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雅竭盡所能的靜下心來,但是這確偏偏是最難以辦到的事情。?面對遭偷襲倒地的白慈溪,麗雅是不會老老實實和對手攀談的,更不用說知道這個人就是那個強盜首領的復活版了。
另一方面索夫完全沉浸在自己復仇的戰鬥之中,他和麗雅一來一往的搏擊着,只因自己只剩這一條方式攻擊,他的主人沒能告訴他別個什麼攻擊技能。但是麗雅不是,麗雅在做出躲避或格擋之後,往往會利用冰刺突襲做些什麼,可是麗雅無論如何都沒法讓自己的冰準確擊中目標。
在兩人來來去去的當口,白慈溪抓緊機會爬到一棵樹下,倚着樹木粗壯的根部坐直,他的視線因爲剛纔的襲擊有些模糊,但是能分的清快速進攻中的二人。在白慈溪自己的視野之中,迅速移動的索夫就像是一個...不,一隻狼人。
白慈溪自己都不知道這樣說是否公平客觀,但是面前的行動敏捷矯健就像是一匹直立行走的狼。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傢伙的攻擊方式單一而直接,麗雅是不會輕易的躲過的,相反這傢伙的能力一旦有所提升,當它領悟到更加寬廣的戰鬥之後完全可以壓制住現在麗雅。
不過,勝負已定,麗雅的攻擊招招致命,她的防禦無可破壞,狼人僅僅以活動爲優先條件的攻擊漸漸被逼入死角。就這樣,麗雅最後輕鬆到解除翅膀。冰藍的翼翅化爲水晶碎末,爆炸讓除麗雅意外近身承受了所有的傷害,
受到嚴重打擊的不明狼人體苦苦地防禦終究只是落得個渾身劃傷的效果,最後,在這個狼人護住臉部的時候,麗雅動彈凌厲的雙腳,縱身挺進一個突刺就戳穿了這個生物的心臟。是左邊的部分胸口從傷疤開始完全結冰,當麗雅拔出利劍時,冰塊粉碎又一次引發爆炸,狼人那鬆軟的身體像是脫了骨骼漸漸癱了下去。
麗雅華麗的一轉身圍繞着裙身的白色冰末像是絢爛的綵帶,充斥着打扮着她本身。有那麼一瞬間,白慈溪自己都看呆了這月華下的女孩,但是別的舉動立刻驚動這個gast的替身,他能清楚的看見事物後,立刻發現黑色的屍體冒着尖尖的手爪抖動了一下,就在那一瞬間。白慈溪渾身緊張了起來。
麗雅!!!
但是聲音被鎖在了口中,無法輕易的衝脫而出,彷彿整個空間變成了真空。但是比起真空更像是自己聾了,因爲一切變得那麼的無聲而緩慢。爪子的觸動預示着這惡魔般的生物甦醒了,剛纔對於心臟的攻擊完全沒有效果麼?
比起思考,白慈溪又大張嘴巴猛地喊着,然而聲音還是沒有讓迎面的麗雅聽到。或者說向着自己走來的麗雅就像是嚇了聾了一般。時間極其短暫,就在麗雅已經準備扶起白慈溪時,抓住麗雅不放的白慈溪才傳達出緊急的消息,麗雅也彷彿才發現一般吃驚的準備回頭。
一切來的太快,做的太遲,麗雅的胸膛被烏黑尖細的爪子刺穿了。鮮血從傷口和麗雅的口中大量噴薄到了白慈溪的臉上,一瞬間將能看見世界的雙眼染上了血紅,白慈溪的大腦嗡的一聲像是炸開了一般。
慌亂之中。白慈溪能感受到麗雅緊緊抓着自己的手微微顫抖,有些驚疑的眼神轉爲決絕的暗號,她的雙手猛地一用力向着後背發出了一陣力量,這股力量其實就是一根從自己傷口處頂出利爪的冰刺,冰刺推開敵人後還順勢外刺了一下。
然而僅僅只是將敵人逼退而已。巨大的傷口即使像麗雅這樣的假面也需要靜靜回覆很久,更別說這種戰鬥時間了。慢慢將麗雅放倒在大樹下側躺的白慈溪並不像約恩一樣擁有完美的救護經驗。不敢亂動的他決定要優先肅清眼下。
這個男生的眼神凌厲而透露着濃濃的不滿,沒有人能猜到這瞬間他的心理動態,自然也就沒有人知道他接下來說的話:“我被你惹毛了呢,潛行者,我的宗旨是絕不能做讓女性受傷的事啊,你這真是...想被我狠狠的揍吧!!!”怒火傳出一陣又一陣的靈力流動,這像是火焰般的熱量散着向森林的四面八方。
這股力量的出現讓索夫自己身上厚密的毛髮也變得像是在發光一般不停地重複捲曲伸直着。狼人樣的索夫蓄勢待發,這時,白慈溪只是瞪着雙眼,靜靜地將雙手伸向腰間,從原本看不見的位置一用力拔出兩把長劍。瑩瑩發光的長劍似曾相識卻散發着帶有陌生氣質的光芒,抖動長劍的白慈溪說道:“作爲gast的遺物,這個暫時被我繼承了,雖然不會那麼的熟練,但是這個東西用來切怪物再划算不過了呢。”
兩人劍拔弩張蓄勢之後同時向着對面衝了過去,如果說麗雅與他的戰鬥是魔法與肉搏的關係,那麼運用gast雙劍的白慈溪與狼人索夫的戰鬥就完全是尖峰對決了。兩個人使用着最最鋒利的兵器,他們每次的碰撞都燃燒着激情和力量,擦出火花甚至小小的點燃了草地,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這爲了愛人的怒火將燒紅整片森林。
迎着大雨過後的細絲雨滴,兩人的戰鬥再度白熱化,麗雅彌留之間幾乎快要吵得無法安生,他們乒乒乓乓的戰鬥完全像是一場千人對抗的戰爭。她不能再讓這件事拖延下去,無論如何必須要休息找到其他團員呢。
忽然,靈機一動的麗雅思考着一件事情,狼人,或者說像是狼人的存在,無論他是先天還是後天製造的,狼人都擁有共同的弱點。銀質物。
如果什麼東西是銀的,那麼就可以...
