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植野暗香做了個奇怪的夢,按這個理論其實她本身就是個奇怪的人,這不是通過她做了夢而這麼判定,判定的依據是奇怪的夢最近頻繁發生。你如果要說人要做的夢並不受自己控制,只是荒誕了一點罷了,但是顯然植野暗香的夢在荒誕和鬧不清的基礎上增加了一份真實。
她現在坐在牀上,發呆並同時回憶起夢境中大部分的畫面,那是片奇怪的樹林,黑夜中高掛着月亮,在月光包圍的巨宅中可以透過窗戶觀看到的中年男子和穿着學園制服的女人,那一晚男人談到了許多東西但是大部分都被遺忘在記憶的深處,可有一點意思是直接的。相對於暗香這樣的旁觀者——就是什麼也不懂得無關者看來他們兩人之間朦朧的關係中並不爲當事人發現的成分正是情侶特有的愛情。亦或者單方面的愛意,因爲暗香並不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羈絆有多麼緊密,顯然一見鍾情的概率會更加大些,可是換句話說回來,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曾出現在暗香的生活歷程中,記憶中的影像都不具有,又怎麼會夢到呢?這大概就是被稱爲奇怪的夢的原因吧。
顯然一大早就坐在牀上唉聲嘆息是很不對的,也是不合情理的。畢竟,暗香又不是陷入更年期的老年人,持續下去的自己終有一天也會一大早起牀就怨天尤人麼?這怎麼可能我還是學生呢?這麼想的暗香又突然意識到哪有大清早不起牀準備上課的學生吶!下意識的瞄了一眼hellokitty做成的可愛鬧鐘,粉紅色的指針很無情的撇在了7的上面,這這着是遲到的先兆麼?很有可能現在急忙趕着還只是漏掉早讀啊。
翻身起來的植野暗香表示起牀來第一個跟頭真是很好吃,這跤摔得讓她無法很快的站穩,更別說奔向盥洗室,而花了一打的秒數才衝向盥洗室的她又悲催的發現自己的學園制服又不在預定的位置。昨天晚上究竟是發生了怎樣的情況,爲什麼自己會如此狼狽的亂放制服就入眠了呢?絕對不會輕饒了這樣的自己,即使說是初次體驗戰鬥的勞累也無法寬恕。
話說到底去哪裡?本來就在盥洗室的啊?
這時,似乎有什麼事情打斷了她,但是她將這感到的僞和驅策到心裡的最深處並貼上了後期處理的表情,仍舊一門心思的思考着制服的問題。然後就是自己從昨晚的回憶中成功的摸索到了這樁事件背後的真相。真想只有一個,使制服泡湯的兇手就是她本人。
昨晚因爲初次體驗了兩種力量形態的戰鬥,暗香不堪重負的身體似乎脫離軀殼太久一樣,竟然自顧自的完成了大部分的活動——回家,和鄰居大媽嘮嗑,進屋一路脫掉制服並開始放水洗了把澡,同時在後來她將掉落一地的裝備拾取並仍向了洗衣機的捲筒。
因爲那制服實在太髒了,當時想起了什麼的暗香隨手扔進了洗衣機。好吧,現在趕快的撲向洗衣機,也許沒有放水的捲筒中的衣服仍然可以被拯救出來。但是,很不幸的是放完水將其靜置的植野暗香只能找到潮溼的裝備了。爲什麼自己就這麼勤快的將它泡在裡面呢?真是自尋死路啊。
深色憔悴的暗香回到了臥室,她打開衣櫃並希望找到不穿制服也能完美上課的解決方案。可就在這百般忙碌之中,卻傳來某一個聲音“我不知道學生會會長竟然能如此敬業到週末放假還穿制服去學園”且不管這話是誰說的,單單是週末這個詞就喚醒了剛剛封印在內心深處的僞和,原來是這樣?這就是爲什麼暗香會直接把制服洗掉的原因了,因爲今天是週六,是公共的放假啊。
“阿勒?這聲音?”想起這一切的植野暗香轉向了聲音的發出地,那裡真是自己的辦公桌上。不知從何時起gast這個黑衣加身的神秘人居然翹着二郎腿坐在自己的桌子上,爲了顯示愜意,在臥室主人注視他的時候,他向後仰了仰背表達對於主人的盛情款待。
“你是怎麼來這裡的?爲什麼會進得來?”暗香詫異的望向這個人,這不科學。
