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弗羅達擺弄腦袋整個基地尋找維吉爾,但是就如同他所期待的那樣,自己的老大也絕不會簡單的就和他見面。自從尋找沫瑋的事件失敗之後,維吉爾開始變得更加獨立,甚至已經到了不能輕易信任同夥的水平,即使是今天,維吉爾也不會簡單的留在基地。
“你在那邊,大聲叫嚷也沒有用。”遠處環廊外,擁有碩大肚腩的泡芙正挺着肚子向這邊靠近。他沒有像平常一樣裝扮成維吉爾欺騙弗羅達就已經算好的了,可見這個思維敏捷的大胖子正在思考的事情是多麼的重要。
弗羅達不是頭一次看到這個同夥的表情,也許他負責照應的真實之核的探查掌握工作並不順利。能否完成這項工程,這本身就已經決定了戰鬥的勝負,儘管十個墮落者的能力是可怕的,但是終究不是無所不能。大家心裡都清楚,沒有真實之核的幫助,在假面軍團和御林十三軍之間是不會有勝算的,當前主要就是趁着假面和惡魔之間大規模戰鬥根本收不住手的空閒做動作。
弗羅達既然見到了行動中的二號負責人,也就沒有那個理由執着於維吉爾的位置,畢竟自己又不是攪基的。他朝着不慌不忙的大胖子走去,這個傢伙如果能夠顧及形象,也許就不會演變出易容這樣高端的技能了。然後弗羅達問到:“我不管這些了,你們對於入侵者的防禦措施只有這些麼?”
弗羅達的意思再明確不過,即使他們的陷阱成功用端上,浮水框住了敵人,可是前線的報告明顯是些小角色。弗羅達對於沒有事情的閒暇時光總是如此的討厭,他想要得到派遣的想法如此的強烈。以至於根本不能忍住自己的個性上的缺陷。
深諳此處的泡芙也不是第一次碰上這個情況,他開始簡單的陳述當前沒有被告知的情況,同時又要保證能讓這個夥伴聽懂並乖乖聽話,後來發現他說的話根本不可能安撫弗羅達:“我們的前線部隊冰暗和浮水已經出動,而端上這個傢伙帶有不穩定的要素,可是也被老大派出去了。哦。不久之前莫文和吉利亞這對出發已經直搗黃龍的開始破壞大前方敵人哨站了。”說明很簡單,想法卻很複雜,泡芙自己也知道根本不可能靠這幾句情報向弗羅達表明待命的意思。
“所以呢...”滿心期待的弗羅達的模樣如果從平時來看太適合被泡芙作弄了,可是焦頭爛額飽受失敗的泡芙已經很麻煩了。
“沒有所以,你得到的命令只有兩個,第一看住那個惡魔。別叫他停下怠工。第二就是時刻留意工廠四周的情況,我要去找老大了。”說完這句話。泡芙果斷向外走去,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這個機關重重的工廠,畢竟最初建議維吉爾來這裡的就是自己。他纔不會管在背後又急又跳的,他知道弗羅達就算再怎麼無賴,可是還是會對維吉爾唯命是從的。比起這個雜碎,老大帶着惡魔工藝研究的最新成果親自試驗去了。而自己也必須緊隨其後,去找植野暗香。
呼嘯而過的風又一次颳起,陳靜還沒來得及思考這次究竟是不是真的突襲。身體早就先一步動作起來。這次的攻擊是真的,冰暗不知道從什麼位置又是以何種速度發射着冰槍,噼啪的一聲很有可能成爲你最後的音效,陳靜機敏的閃避才讓這動靜最後打在背後的牆壁上。
最初的爆炸早就給整個空間造成了影響,他們已經暴露在空氣之中,先前水管般的通道早就像是寒冬下被凍裂一般。從工廠的其他地方順流經過的水流,此刻也變得毫無主見,它們一來到這裡也就齊齊整整的往工廠的下方灌溉,工人像是中了魔咒對這樣激烈的戰鬥不聞不問。面對整個情況,冰暗視而不見,他好像已經不必要在乎這裡的破壞了,就好像在別人的地盤上殺伐一樣,他的攻擊毫不猶豫,和陳靜的一來一回總是不斷加大着空曠領域裡殘餘進駐的破壞。
“老大早就已經做好決定了,這裡不需要留下。”冰暗說着巧妙避開陳靜的一發子彈,如果不是時機巧合,冰暗可就不得不依靠手邊最簡短的武器格擋削弱子彈運行的速度了。“因爲他判定你們的到來也就值得我們更換新的工作地點。”
“你好像說的自己的責任只是拖住我一個人一樣。在你和我浪費時間的時候,我的同伴說不定早就帶走你們的人質了呢。哈哈。”陳靜的笑容停頓很大,而且很乾澀。
