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02·103·104·······
以上數字來自植野暗香的碎碎念,當然主要還是由於趕不上電梯的殘念。也許是因爲黑色幸運日的效應忠實地完成着自己的使命。暗香又一次望着電梯吃了閉門羹,在這個晚間放學的時間是誰還要佔用電梯向着樓頂前進,同時這樣的一批人還極其巧合的把暗香關在門外,好似擺出一副拒絕超載的模樣。附帶一提,這所高中早在去年就廢除了晚自習政策,理由不明,可以說開出先例之後,附近高校爭相效仿,有關於升學能力還是無所提高,同時市內周邊的娛樂設施也開始興起。
既然電梯走不通,難道要讓自己走樓梯爬上去不成,六樓雖然並不高的樣子,但是靠在護欄上是不是也會有恐高症的眩暈呢?當然最後獲得這樣的結果也只能說是暗香的自作自受。她的公文函並不在她的手中,當她放學後立馬站起來奔向天台的時候。丟三落四顯然不是暗香喜歡的,或者說沒人不會厭惡這一習性,在上海的家裡母親就曾因爲沒有及時關掉廁所燈而大發雷霆,畢竟這是很重要的,不僅對於一個人的習慣,也對於他人對你的看法。
不管怎麼說一百多階級的臺階仍然是有點讓人體乏,離門口還有一步之遙的暗香決定先是依靠在牆邊,尋找支撐的時間同時開始氣喘吁吁的緩解緊張情緒。可是似乎背後的門板並不支持這一功能,亦或者從一開始這扇門就沒打算老老實實的卡在它應有的位置,做出它擋風遮雨的承諾。被椅着的暗香差點仰躺着摔得四腳朝天,但是關鍵時刻讓她剎車住了。
站定之後的暗香看見了前方靠近欄杆的幾個人,併成功認出了那些人——林愛麗,臨海月久,以及剛開始說話的kisser·matter,還有就是看着臉才覺得有映像的副會長陳靜(話說也只是在第一天的某次校會見過而已)。
“你已經遲到了,請不要用這種唐突的方式入場。”嚴格的責令立刻就從陳靜的口中崩出,看來是留下了一個不怎麼良好的映像,但是總比沒有的好。乖乖站過去的暗香這才發現這羣人爲什麼都是自己認識的人,而且還是今天曾一度不見蹤影的傢伙。
“爲什麼她們會在這裡?”這個問題本身有種岔開話題的感覺,而且並不適合這個時間,這時間段裡陳靜正在表述學生會的用意和職能,雖然可能是可聽可不聽的內容,但是被打斷總是不好。陳靜略顯生硬的回覆一句“都和你一樣是被點選出來擔任學生會成員的人”。這個意思就像是說並不僅僅你一個人在這裡接收召見,請你也顧及下旁人的感受。這話說的很正確與此同時也真真實實地讓暗香感覺到了失禮。
“學生會的工作從前一年都一直是我和前任會長留美子學姐擔任,現在會做一些調動,考慮到學生會機制必須要有新的血液來充斥。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手來管理學區下轄的教育部,文娛部,體育部,衛生部以及···”
“唉?可是原會長在哪裡?”暗香又一次開始提問,這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失禮的問題了,這可能已經演變成單方面的騷擾,如果是一般情況,陳靜早就把這個人轟了出去,再加上這個初出茅廬的晚輩問到了自己的學姐。
“現在並沒有到提問的時間,如果你是負責答疑的團隊那麼你不妨現在上街去轉兩圈並在20分鐘後回來,可是到時候有沒有人再站在這就不知道了”不得不說犀利,她的語氣輾轉表達了這次會議幾乎沒有給人答疑的時間安排。“會長因爲某些原因已經在昨天轉學,現在這裡是交給我們的世界”她做了簡單的答疑畢竟,但是沒人知道這個世界是代稱還是轉走的學姐真的將世界交給她們。
“以上是全部的會議內容,現在可以給與你們短暫的提問時間”,做完一切說明的陳靜看着暗香,是指望面前的這個後輩是不是開始問一些着調的問題,誰知道她卻不再言語,只是靜靜的等待着.。
“here,here”kisser激動舉着手,看着她躍躍欲試的樣子,應該沒有人會不給她表現的機會。陳靜用了一個默許的目光,示意可以不必在意可能帶來的不便,並暢所欲言。
“我在中國呆的時間並不長,很榮幸能融入某一個新的團體,並希望見識更多新鮮的事物,獲得更大的成功,也許今天讓我遇見你們就是上天給予的磨練,無論前路如何我將不會放棄堅持自己最初的理想,同時我也想謝謝那個不久前鼓勵我並希望我好好幹的人。”說着她看向了暗香,隨之所有目光集中到暗香的身上,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原來就是因爲這樣當時有點害羞的kisser纔會來找到她,因爲她和暗香一樣是即將進入的學生會的一份子。
“我也想說兩句可以嗎?”林愛麗非常有禮貌的回覆到,同樣她也獲得暢所欲言的許可。“我想說,今天也同樣有一個人給了我一個建議,讓我豁然開朗,本來很躊躇的,像我這樣的人來學生會幹什麼,我能起到怎樣的作用,以前初中的時候學習又不認真,只是在臨考前抱佛腳雖然總那麼運氣能衝刺全班第一···”說到這裡傳來kisser的一陣讚賞(臨時抱佛腳都能拿第一,真想讓你跪在認真複習考第二的人面前道歉——by臨海月久)”嘻嘻,總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我可以做答疑和質詢的角色··!!”