原來如此,麗雅發現白慈溪右手的那把劍微微泛着綠光,但是卻躍躍欲試的要刺向對面的心窩,那個一定是銀的,一定是...
白慈溪似乎也是瞭解這一點才特別開出gast的銀製成分的劍的,於是麗雅大喊一聲,白慈溪立刻明白這是想要合作的標記。
忽然閃開身子的白慈溪突然沒有去接下索夫的一擊,這是唯一的一次,當然情況順利這將是最後一次。撲空的狼人沒有抓到依靠向着麗雅這邊飛奔了一點,這時麗雅一擡手釋放冰刺衝向狼人。
索夫雖然有些兇險不過依然是躲過這突襲了,接下來他看到白慈溪就在自己的身後妄圖夾擊自己,機敏的索夫一轉身避開又迂迴到白慈溪的背後準備襲擊。可是白慈溪舉起雙手猛地劈向麗雅堅如鋼鐵的冰刺上,原本不會出現斷裂的劍因爲白慈溪自己的需求碎出了部分的碎片,片狀物隨着發射後的冰刺劃過白慈溪的身邊刺向了身後的索夫。
狼人猝不及防卻又無法閃避,突然的冰刺從開洞未完全癒合的傷口扎入胸膛,就在那麼短短的一瞬間,原本自以爲無事的狼人癱倒了下去,而這一次他的摔倒姿態變得不那麼自然,像是突發的一般,整個身體扭成彆扭的模樣。
拉起麗雅的白慈溪看着雙眼瞪大的狼人,這個突然攻過來的生物的確害怕銀製物品,即使是gast利劍上一點點碎屑的銀製成分掛進了心臟依然可以停止他的呼吸,將這個像是地獄的生物徹底歸回地獄這個行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雨停了,望着滿地的碎屑和燃燒痕跡,再有少許爲融化的堅冰渣滓,白慈溪什麼也不打算多想,就算只有自己一個人也必須儘快繞回到大門,或者找到新的突入口。
他扶着麗雅慢慢地向着遠離森林的方向離去,順着清晰可辨的古堡方向行走只有在這裡剛纔戰鬥的激情和情況纔不會再出現折磨他們的大腦,如此告訴的戰鬥又是在如此烏黑的地方簡直就是個全新的體驗。白慈溪自信的認爲已經沒有人敢去嘗試那份爲了痛失而復仇的感覺了,幸虧麗雅沒有真正的失去。
在黑暗的大殿中,該隱端坐在乾淨華麗的軟椅上開心的看着多個熒屏,他剛纔停止了一場暴雨,這突如其來的天氣就像是爲菜園澆水的農夫所做的一般簡單明快,他纔不希望敵人的破壞造成自己家裡無邊無際的破壞呢。
如果該隱的思考沒錯,那麼這個狼人應該不會是梅杜派來的,名義上帶有復仇的烈火,然而這個可能由御林十三軍制造的怪物一定是奔着自己來的,無論他是什麼,就讓他來吧,一起聚集在自己的城堡,一起接受毀滅吧,沒錯毀滅。
就在這時,該隱的眼睛突然盯着面前的一張綠屏無法移開,他清楚的看到剛纔的戰場上當白慈溪和麗雅這對離開後發生了動靜。癱倒的屍體,那個狼人般的怪物又一次動了起來,被擊殺了兩次之後這個名副其實的怪物帶着復仇這一最本質的思維運作起來了...
“真是個怪物...”坐在一邊看戲的莫高斯滿臉的噁心表情,對此該隱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