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說過吧,請你們別再讓我爲難了,這裡不是公共區域。媒體是不能來這裡的”一邊這麼說的雲慈少將,一邊費力的阻擋着逐漸增多的媒體記者。在這個異界喜歡緊扣流行的風潮,追着時代的浪尖的人依然是大有人在,在現世被稱爲記者的輿論控制人在異界的民間卻並沒有那麼高的可行度,他們不能甚至無法賣出哪怕多過窮人家曬的臘八蒜數量的報紙,對,一打也不會賣掉,因爲異界的人民並不會信奉着別人的旨意而活着,更沒有從別人的痛苦中攫取精神食量豐富業餘生活的荒唐行徑。可是越是如此,在異界人中總有那麼幾個另類,他們爲了謀求爆炸性消息的效果和利潤充當這記者,他們探查一切他們所不知道但卻很想知道的事情。
就好比現世的記者報道受難窮人並不一定爲了能讓他們過的很好一樣,異界的記者甚至有時會成爲惡魔的把柄,用於各種心理戰,他們的行爲更加惡劣可是卻不加註意。作爲假面軍團陸軍第三中將但丁的書記員,雲慈並不是個非常嚴厲的人,但是他有自己的底線,在與狂亂的記者大軍對戰半個鐘頭後,頭昏腦脹的雲慈終於想到了一份委託,來自現世的委託,他一把火燃起並開始大肆驅趕進入辦公領地的記者,絲毫不去顧及這些叫囂着的貴客們會在負面問題上如何批判自己。即使自己的壞傳言被【雲端之舞】那樣的人渣記者組合得到也無所謂。
他快速的走向自己的專用辦公室,平時爲了協助但丁先生完成部分公務,已經讓自己焦頭爛額,像是熱水青蛙的案例多不勝舉,雲慈將自己的辦公場地選在了靠樓梯的辦公室裡,穿過城堡一扇又一扇石質大門,這些大門上的浮雕透露着怪嘴臉,似乎在嘲笑着這個一臉晦氣的少將。即使是將級中的最低的等次,以慈雲的身份和年齡來說也依然是年輕有爲了。但是最主要一點是他是異界人而不是貼有偏見標籤的現世人。
如果是凱特前輩會怎麼樣呢?比自己年長,有能力,有經驗的凱特作爲上校似乎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平衡,但是作爲晚輩的雲慈顯然並不甘心,應該說不好意思,自己憑藉異界人的優越就這麼在將級假面評定中打敗了凱特麼?這是不可能的。自己對自己能力的充分沒把握總是讓他做事很是忸怩,但是往往在上司們覺得這孩子並不適合想要撤銷他的時候,卻又想到了讓出少將職務無憾的凱特,因此倍加努力。其後凱特並沒有在意什麼,因爲自己曾經的對手如果在上位後乾的不好,作爲強力一方的凱特是可以搶過來的。
不得不說對這位年齡相仿,舉止成熟穩重的前輩,雲慈多出了很多的敬愛,嗯,那種感覺是敬愛是吧?先不忙着這些有的沒得問題,距離上一次看到凱特前輩已經是兩天前的事情掉了,凱特也好,蘭佩爾吉也好都像是消失在城堡故意躲着自己一樣不見了許久,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去了哪裡,同時似乎城堡內外涌出新的留言說是雲慈對曾經的競爭對手先下手爲強的意思,就是類似於找個理由將礙事的凱特上校支走,甚至更有傳言說可憐的凱特上校已經遭到了更可怕更黑暗的結局,一切矛頭指向雲慈。
終於抵達了辦公室,他的辦公室爲了靠近樓上的中將區域,所以用了曾經不是辦公室空間的地方進行必要的魔法改良,創造了這個小於少將標準辦公室的地方,地方雖小,五臟俱全。並不算高大的木質桌具上除了放着公文用具仍然是公文用具,充分顯示了慈雲這個人的不拘小節和工作狂性格,身邊的人戲稱這就是自虐傾向。
