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找了很久,蘇芒才終於找到一個自動販賣機,在裡面找到了999感冒靈,纔算吐了一口氣。
就在附近的商店裡接了一杯熱水,這才朝着車子走過去。
司機見她過來了,還衝她比了一個噓的手勢,蘇芒點點頭,輕手輕腳的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她用口型問道。
“剛纔。”對方也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回了她一句。
她點點頭,感慨幸好自己剛纔打了一個保溫杯,如今放在那裡面熱水也不會涼。
趁着這個機會,讓他休息一下也好。
霍祺年做了一個夢。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緣故,他一閉上眼睛便夢到了當初大學的時候。
那個時候每一張臉龐都十分青澀,甚至還帶着青春獨有的少年氣息。
好像也只有在夢裡的時候,每個人都在,每個人都過着自己喜歡想要的生活,甚至一切都沒有改變,會按照原來的軌跡會一直順行下去。
不過夢終究是夢,更何況是這種白日夢。
霍祺年其實是一個防備心很重的人,所以睡覺的時候整個人都不會呈現一種完全睡眠的狀態。
即使夢裡面的景象一直在眼前浮浮沉沉,他還是感覺到了蘇芒回來時上車的聲音。
這一切都在他耳邊交織,就好像是夢裡現實在相互交錯一般。
頭有些疼,他索性也不睡了,睜開了眼睛。
蘇芒見他醒了過來,立刻將衝好的感冒靈遞了過去。
雖然不喜歡吃藥,但是如今的這種狀況,霍祺年也只好強忍着將感冒沖劑喝了下去。
這種不甜又不苦的味道,確實不怎麼樣。
在喝了一口水漱了一下口,霍祺年感覺涼水滑過口腔裡,整個人都瞬間清醒了不少。
“老吳,待會兒你先送蘇芒回去,然後再過來。”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直接下了車,然後走進了旁邊的那家夜總會。
其實像這種地方,大多都是隱藏在光鮮亮麗的表面之下的腐朽和渴望。
不過在白天,可沒有那麼多人出來尋求刺激,不然霍祺年也不會同意在這種地方見面。
適應生見他進來,便直接從他走了過來,“先生您好,我們這裡白天不營業。”
霍祺年掃了他一眼,“找人。”
然後在他這個眼神之後,適應生乖乖的帶他進去了。
走到包間門口的時候,還能夠聽到裡面傳出來的嘈雜聲。
霍祺年皺了皺眉,對着旁邊人說道:“我給顧書北和顧知南兩分鐘的時間,如果他們不能夠將裡面收拾乾淨,那麼今天這一面就不用見了。至於他們做了些什麼好事,這些東西會在不久的以後全部被送到老爺子的手上。”
他的聲音很冷,甚至透着一種陰鷙感。
適應生低着頭感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甚至還在發抖,可是在這個人強大的氣勢面前,他又不得不陪笑,“先生,你看,我只不過是一個帶路的,這種傳話的工作……”
還沒有說完,又是一個眼神掃了過來。
適應生這一次沒什麼好說的,立刻跑了進去。
霍祺年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有些後悔今天來了這裡。
本以爲顧氏兄弟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能耐,現在看來還真是高估他們了。
真是……垃圾。
霍祺年自認爲自己還算是一個恪守禮節的人,如果沒有到必要的時候,根本就不會主動開口罵人,可是此刻,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原本身體就不是很舒服,腦子裡亂成一團,特別嗓子還有些疼,一開口就覺得不舒服。
如果不是想見識一下這兩個人還有什麼招數,他根本就不會過來,畢竟如今的顧氏兄弟,就連對手都還算不上。
兩分鐘過後,兩兄弟滿臉陰鷙的走了出來,從頭到腳都在表示着一種老子現在很不爽的感覺。
霍祺年也只是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隨後譏笑道:“真不知道應該爲顧老爺子感到難過還是悲哀,有你們這兩個敗家的兒子,還真是讓人難過。”
這種明顯的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鄙視,就這樣呈現在兩人面前。
特別是顧書北,他原本作爲家裡的老大,無論是誰一直都很寵着他,所以脾氣自然不太好。
此刻,直接黑着臉走了過來,“姓霍的,你他媽什麼意思?”
霍祺年挑了挑眉,一副沒有耐心的模樣,“莫非我剛纔的話說的還不夠明確?還是說你們的理解水平有限,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你他媽給老子閉嘴!”就兩部上前直接伸手想抓他的衣服,只可惜霍祺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順勢往後退了兩步,然後給了他一拳。
下一秒,氣勢洶洶的顧書北便直接撞到了牆上,而且姿勢看起來十分狼狽。
這一切來的太快,周邊人都來不及反應。甚至包括從剛纔的包廂裡透出腦袋看戲的,此刻都驚呆了。
他們之中的很多人不知道霍祺年的身份,但是顧氏兄弟二人一向囂張慣了,還很少見到有敢這樣對待他們的,今天也算是長見識了。
當然,除了看好戲,大家也只會覺得活該,至於心疼那種感情,當然不會出現在他們的身上。
倒是顧知南先反應過來,立刻跑過去將顧書北扶了起來,怒道:“霍祺年,你以爲自己是哪根蔥?無論是顧家還是顧氏集團,最後只會是我們兄弟兩個,至於你只不過是爲我們顧家賣命的一條走狗而已!不要以爲你自己很了不起,就可以踩在我們頭上。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在所有人面前給我大哥道歉,要麼我讓你從此以後在顧氏集團待不下去!”
兩兄弟雖然性格都屬於一點就着的那種,但是他們之間卻關係緊密,這也就是爲什麼這麼些年來他們只要在外面混,打的就是顧氏兄弟兩個人的名頭。
此刻,顧知南說這樣一番話,一方面是表明了他們的立場,另外一方面也是想爲顧書北出氣。
自始至終,他們從來都沒有把霍祺年放在眼裡。
他算什麼呢?不過就是一個外姓的執行總裁,到時候還不是得乖乖的將顧氏集團拱手奉上。
要不是得知這一次顧氏竟然和明誠那個李總扯上了關係,他們也根本懶得在這個節骨眼上找霍祺年。
所以他們纔會將見面地點約在這種地方,還想給他一個下馬威,卻沒想到最後倒黴的卻是自己,如今惱羞成怒也算正常反應。
只可惜,霍祺年自始至終都很淡定,甚至說是以一種藐視的姿態在看着他們,就像是在看小孩子打鬧一樣。
等顧知南說完,他才繼續開口,“首先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有三個毛病。一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說髒話,因爲會髒了我的耳朵。二不喜歡別人罵我,因爲我會忍不住緩解。三是不喜歡別人指手畫腳。沒想到今天你們三樣都佔齊了,還真不是一般的蠢。只不過可惜了,就算你們兩個人姓顧,如今集團還在我的手上,想讓我從這個位置上拉下去,好像也沒有這麼容易吧?”
“你……”讓人討厭極了霍祺年這幅氣定神閒的模樣,就好像是對着一張虛僞的面具,讓人忍不住想將它撕下來。
只可惜,霍祺年絕對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主。
“今天之所以來到這兒,也是想見識一下,顧家的兩個人兒子究竟能夠愚蠢到什麼地步,現在看來還真是長見識了。難怪顧老爺子寧願將公司交給一個外人,也不願意交到你們手上,呵。”
說完這句話,霍祺年也不再浪費口舌,他直接學過他們,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