“阿勒?大家沒懂麼?”看着所有人迷茫的眼神,愛麗顯然變得焦急起來。“你看啊,每個機關都有前臺接待或者公關之類的嘛,我想我覺得我做這個還可以啦,別看我這樣,初中時的辯論賽我可是一手收集資料外加答辯到對方無話可說呢。我可以作爲學生會的外交官啊,呵呵!”說到這好像終於讓人聽懂了,不過這個職位還真是很那個,很邊緣,可有可無的樣子,畢竟對於這五人來說一次性加進去這麼多成員的學生會還是第一次,這都是在探索過程中尋求壯大。
“很好,學生會還是需要你這樣的臉蛋來做某些事的”副會長陳靜說道,然後竟然少見的笑着說出了下一句話“不過,你這個公關職位甚至還不如kisser的打雜助理來的用處多,平日沒用的時候讓你穿着女僕裝打雜清理維護治安不知道怎麼樣呢?咯咯咯咯”比起這個玩笑,大家顯然更正經陳靜的笑容竟然讓人有種不適應的感覺,就好比臨海月久突然活蹦亂跳變成元氣少女了一樣。
“喂,副會長。輪到我了麼?”月久一樣得到了暢所欲言,“嗯唔,怎麼說呢?先謝謝你暗香,如果你沒給我那些建議,比如進入學生會可能會有更多有趣的,呼呼呼”難以置信最後是腹黑女的笑聲“所以我就決定作爲學生會的會計,我以前就學過相關的知識,也打過一些工(打工?從前?童工?——bykisser·matter)順帶靜觀其變,從生活中找出有趣的事情纔好玩”。
“不止要會計,還要書記哦,因爲我們突然想到還沒有書記來管理,你能統統肩負麼?以前的公文都是留美子學姐一人擔起的”陳靜問道。
“相信我,我願意竭盡我所能”。
“那麼,你呢?植野暗香。你是學姐很看重的人。雖然你沒有見過她,但是她卻在留意你,她說····”不知爲什麼,一向鎮靜的陳靜嚥了咽口水,好像有點緊張“她說她決定讓你做這個會長的位子···”
“什麼?”
“what?”
“なに···”最後這個聲音發的很無力,區別於前兩個這是個感興趣,湊熱鬧的心態。
“你也不要問我爲什麼?我也很想知道你的答案。現在變更最初的問題問你,當你聽說被選爲會長而不僅僅是會員的時候,你怎麼看?”陳靜像是督促一樣,盯着暗香,讓她有種快要逃走的感覺。
這個時候暗香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原來還有種答案可以這樣的,於是很快脫口而出的是··
“呵呵,如果是剛纔,我被選中了會員,我本身很無力,對於新來到手裡的這個職位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也許會和愛麗一樣渾渾噩噩,但是(以下是加奈子某次開工演講的原話,如有雷同純屬榮幸)既然上天決定了我們生命中的很多事情,它讓我們變得不用自主,讓我們手足無措,爲什麼我們不能儘自己所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我不能等待在這裡孤獨終老最後一事無成的日子,我不能什麼行爲和事蹟都不留下就如彗星般消失在無盡的夜空中,消失在蒼茫的人世,這樣徒留悲哀。
“今天我們的所作所爲即使徒勞無功,即使痛苦萬分,即使無邊無際。但我們只要努力起來,只要孤注一擲,只要曾經拼搏過我們就對的起自己的人生和同在一起生活過的同伴。所以今天我做了這個位置(這裡載用加奈子辦理工廠的廠長就職宣言),我答應你們,我以我的組織和同伴爲後盾,以自己的行爲和成果爲前行榜樣。我決定化作大家的利劍,奮力攻擊着我們工作中的敵人,也希望你們大家作爲我的盾牌幫助我協助我。”
下面是掌聲,和那時候在上海一樣收到了不錯的效果。“這份隨機應變很贊!”陳靜居然開始讚許這段漂亮話了。
“那麼,我宣佈···學生會新成員第一次會議的表面會議圓滿結束,感謝你們的鬥志,讓一切變得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