在那張公文桌前坐下的雲慈迅速的翻動着滿桌的公文,在這裡似乎一隻細軟的鵝毛筆都不存在,那麼那個時候收到的來自現世東西怎麼辦?也許這裡處理的公文正在關係到遠在天邊某個戰士的生命,所以既然老天給了這麼個安逸而安全的場所就該好好地幹。
很快,慈雲戰勝了自己的桌子和它那不算高明的迷霧藏文大法,但是一想到導致自己要花那麼久來尋找公文的元兇就是自己,就讓自己喪失了許多興趣。這隻公文使用黃色公文函裝成的,黃色代表並不重要,但是它來自現世,看了看標誌那是現世的中國,充滿神奇力量的古國,雲慈不知道自己的祖先與現世的中國人是不是有什麼關聯,但是他現在必須積極應對這個來自戰爭將起之地的文件。
“承假面軍團秘密諜報部隊陸軍分部理事長陳壽星先生,
假面軍團陸軍駐現世南京假面基地——假面學生會最近陷入異常的困境,我們的困難可能來自我們的敵人假面第十一軍勢和不明狀態的神秘組織,我們有必要對於神秘組織在現世某處造成的破壞進行追溯,我們目前掌握到相關知識的模型,但是我們失去了更多的有用情報,或者是我們的敵人在向我們隱瞞着什麼事情。我們需要知道的情報如下:
其一,關於現世南京端陽中學四年前發生的初二學生自殺事件的始末和受害人本人的信息。
其二,關於現世南京端陽中學去年十一月份十一日的莫名失蹤案的始末和失蹤人學生會會長的詳細資料。
以上,若有【偵視眼】相關視頻和攻擊網絡能獲得的情報請儘快予以回覆。
假面學生會副會長陳靜”。
這就是那隻現世組織想要知道的全部?但是顯然有很多事情,雲慈自己是無能爲力的,因爲他要靠諜報部隊的人員的相關信息進行批閱回覆,這樣的事情是歸自己這個少將管轄的。
這時,他要等待的人員終於來了,來人似乎很是生疏的悄悄地敲着門,那石質的大門被這樣折騰就好像是聽到了惡作劇一樣,沒有要他請進就徑自走了過去,一把拉開門,剛要教訓他讓他練習恭敬的敲門的當口,卻發現來人是一個帶着眼鏡的雙馬尾女性,她怯生生的模樣着實說清了那樣敲門的原因,但是一句話憋住的雲慈心裡非常的不舒服,他略微大聲地說着:“你的長官難道沒有教過你怎麼樣敲門麼?”這樣一問,反倒讓她更是害怕。
“對,對不起,我其實是怕打擾到少將您。”她那副模樣讓雲慈很不舒服,不只是不喜歡,更加是對自己剛纔粗暴的言語讓她越發緊張的事情不舒服,當然這也不是說能就能控制住的,自己畢竟非常的年輕,並不會像其他少將一樣明白人情事故,尤其是對女性的關係上,越發顯示了雲慈的無能。
“不要站在這裡,看起來像是我在訓話一樣”事實本來就是如此,當然略帶偏執的傢伙們總是不能及時發現他們的偏執,他指了指自己桌前的座位說“先坐下來我們有活要乾的。”看着這個女孩小心的坐下來就好像裙襬會弄髒座椅一樣,非常細心的注意坐姿,雙腿斜向併攏坐着。一邊去泡茶的雲慈並不覺得這是對少將的尊敬,在他看來這女人對於和自己獨處相當的介懷,就正如剛纔所說偏執狂因爲他們自身的特殊性格導致一定概率的成功,但同時又因爲他們的這一共性讓很多想要成爲他們朋友列表中一員的人們望而卻步。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你不是常被派來的情報員嘛,你是誰?”他放下茶盞最後一句話與其說是警惕,不如說是敵意。爲了緩和氣氛,相對鎮靜的女孩說着:“我是新來的實習生,我叫陳芙蓉。我帶來了你向情報班提到的情報。”說完之後,她勉強給面前的上司一個微笑,當然這是有用的,因爲就好比對着對峙中的狼一個眼神一樣,對於別人的猜疑最好的做法就是保證起碼的友善而且爲了保證誠意,你必須優先而不是等待別人爲你做什麼。從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一種處世之道。
“那麼陳壽星是你的···?”