“你有兩個錯誤,我想要分別糾正出來。”冰暗不慌不忙的豎起左手的兩根手指,謹慎的口吻說話不帶有一絲的慌亂。“第一,就算沒有我,你那個僅僅帶着人質的朋友也逃不出我們秘製的包圍網,你或許在期待你的同伴,可是你所有同行的同伴我們都已經做好了防備措施,而且你也該發現她們已經隔得太久沒有趕上來了對吧。第二,有誰告訴你,我在浪費時間。”
在他話音的尾部,機智的冰暗又是一發冰槍射向了陳靜,本待將臉上的假面一併射穿,可還是被陳靜狐滑的避過。做出勝利動作嘲諷的是陳靜,她想要往前走動靠近冰暗,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毫髮無傷,可是又立刻發現這個傢伙手頭的動作做出了剛纔不同的姿勢。這種轉變讓陳靜立刻停住跑動的小腳,然而還是反應慢了一拍。面頰快要經過冰槍剛纔劃過的殘影的時候,假面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這種線切割金屬的聲音響亮的難以置信,它預示着假面的力量正在瓦解。
極速後退的身體隨機阻止了這可怕的轉變,原來才陳靜沒有留意的位置上橫空一條銀色的細絲線,它看起來光豔燦爛,然而卻難以被發現。這可怕的線像是原先冰槍中泄露的燃料,即使冰槍劃過也依然追隨着冰塊拉出一條尾巴。陳靜看到後方牆壁上那個剛纔被冰擊中的位置,那個地方緊緊貼着牆的位置開放着一盞冰花。
那冰花越長越大,眼前這跟線也一樣越發的明亮易於辨析,同時具備了強大的力量,切割假面或是力量紐帶的能力絲毫不亞於陳靜的子彈。陳靜想了一下,如果這阻擋人的可怕絲線和冰花的生長有關,那麼就要用這個了。
“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呵呵。”陳靜冷笑的雙眼,卻沒有一絲笑意的面頰看待冰暗,一擡手不回頭就精準的朝牆壁上的冰花射擊,爲了防止它的防禦措施強大,陳靜出手就開放了四槍,令她驚訝的是隻在第一顆子彈到達之後,冰花就化爲了粉碎的冰末。
隨着冰花消散,延長它的冰線也乖乖的消失的無影無蹤,連陳靜最好的視力狀態也無法察覺到。陳靜說道:“這般雕蟲小技,你還有什麼可以說的,盡數使出來吧。”
“年輕人,總是會決定錯誤的事情,從你讓同伴離開這件事來說你就做錯了。”冰暗做了個相同的手勢,這時陳靜有些不詳的預感。“不是雕蟲小技,只是你沒有到達見識的水準,而現在你可以參加我的測試了。”
在冰暗瘋狂的手勢召喚之下,原先看不出來的冰線一口氣劃出了幾十上百道,它們亦或者是黏在地上,亦或者是掛在牆頭,整個空間裡似乎只有銀白色的冰花。
原來,不止是陳靜現在看到的,之前冰暗發射的所有冰槍都是爲了這一刻,它們射向目標後就一直像是在蓄積力量等待着某一天裡突然發芽。陳靜到現在已經不能清楚的看見冰暗的位置了,因爲層層的絲線早就已經圍住整個空間。
最讓陳靜不解的是有些地方的冰花還在增長,漲到連陳靜都沒有看過的大小後實在不知道會怎樣,可是隻要再過幾秒陳靜就知道了。冰花的最大版本是半個身子的程度,像是可怕的海底植物一樣張狂的伸展着,然後突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四散而去的冰錐像一個東西,那也是冰槍。
陳靜已經能夠猜到這可怕的結果,冰槍長在憑藉上,然後結出冰花爆炸,再變成更多的冰槍。直到將敵人擊潰,讓敵人的身體能夠長出冰花迎來爆炸;而陳靜的勝利就是最初的提示,必須在所有冰花爆炸前消滅掉。現在想來,爲什麼冰暗的冰花那麼容易就會破碎且沒有保護了,因爲它從一開始就不要保護。一顆子彈能夠解決的問題,現在變成了必須同時發射千百顆子彈,而且要精準擊中。
時間是死神的鐮刀,它公平的收割着兩邊爲之博弈的生命,陳靜賭定釋放這個法術需要巨大的力量,而如果自己贏取這個測試就可以跳到對面直接擊殺冰暗,而如果自己不行,那就是不同的結局。
生死有命成敗在天,動彈身體的陳靜從沒有這麼的便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