閒。卻擁有與這個國家不同的風格,像個海外而來的對手。
“關於建築物分佈的勢力圖還沒有拿來麼?”米莎有些不耐煩的嚷道,雖然聲音依然很輕,但是傳到陳靜和麗雅的耳根時卻擁有着極度的分量。
被這麼喊叫的ace依然微笑着,並且轉頭吩咐起來,他身邊的近侍僕人立刻將實際情況彙報過來。這回輪到ace轉過身子向米莎小姐以及大家彙報起來:“我的部下很努力的尋找這一帶居住人的名字,但是詭異的僅僅只有空白。是有人嘗試對於我們探索部隊的意識進行干擾,這干擾非常的敏感也很高級,作用於接近宅邸的大家身上卻不易察覺。我們大家...都已經走進了別墅主人的圈套,那結界不明的作用效果此刻應該會發生作用纔對。”說完這些後管家嫺熟的將眯起的眼睛睜開一絲,但是僅僅通過那認真的表情大家完全感受不到這裡面的嚴重性,更加不可能查明白究竟墮入到如何的深淵。
忽然,前方更加接近目標的探索部隊僕役飛速的奔跑過來,那個男子佝僂着後背竄行在草叢非常的輕鬆,輕輕滑動的雙腿像是能夠自由拍打綠草踏風而來。那人將他的情報最優先的彙報給ace,並且消失了蹤影像是古代常常遊走在不同部分的忍者。
姑且不去管理那個忍者般的探索部隊,ace這邊聽到獨家情報後再次眯起了眼睛,俊朗的表情重新回顧了臉頰,他伸出一隻手指,有些控制不住竭力釋放理性的說道:“我們的楨視眼獲得了新的情報,這要多謝死靈法師獨特的隱蔽技巧。我們拍到了候存欣吶!”
看不出年紀卻又並不年長的男子竟然愉悅的將雙臂向上伸展,像是想要大喊一樣的動作。這個毫無意識的呼喚險些讓潛行敗露,因而讓ace遭到了身邊一羣女生的白眼。即使如此,ace毫無知覺的繼續說道:“那就意味着咱們的目標是對的,長久以來的尋覓並沒有白忙活呢。啊呀,大小姐請不要用異樣眼光看我,這不是打草驚蛇啦,我們已經墮入敵人的埋伏,現在他就是暗處,我們的隱藏並不會有利於前進。通過這麼久不對我們採取行動看來,對方並不會限制我們的離開。”
聽到ace的分析,大家有些沉住了氣,本來所認爲發生的問題現在都已經迎刃而解了。所有人暫時放輕鬆,接着人羣裡面的kisses又不冷靜了。這個金髮的外國少女就像是白慈溪身邊的莫樂,總是喜歡從更加獨特的地方看待問題。她補充問道:“那麼請問既然對方擁有絕對的自信不攻擊我們,即使發現也不攻擊的原因無非就是力量的懸殊吧,那麼請問哈...我們真的有必要繼續前進麼?”
這個問題雖然切入點過分的微妙,不過就kisses的角度來說卻相當的精準,或者說連陳靜也沒有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也就是說自己這邊可以自由進退,對方視而不見,那麼對方的隱藏能力就可能太過於強大,這樣的話進攻還存在意義麼?不想要拿同伴的生命開玩笑,而且米莎更加不想這麼做,不然少女不會提議只要主僕二人前來這樣危險的決定,現在的情況看來對方竟然能夠將這麼多的戰力不放在眼裡。臨近行動之前,這次的休息時間過於長久,米莎組織好了語言之後問出了一句:“我決定依然前進,不論對面是什麼樣的敵人,不管對方是不是拿我們當回事,我有我自己的堅持和必須要爲朋友做的事情。但是我不期待大家都來到這裡送死,事實上我的靈感有些顫抖,感覺到了別墅裡面那人物真正的實力後我就更加要和大家說的清楚起來。”
“恩恩,你有你的顧慮,確實在這裡的大部分人未必擁有戰鬥的絕對能力,以及面對戰鬥殘酷時的理由。”陳靜這麼說道,重重地喘氣後她又補充道“但是這樣不可能成爲讓我們放棄的理由,你米莎有自己的堅持,我們則作爲會長最身邊的戰友和朋友也有自己的責任。真心的喜歡着植野暗香和候存欣的同伴纔會來到這裡,大家都是抱着這個想法,連同不能到來的月久和林愛麗的意念一起,一起想要拯救落難中的那兩個人。這就是我們的答覆,我們幾個啊,絕不會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