“他是我的父親。”聽見芙蓉這樣的說法,雲慈開始變得不那麼偏執了,因爲誰都不會不知道鞠躬盡瘁許多年的陳壽星,他在情報部,也就是假面總司令所在的總部情報班依然是被人尊敬的老人。早在雲慈出現在假面軍團中,陳壽星就已經從總部退居二線許多年。
“如果是那樣,那麼請原諒,芙蓉小姐,剛纔我對你的不尊重。”站起身的雲慈竟然向着她鞠了一躬,這着實令芙蓉承受不起,因爲按照官階就算是父親的貼身助手也不過是上校級的軍階,怎麼可能有少將爲她鞠躬呢?僅僅侷限於她是女性?當然這裡的行爲只要考量到偏執狂的性格就能夠解釋一切。
“我帶來了您要的東西,關於那份的資料,”叉開話題的芙蓉以爲會讓雲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是當雲慈看到這女孩艱難的拿着包裹的模樣,他更是坐立不安,就好像是屁股下面塞了大頭針一樣。他親自接過花色的包裹,並將它放在了桌面上,這樣讓芙蓉更加不好意思。
他們打開了這個包裹,這裡面擁有情報部在去年和四年前事件中的調查記錄。“果然,現世的兩起案子都跟異界有關,當年之所以被現世的管理者封存,主要也是因爲他們無能爲力。好的,他們不能辦到的就讓我們來讓一切浮出水面吧,你說呢?芙蓉小姐。”
“額,嗯,是的”看着雲慈變天一樣的表情,芙蓉不能立刻的反應,自己也嚇一跳,生怕這個年輕的少將又出現倔脾氣。“您看這個,這兩本筆記是父親當年親自摘抄的爲了防止這個案件重新浮出水面並希望有人能管理。你看,以下是被隱瞞的學生資料。
傅陽·男·生前系端陽中學初中部二年級九班班長,爲人誠實,工作認真,生活自由。無犯罪和不良記錄,這僅限於現世法律。在檢測中,他的靈魂曾一度到達異界,甚至於是思維欲的深處。這樣的現象會出現的後果就是思維的混亂。同時當時在他沒死之前,第一中將沃克斯·布雷頓曾經親自尋找過他,根據中將所說這孩子並沒有明顯穿越的跡象,同時他對異界一無所知,只是做夢會到達自己都不記得的地方。當時判定爲【LV2夢遊者】根據相關法案,沃克斯中將予以治療和恢復,並希望他忘卻異界的事情,同時讓他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但是在中將離開後。他的情況嚴重到在清醒的時候都能夢遊到異界。進入【LV4夢遊者】的傅陽在不久後不治身亡,爲了掩飾,我們假面情報部將事實變成自殺,並修改現世人的記憶。
海格利姆·巴比倫,此人系端陽中學高中二年級九班,兼學生會會長,同時附加說明在異界也依然下落不明,他的真實身份是空軍部的行動司少將,在那次著名的【天崩玉碎】戰役之後出現犧牲事件的消失人員名單,因爲思維欲遭到破壞,修復記憶機制出現問題,而且海格利姆直到失蹤都是異界人,所以修復難度更大,這才導致了在現世中留下許多不該被記住的傳聞。“
“少將,你怎麼了?”芙蓉推了推眼鏡,問着癡呆的雲慈。
“芙蓉,查一下【天崩玉碎】吧,思維欲做的處理讓我們很多異界人都快忘了這事了。”
“我仍然記得,少將,因爲,父親考驗我是否合格就是拷問我關於【天崩玉碎】的情報”芙蓉,拍了拍胸口像是很有信心一樣,逗得雲慈大笑起來,“我所知道的【天崩玉碎】是關於思維欲被損壞的事件。在去年的十一月份的某一天裡,現世的假面學生會二人組因爲某些原因進入魔界,她們需要做某件事情,亦或者是阻止某件事情,但是結果並沒有成功,她們中了別人的計謀成功的破壞了位於魔界的和平支點,支點撬動因果律使得大量的因果律射向思維欲所在的空間,同時重置她們在現世開啓的通往魔界傳送門外方圓1千米的人類的記憶。造成思維欲出現崩壞和泄漏的事件。”
“那麼,我們現在要分析這件事,並給那個真正犯錯的人制裁,雖然高層自己都不予追究,但是消失的少將似乎撞破了什麼事情,那件事情似乎和正在發生的事情有聯繫。告訴我,情報顯示明明不通異界知識的現世二人組怎麼會去魔界的,誰允許開的傳送門,傳送門保衛科的死胖子麼?”雲慈很討厭傳送門保衛科在陸軍支部的一把手,那個胖子和討人厭,但是他絕對敬職敬忠,這一點令雲慈更是不舒服。
“現任不是,少將。”
“那是誰呢?傳送門在哪?”對質疑難以置信的雲慈問道。
“現世中國南京玄武湖底,另外開傳送門的是gast先生”
“什麼?!!!”那個學生會的顧問做的事卻導致了學生會必須揹負思維欲破損的黑鍋,這不合邏輯,也不合情理,如果gast是正常的顧問。不過,神之代言人從不正常,從很久以前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