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多吃點。”香荷回夾一塊肉給何西。
何母看着兩個人相敬如賓,心放下去便品嚐着晚飯。
何西擡起眼眸看了一眼坐在對面完全放心的何母,便低下頭安靜吃着東西,一頓飯,不鹹不淡的就結束了,飯後何母和香荷兩人商量了一下婚禮的事情,說是要中式還是要西式好,以何家的人脈和香家的人脈,估計不擺個上百桌都坐不下,還討論婚紗照要去哪裡拍,歐洲美洲還是某個小島嶼?
突然想起一件事,香荷轉過頭問何西,眉角彎彎:“阿西,你想去哪裡度蜜月。”
度蜜月。
‘對於何太太想賺錢請何先生度蜜月這個舉動,何先生心裡非常高興。’
‘何西,我們去度蜜月吧。’
‘吶,蜜月到手了,何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遙遠而又熟悉的話音就像電影一樣從何西的腦海裡閃過,何西覺得喉嚨一梗,雙手撐在桌子上站起來:“我出去一下,你們決定就好。”
於是在何西和香荷詫異的目光中,何西強忍着心底的起伏,讓自己看起來儘量平靜的走出包間。
他走到專供吸菸的露天平臺去,然後從西裝口袋掏出一包軟煙,點上火,急促的吸了幾口,煙霧全硬生生的吞下,不吐出一絲。
滿滿的尼古丁被吸進肺部,麻痹着神經末稍,心底的疼痛似乎有些舒緩。何西低頭看了一眼手上只剩半截的香菸,怎麼以前從沒發現,煙是個這麼好的東西?
隨即,何西擡頭看着遠處,城市裡的建築參差不齊,高的矮的長的方的,風格迥異。
夜裡微風習習,把何西心底最後一絲煩悶走散,而手裡的煙也吸到了末端,何西把菸頭扔進菸灰缸裡,見時間也差不多了,深呼吸一口之後,便擡步重新進入‘水墨雅間’。
何母和香荷兩人看見何西回來,立刻停下聊天,何西笑:“我一回來就沒聲響了?難道在說我壞話?”
“怎麼敢,只是和媽在商量婚禮的事。”香荷目光放在何西身上,散着溫柔的光,開口詢問:“阿西,你可以陪我到處走走嗎,畢竟下週我就要去國外半個月了,我會想你的。”
“媽,要一起散散步嗎。”何西轉頭問何母。
“媽活了大半輩子,什麼都做過了就是不做電燈泡。”何母笑道,見何西無異回來,她真希望剛纔是自己多心:“我已經叫司機來接我了,我們走吧。”
何西結了賬,之後和香荷站在一樓陪何母等車。
車子很快就到了,司機還是原來的那個,年齡使他的頭上長了白頭髮,司機看見何西,叫了聲:“何少爺,我好久不見你了。”
“嗯,是挺久了。”何西微笑,禮貌而得體。
司機沒再看向何西,何西六年前是怎麼熬過來的,他知道的,何西六年前是怎麼跟趙雙陽恩愛的,他亦知道,何西剛回何家時是怎樣對趙雙陽特別的,他更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