“唉,顯然你不夠成熟,這麼慌亂”看着這樣的會長,作爲顧問的gast開始嘗試解釋“你的建築物裡一點靈性結界都不具備,有什麼是我這個靈體所不能穿透的呢?阻攔我的是二十四天使聖印還是魔王的小縋結界呢?什麼也沒有,這也就表明你這個現世假面基地的統帥隨時會被別人取走性命,難道不是麼?”他說着,將帶着黑龍皮手套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穿過牆壁有穿了回來。彷彿這間房子沒有絲毫的牆體一樣。
“就算如此你也不可以隨隨便便進入女孩子的房間啊,尤其在我起牀的時候,你到底什麼時候來的?”相較於入侵,她顯然更加註意被這個莫名的入侵者看光了多少。
“何必在意這些細節,我不是普普通通的人類,我是神的代言者,這麼多年我早就不會對女性的身體有什麼興趣了,你安心的做着你的事情在這房間,無論是拿到成績單開心的像個小鬼一樣把牀單裹在身上,還是遲到花椒滿地板打滾的事情我都和你一樣經歷着。”gast像是訴說家常一樣一股腦說出了這些日子也或者更久之前暗香記憶中的事實,這樣的私密都被偷看了,簡直和裸體被看光沒有差別。
“你這變態,給我滾出去。無論何時也不要出現!!!!”這算是氣急敗壞的暗香說的最嚴厲的話了。意識到什麼的gast爲了今後的行爲能夠更加便捷,於是補上一句“顯然不是所有的東西我都能看見,我有太多事情要注意了,所以更本不會時時刻刻盯着你,而且我再怎麼有能力也無法洞悉你的內心,不是麼?”這麼說着的gast其實撒了個謊,後半句是個謊言罷了。
“不過,且不管你怎麼看待我,我是來傳達陳靜的消息的。陳靜是這麼說的——鑑於學生會新的職位調動等多方面原因,學生會全體成員必須加班加點的在這週週末去學校,無論是誰都不可以缺席或是遲到”最後個音節拖得如此之長,以至於暗香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仍然沒有改變,只不過作爲課外自己並不需要制服。想到這裡的暗香帶着幾件衣物去了盥洗室,幾分鐘後梳妝整齊,身穿紅色汗衫,藍色牛仔褲和黑色短靴的植野暗香出現在gast的視野。
“你要負責啊,都怪你,你就不能幫我做到什麼瞬間轉移的方法麼?”一臉無辜的植野暗香煞是可愛,弄得gast有種想要笑出來的衝動。
“喂喂,你可別把我和某個混吃混喝機器狐狸混爲一談啊,我又沒有口袋,你所依靠的就是自己的能力啊,你也是假面吧?懂了麼?”說完這句話的gast真的就這樣消失在面前了,真的就這樣滾了?
不過,他留下了一條重要的消息,我可以假面化,可以像做完那樣飛翔。心中的火焰開始上升,植野暗香,慢慢地感覺到自己內心存在兩種尚不穩定的火焰,亦或者說是由火焰形體展現的靈力形態,一隻是暗色的火焰,代表着自身的人力;而另一隻是發着金光的紅色鳳凰,那是自己假面的真實形態亦即【鳳雛】。暗香像是糾纏毛線一樣一伸手把金色的能力具象化爲能量絲綢撈了出來,這時的植野暗香面部凝聚出了一隻假面,而她的身體也就變得透明,變得不可測尋。這樣的職業暗香探出身子向着辦公桌後的玻璃,很容易的玻璃就出現在身後了,眼前的植野暗香馴服在高空中,而且是七樓的位置。
她猛的踏起了空氣,並藉助靈子力的推動和反衝,向着前方邁進,這種感覺真是好的不得了,主要是身體還有點不堪重負,昨天的假面化事實上救贖她有着最大的消耗,雖然敵人是gast用來測試的玩具,但是給與的傷害是實實在在的。
像是這樣飛向太陽的行爲是不是過於愚蠢呢?並不是,同人類數千年的飛天夢想一樣,這不是什麼可笑的行爲,這不是什麼荒誕的假設,就好比於你希望並矢志去做的事情一樣,它的成功不是沒有概率的。在高空中飛行的暗香瞬間轉化成一縷光束,就好比如梵高畫板上的一道紅霞一樣。與此同時早些時間在這座六朝古城的某一處又有着同樣的幾束光束向着共同的某處馳去,似乎爲了響應着什麼,亦或者說明了天空中飛翔的少女不是孤身一人的在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