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私人場地暫時充當的是公司職員的停車庫,米莎和管家的跑車就在這個地方停了下來,不過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下車。。這塊巨大的場地包括結實水泥路,泊油路,草坪和鋼化玻璃路面,說是用作一般員工停車場未免過分豪華將跑車開進這片場地後,一直往公司大樓反方向行駛。在那邊有一片稍顯低矮的樓房,本身沒有奇怪的廠房外觀看起來也非常乾淨美白,絲毫不受粉塵污染的感覺。他們的車在建築物前面轉悠了幾圈,算作是一種疑惑旁人的方法,對外就說大小姐喜歡在領地兜風巡查。
實際上,十分鐘後他們的車靠近了建築物朝北的一面,這裡似乎有一條寬闊的跑道。像是銀色的絲帶一樣的跑道從遠處看不見的位置傾斜而來,然後卻直直的通向這個建築物的一面上。就在沒有人看到的瞬間,建築物的那一面迎着大小姐的跑車似乎拉開了捲簾門,只是那捲簾門合起的時候就像是一堵牆壁。
門越拉越高,最後整個一面牆壁,很寬的範圍的牆壁漸漸消失,現在他們的車面對的是一個巨大的缺口,裡面的光亮雖然不及外部,可是卻能夠依稀辨別方向。那豁口的大小好像可以讓十輛重型貨車並行進入,高度已經延伸到三樓。
這時,管家作爲司機才加油門往前走。然而這裡面不是簡單的車庫,一進入那豁口。大小姐的車子就變成了向下延伸的行動。原來豁口內的道路是有精密材料製成的斜坡通道,外帶照明和檢測裝置。斜坡不陡峭,大約與地面呈現30度的夾角,即使沒有油門車子也是可以緩緩沿着幾乎沒有摩擦力的通道地面向下滑行。
大小姐和ae平時如果需要接待來自別處的貴客(當然是和異界有關的)就一定會到這裡。。畢竟這裡也是每次空軍中將喬丹本人就時常用這種方法回家。在米莎童年記憶裡就是這樣,一旦聽說哥哥要回家的消息,即使正在和最好的小夥伴玩耍,也會立刻開心的告辭,回到這裡等待哥哥駕着傳說中只在異界出現的獨有戰機飛着飛着回到現世的倉庫。
沒錯,這就是倉庫,所有和喬丹中將互動過的假面們都知道這個好地方,可是沒有直接的允許時不敢來的。雖然這裡設施完善,後勤服務完美,而且所有的提供安全衛生。同時這裡也是戒備森嚴。某些部分的結界甚至比假面陸軍大營還要古老。換句話說。那就是隻要對於無法偵測的敵人,那都是要進行絕對等級下的無差別攻擊的。
“貴賓が何時に到着ですか?”米莎完全坐不住了,雖然她的跑車後座絕對舒適。但是等待的時間總是那麼的不好受。遇到這種情況ae也就不能好好地轉移大小姐的興趣,其實說到底也不過就是找到新的方法來開味,有的時候米莎對於各種的玩笑還是很受用的。
“何ですか?”大小姐心情還算好,於是纔回復了這麼一句,算作是有認真聽取吧。
於是,管家毫不遲疑,接下來用更加流利不帶有西洋味的語調說道:“其實。今朝的貴賓我們沒必要特別用日語招呼了,而且翻譯機準備的很好,對於全部的客人用中文或是英文比較方便。”忽然,轉變語言的管家面不改色,這點就是ae能夠得到父親,哥哥和自己重用的原因,這個男人似乎無所畏懼。。
飛機持續晃動着,不過這種程度完全沒辦法讓站着的暗香失去平衡。此時,她正在看着同樣驚訝的機長,那個叫做川口昴的機長原來並不是映像中的胡茬大叔。更加讓暗香有些驚訝的是,這個人散漫的讓人感覺他不像是在開飛機,更像是進港拋錨的水手懶洋洋的休息中。
“難道我用日語回覆有問題麼?”川口昴說出了流利的中文,的確最初那句你好使用日語說出來後並沒有讓暗香驚訝。
“啊,不是。我好奇的是這個工作狀態真的是....話說你真的是川口昴大叔?”
“哈哈,大叔什麼的,千萬別這樣,。我雖然看起來很懶洋洋,不過我才26歲,服役於空軍12年,成爲這艘的機長是四年前的事了。”川口昴若無其事卻又面帶招牌微笑說着不得了的話題,也許是氣氛很僵硬,他補充道“植野小姐,其實我有和你們的部隊互動過一次。那時進攻該隱的城堡就是我負責運送食物儲備給你們的哦。”
“那麼當時真的謝謝你了,只是...額我覺得這樣開飛機是不是...”
