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姐,你還能再想520小說什麼嗎?”許雪舞將目光從那幅贗品上移開,殷切的注視着高蔚藍,她的腦袋現在亂作一團。
意外出現的男人,時隔一年之後再次出現的贗品,一個接着一個冒出來的東西讓許雪舞覺得頭暈腦脹,思路一片混亂。
“我就記得這麼多,畢竟是一年前發生的事情,要不是記得這幅畫,可能這件事情早就被我拋在了腦後。”高蔚藍重新把畫塞回紙盒裡,接着坐回剛纔的位子,“這件事真如你所說,是許風揚出賣的你,那麼他爲什麼出賣你,那名大三女生會給帶他哪些好處,這個問題你想過沒有?”
“我聽說那個女人家裡……”
“與其相信道聽途說的東西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哥哥?”高蔚藍沒聽許雪舞說完就直接打斷,聽說來的東西她不想知道,這件事情一定另有隱情,以許風揚的爲人,他真想出賣誰,被出賣的那個人估計到死也不一定知道是誰出賣的他。
她才認識許風揚三年就明白的道理,作爲許風揚的妹妹許雪舞不可能不知道,除非……這裡面還有什麼事情。
“他沒有任何值得我相信的地方,我寧願相信隨便一個路人的話我也不會去相信他的,許風揚嘴裡,沒有一句實話。”許雪舞毫無退縮的和高蔚藍對視,目光堅定,“高姐你相信我,不要太相信許風揚,他不是一個值得你信任的人!”
高蔚藍看着許雪舞眼底流露出的東西,她深深呼出一口氣,心裡生出一股莫名的酸澀,儘管別人家的家事她沒有資格插手,可一想到許風揚在見到許雪舞后微微失落的表情,高蔚藍還是忍不住想多說兩句。
“你是如何去確定一個人自己是否應該相信?”撇開了一部分僞裝,高蔚藍換了一個口吻,不再是冷漠生疏的假客氣,她的語氣變成了真關心。
“從他說的話判斷,從他做的事情判斷。我是他妹妹沒錯,我跟他一起長大也沒錯,就是因爲我同他一起長大,才能看清楚他所有的僞裝和欺詐。”許雪舞的態度堅決,讓高蔚藍明白這一時半會兒也無法說服許雪舞,還得她自己去發現自己現在這錯誤的想法。
“你先好好想想,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我能看出來他雖然什麼都不說,從不抱怨,但他心底裡還是寂寞的。從小就失去父母讓他分外珍惜哪怕一點點的家庭溫暖,也是這個原因讓他特別照顧友明,不想讓友明爲自己出生在單親家庭而感到孤單。
“有時候靠得越近反而越不容易看清,小許,你現在就是這種狀態,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當某一天你發現了真相,那時的你除了懊悔就剩下懊悔,懊悔傷害了自己最親近的人,懊悔當時沒有多相信他一分。”高蔚藍說着說着身體微微前傾,她伸出一隻手搭在許雪舞的手上,“小許,聽我一句,不要這麼輕易下結論。給封風揚一個機會,也給你一個機會,不要等到最後事情進行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再追悔莫及。”
高蔚藍輕緩的聲音應和着畫廊音響中那淺吟低唱的女聲,雖然都鑽進了許雪舞的耳朵裡,卻不知道有多少鑽進了她的心裡。
進入十月之後,天色也暗得越來越快,還沒感覺到時間怎麼過去,天邊已然泛起了夜的顏色。
凌錦下了車公交車,用手拍拍臉頰讓自己清醒一點,她現在是一上公交車就犯困,不管是站着還是坐着都能夠睡着。還好這路公交車的終點站就在a大附近,不然她很可能經常鬧坐過站的笑話。
怎麼就這麼困呢?凌錦心想,她好像被睡神附體了一樣,怎麼睡都睡不夠。
“乘着自己還活着的時候精神一點,之後你可是會死很久。”許風揚鄙視的看了凌錦一眼,站着居然都能睡着,最後還是一個老大爺給他讓了座,幸好當時車上人多又擠沒人注意到他,否則要是被a大的學生看到,這件事估計不等他下車,就能傳遍整個a大。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才能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現在是何種處境,周圍埋伏着那麼多等着看她好戲的眼睛,她怎麼就不能驚醒一點,每次都要等着事情到了差一點就不能補救的地步纔去想辦法採取行動。
聽了許風揚的話,凌錦認真思考了一下,男生說的還真沒錯,她的確會死很久,不能把所剩無幾的活着的時光浪費在以後會經常做的事情上。
她得讓之後的時光稍微有點意義,不能浪費了這好時光。
凌錦一邊思考着,目光同時也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來回亂瞟。儘管許風揚三番兩次警告她,走在路上的時候不要目光飄忽,可是凌錦還是忍不住,她想趁自己還活着的時候多看看這個世界,但當有機會讓她多看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又會選擇睡覺。
選擇真是奇怪的東西,你選擇了你想要的,卻不一定是你適合的,你選擇了你適合的卻可能失去自己想要的。總之不能什麼事情都十全十美,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那句老話怎麼說來着?對了,冤家路窄,一天遇見你兩次,看來我們還真的挺有緣分。”正在思考着人生的凌錦看到迎面而來的一個欣長身影,她停下腳步,沒等許風揚開口就直接說道。
正對面的男人自然也早已看到了凌錦,他一樣臉上也掛着淺淺的笑,對凌錦點點頭,揚了揚手裡的報紙,“你該去請這個記者吃頓飯,他把你寫的真不錯。”
看見秦天手中的晚報,凌錦眼皮一跳,上一次自己上報紙是因爲車禍,她完全被當成了反面教材去塑造。經過上次的經歷,她潛意識裡對上報紙這件事情產生了排斥,聽到秦天說自己又上了報紙,凌錦真的有些擔心,這次這幫記者會胡說八道些什麼來誤導讀者,默默瞟了一眼報紙名,凌錦聽見許風揚雲淡風輕的反駁道,“我做我該做的事情,記者寫該寫的真相,大家都是盡本分而已。”
“真稀奇,你居然會說出盡本分這樣的話。”凌錦看着秦天輕輕笑起來,不明白她剛纔說的那段話裡有什麼笑點,笑了一兩秒之後,男生稍稍收斂起一點笑意,“你要知道什麼叫盡本分,就不該再期望通過這些事情改變小舞對你的看法。”
“你也應該明白,做出了選擇之後就不要奢望得到未選擇的東西,選擇一旦做出,軌道只會沿着做出的選擇繼續往下延伸。”就像預料到男生會這麼說一樣,許風揚幾乎是立刻就反駁了秦天。
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凝固,針尖和麥芒漂浮在凝固的空氣中,懸浮在兩人身後尖端直指對手。
某位大師說過,高手之間過招是在一瞬間分出勝負。
凌錦早已習慣面對自己完全不瞭解的事情,並以最快速度調整自己的心態假裝自己瞭解這件事情,現在的情況又是如此,許風揚和秦天之間的爭鋒相對她完全不瞭解。
她只能學着許風揚,儘量不讓自己在這場高手的對決中扯了許風揚的後腿,潛意識告訴她,這場戰役纔剛剛開始,她不能輸在起跑線上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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