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亞,時機成熟的話,我們也該撤退了。
“你說什麼?”吉利亞好不容易從廢墟堆子裡爬出來,人生極少數被打到,這樣的事情完全不能容忍。這種時候身邊的同伴洛祟卻提議進攻過來的自己要逃走,而且莫文的帳還沒有清算,絕對不可以這麼無力的回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場戰鬥進行下去毫無意義,我們必須儘快回防,無論在哪邊我們都不能再損失同伴了...”洛祟的話沒有說完,他就自發的向後倒退,雖然藉着吉利亞的能力站在半空中,不過只要輕輕踏動空氣就可以完成空中的移動。後退的原因就是從眼皮底下飛過的不知道什麼東西,估計連發射者吉利亞自己都不清楚那是什麼。
怒氣衝衝的吉利亞看起來越發像搶不到糖吃的小女孩,不過她的意思很明顯,洛祟也知道從她身邊奪走莫文實在是讓她痛苦到極點,而且剛纔被魔女攻擊中多少也因此而提醒她自己墮落者付出的犧牲。
現在的吉利亞已經樹立了一個觀點,更加不能放棄現在的戰線,即使維吉爾已經跑到了預定位置也不能放棄,如果沒有強烈的召回令的話。洛祟搖搖頭,他深深地瞭解這個組織裡幾乎每一個人,除了幕後女士和他本人之外,大家的性格和脾氣他都是知道的。吉利亞能夠爲莫文做到什麼程度,這也是莫文曾經能爲吉利亞做到什麼程度一樣。
如果吉利亞做出了決定,那麼洛祟也會毫不猶豫的將生命託付給她,這個女人可能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洛祟對她抱有的感情,就像是莫文一樣。
看到身邊洛祟的姿態擺正了,吉利亞微微一笑:“喲,你怎麼不逃了,再過一會不解決掉說不定,你就沒有機會逃走了。”
“是麼?那就不逃了。我就和你死在一塊。”
“呵呵。”吉利亞的笑聲單純,沒有質疑同時也沒有期待,最讓洛祟無法忍受的是,這笑聲同樣沒有希望可言,說明了她本人的心已經快死了。
如果一切都不能打動她,那麼就使用行動讓一切變得有力,讓所有的阻礙都化爲無用的搖擺。洛祟再次衝了出去,如果有莫文在。這一定不是自己的職責,或者說正是因爲他不在了,洛祟纔算是找到了不少自信和機會。
就連自己都不瞭解自己的洛祟,如果全力以赴起來,一定不會有敵人能夠看穿。藉着吉利亞的力量,他像假面一樣再半空中自由飛翔,找準機會就可以像老鷹一樣兇猛的穿刺向敵人。面對布勞德這個女吸血鬼,洛祟的自信又增加了不少,因爲直到現在這個女人還信誓旦旦的認爲她瞭解洛祟的出招路徑。
機會來了。衝刺然後看着布勞德空檔的後背就伸出刀刃,這時魔女唯大叫着警戒,但是已經太遲了,布勞德壓根就沒有注意。她的手臂徒勞的在空中認爲洛祟出現的地方,猛地一揮,尖爪和強大的氣力都用了起來,然而一切卻撲了個空。洛祟在更早以前就不在那個位置了,撲上殘影水中撈月的布勞德做夢都沒有想到,後背會中刀,而且還是那種力道可怕。威力無比的一擊。
這樣的衝擊立刻讓布勞德重心不穩。前後晃了一下便栽倒在地,根本就動彈不得。撕裂般的痛楚配上洛祟那精到的刺客麻痹毒藥,就連山豬也不可能在動彈,更何況是有着人類體能的吸血鬼呢?