“讓你大失所望了?哈哈哈哈。”川口昴又爽朗的笑了起來,這樣的機長從來就沒有見到過。首先一架客機居然只要一個駕駛員,然後駕駛員的服裝,工具都可以不用佩戴,甚至還沒有外面的空姐更像機組人員的。川口昴似乎也意識到這種誤會,更多的是不想要讓自己的行動經過不理解真相的人傳播而變質。他不得不補充說明:“其實,植野小姐不理解空軍是實情,我們空軍的飛行員在成爲機長前就已經和自己的戰機綁定了靈魂。機體的創造,維修,保養和運作,甚至最後的銷燬都需要機長或部分機組成員的靈魂碎片。我們不是用簡單的操縱桿操縱,而是用自己健康的身體和體能控制機體,達成真正的人機合一。換句話說,只要我的身體不死亡,這臺機體就不會遇到危險。我之所以一直留在這裡就是爲了減小任何可能的受傷機會。”
原來假面軍團的空軍有這麼多學問的,看來暗香對於假面乃至於整個異界的瞭解僅僅只是九牛一毛,真正的大綱說不定暗香到現在還沒有見識完全呢。
看到暗香理解後的失落表情,川口昴說道:“如果有什麼幫助,留在我這裡和我聊天也可以哦,只是別讓海德薇知道,她最喜歡小題大做,我自己倒杯水都不允許,生怕碰上刮傷呢。”聽到這裡,暗香的心情放鬆了一些,事實上她的確是有想說說不出,表達不明白的地方。
暗香看看機長,然後看看四周,尤其是發現身後關閉的機長室門沒有動靜時,就說了一句話:“我不知道怎麼的,不知道自己有的時候爲什麼會很慌,不像是生氣,因爲我不會莫名生大家的氣,可是又有點不甘心,這當中如果有人說話讓我不舒服我就會一直不舒服下去。這麼多年來我都是一個人度過的,學習家庭中我從來沒有遇到這羣傢伙。有的時候會忽然覺得很煩躁,心想這幫稱爲朋友的傢伙爲什麼不能老實聽我的話;有的寂寞的的時候,又會拼命的想到自己所無法觸及的東西,同時回念起同伴帶來的好處和幫助。我覺得自己很矛盾,很彆扭。”
矛盾,彆扭。
川口昴靜靜地聽着暗香的陳述,他沒有急着表達感想,沒有立刻說出好還是不好。最後輪到他的時候,他只是自顧自地說着文不對題的話:“每個人都會矛盾,彆扭。你不擅長與人相處,這也就讓你不懂的怎麼樣接受旁人的好意,怎麼獲得應該是自己最想要的東西。人和人是需要了解和摩擦的,不然那就是最糟糕的了。不要害怕和畏懼溝通,如果你不能正確的接受和分辨現在朋友的好意和玩笑,因此而心頭堵着難受的話。不妨嘗試下回憶那些幫助過你的朋友,正在幫助你的瞬間。想象自己是不是真的該較真,還是自己應該看開一切。”
川口昴的話讓暗香不自覺的想到了白慈溪,雖然自己和這個人互動的並不多,但是很多地方真的收到照顧。就算是現在,這個人依然代替自己站在學生會的辦公室裡面,忍受着現實和異界兩面的盤查,這麼多天過去了自己都不知道要慰問下這個正在竭力兜着場面的同伴。想到這裡,暗香就發現自己原來真的沒有資本生氣,想想白慈溪的感受。
學生會長室的白慈溪坐的很囂張,長長的雙腿放在桌面上,這個地方的設備太完善了。空調,電腦,電視樣樣都有,旁邊供應大家沒有及時享用的茶水,冰箱裡還有甜點,旁邊屏風後面還有學生會暫時放置的檯球桌。
今天已經是他拒絕上課的第五天,開心的繼續享用這份自由的白慈溪同時又一次的將自以爲是的老師打發走,看着他們挫敗的表情作爲兜場面的壞學生來說,簡直就是能讓他手舞足蹈。不知道爲什麼似乎最近有人在遠處想着他似的,一次次的噴嚏打的越來越想。是誰這種時候想着瀟灑風流開心愉悅的白慈溪大人呢。
(笑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