唯不敢輕易靠近布勞德的身體,現在只要確定同伴沒有二次危險就可以了,多年的實際作戰經驗已經告訴她萬不能因爲看待傷員而喪失作戰警備。敵人有兩個,而自己這邊就絕對不能失敗。唯的想法中還包括了剛纔那一下的不能理解。明明已經足夠注意吉利亞的行爲了,根本沒有可能中那邊過來的幻術,然而布勞德的戰鬥資歷還是讓她出了差錯,這唯一的可能就是洛祟本身也有迷惑敵人的能力。
難道墮落者每個人都會迷惑敵人,這麼一想冰暗就是恐懼的震懾,而浮水的能力接近瘋狂讓敵人冷靜不下來,端上本身就存在讓人喪失邏輯的伶俐口舌,這麼一想的確如此。難怪假面軍團的人這半個月一直對偵查反偵察的能力加以特訓呢。訓練的時候就是爲了分清楚現實和虛假,弄清楚敵人的方位和情況的。
“不錯的障眼法。不過也僅此而已。”唯看看吉利亞,看看洛祟。
“是麼?再說我,那麼你對我很瞭解咯。”洛祟自顧自的觀察着魔女,希望能夠得到什麼,他的目光直白地透露了這個觀點“那真是太好了,可以麻煩你告訴我,我正在想什麼麼?哈哈哈,實話說吧,我這個人最大的迷惑就是有的時候,就連自己都會毫不猶豫的被騙。測謊儀什麼的,都不可能讓我說出什麼,畢竟我連自己都深信不疑,這騙局也同時留給你們。”
非常棘手的對手呢,唯心裡試着腦補出一個人連自己都會被自己欺騙的情況,這太荒謬,如果真的存在也就是說根本不可能先一步洞悉他的刺殺方向,這樣說來的確是優秀的刺殺者。
維吉爾這邊跑的足夠快,他已經趕在所有人接近黑暗女士的位置之前,擋在了那條必須的通道上,但是他感到很奇怪,沒有看到通往這邊的人的任何痕跡。敵人的計劃裡面一定清清楚楚的包括了突襲人質,真實之核和這位幕後的,那麼爲什麼這片區域完全無人光顧呢?
維吉爾心中暗地思考着,可能從一開始敵人就沒有想要接近黑暗女士,但是這也說不通,憑藉維吉爾對於假面軍團的瞭解,行事作風相當精確的假面如果決定做事,他們的領導人一定會穩穩地打擊要害,絕對不放過一點情報中提到的不明。
現在黑暗女士這麼難以預知的存在,假面難道放棄讓人來調查了?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維吉爾趕到了這條路上最近的一個監控室,他在這裡有幾個傀儡一樣的工作人員應該在不知疲倦的工作。
打開這個普通的大門,發現監控室裡面一片漆黑,根本感覺不到一點的人氣,雖然他們只是傀儡,但是冰暗的特技就是把不可能是同伴的人變成同伴。這麼思考片刻後,維吉爾走了進去,空氣透漏着冷風,這裡密閉的空間卻颳起了冷風,頓時讓維吉爾產生了懷疑。
遲疑讓室內的空間變得扭曲,原本黑暗的地方像是被風撩起的幕布一樣露出了原本的控制室掩藏之下的模樣。這裡有詐,維吉爾向後大跳着,同時擡手之間召喚出黑暗的衛士,他們瘦骨嶙峋,同時又飢渴難耐,維吉爾驅策他們進入當中。
不一會,猛烈的爆炸幾乎毀滅了整個控制室,光線暴露了進來。這是黑魔法,然而早在爆炸和這黑幕開始之前,這裡的靠外窗戶就被強行突入破壞乾淨了,裡面的設備和傀儡們像是壞掉的玩具,毀滅的無法復原。
在這個控制室裡,到現在還站着兩個人影,大概是留給維吉爾的最後禮物。那人影中的女性大叫道:“誒?沒中啊,虧我這麼期待自己的新技能。”而另一邊的男人扛着與身體不相稱的巨大鐮刀嘲諷道:“這不是當然的嘛,來人如果真的這麼輕易,就不會是援軍了。”
“打擾一下,我可以問兩位一件事麼?”維吉爾固定的笑容似乎在任何時候都不會隨着熱情冷卻,招牌的表情下隱藏着她一點點的殺機。
“我們是入侵者哦,維吉爾先生。”那男人一邊說話,身體像是被火焰包裹了起來,他的鐮刀揮舞着,火焰就更加強大“順便感謝你在來的路上搞的小把戲,害得我一身臭烘烘的。”另一邊的女人也不做任何停頓,她擡起手維吉爾腳邊的地板被巨大的力量撞開,掀開的地磚下出現了浮空的十多個橙子大小的黑球。
三,二,一像是在倒數,然後球體沒有徵兆的就爆炸了。
“黑魔法的威力很大,不過小姐,你的能力對我無效。”維吉爾收起了笑容,但是並不表示他會板起臉來給敵人看。
“我早就說過,你那些玩具根本傷不了人。”鐮刀男人抱怨起來,顯然他和女性的觀點很多不對稱,可是這樣還是被分在了一塊執行任務。
“兩位,還是要打擾你們的內鬥一下,請問,在兩位之前是不是有人過去那邊了。”維吉爾又笑了,但是這回雙眼和嘴巴的角度很奇怪,像是極力的控制情緒一般。
“那是當然啦,暗香和麗雅一定會將你們的老窩一鍋端的,她們兩個啊...”忽然,陸西園的臉頰上流出了血液,利歐亞驚呆了想要伸手做些什麼,不過被陸西園阻止了。
這個男人繼續揮舞着鐮刀:“只是想要抵擋救援的士兵,沒想到來了個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