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手機飛快的從牀上爬起來,凌錦拽起衣服胡亂就朝頭上套。
在幫與不幫之間掙扎了許久,對於朋友不拋棄不放棄的信念,還是贏過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
再也不管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是凌錦而是許風揚,凌錦心裡就想着葛白最後的話。
“我不想帶着遺憾回美國……”
葛白的語氣中透着無助,這種無助像是漣漪一樣在凌錦內心打起一圈又一圈波紋。
她忽然回想起自己車禍那天晚上,回想起那種她可以看見所有人,卻沒有能人能看見她時的那種無助感。腦袋瞬間一熱,便再也不管不顧義無反顧的想衝上去幫助葛白。
去他的許風揚,去他的司若韜。她現在就要做凌錦,凌錦不會在朋友無助的時候,明明可以伸手幫一把,卻依舊冷眼旁觀。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衝動。”許風揚在凌錦穿上鞋就準備走出房間的時候堵在門口。他面無表情,琥珀色的眸子裡閃爍着寒光。
“我一定要去。”
“人與動物的區別之一就是人會在做一件事情之前思考後果!”許風揚盯着凌錦,一雙眸子格外凌厲,似乎凌錦膽敢再向前邁出一步,他都要用眼神吧凌錦千刀萬剮一樣。
“人與動物的區別之二就是人不會放任同伴不管不顧!”凌錦沒有步伐堅定,沒有絲毫的畏懼。一人一鬼在燈光明亮的玄關前對峙,擦得一塵不染的大理石板磚卻只倒映出一個人的身影。許風揚和凌錦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面對面站着對視,看不見的暗波在兩人之間來回涌動,如果這些暗波化爲實體,此時此刻的場面一定是波濤澎湃。
“許風揚,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些問題。”凌錦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收起自己對許風揚滿腔的怒火,學着許風揚平時的模樣微微一笑
“真沒想到你的腦袋裡也會思考問題。”許風揚雙眼微眯,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
“是啊,我不僅會思考,還會質疑。我真的真的非常好奇,許大少爺找我來代替你活着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就快走到許風揚面前時,凌錦忽然放緩腳步,她慢慢走到許風揚面前,一點一點湊近,同時還沉下聲音,像一隻正在給獵物設下陷阱的狐狸,“不要再說是爲了幫你妹妹物色對象,三個月的約定眼看就要到期,你每天在幹什麼我比誰都清楚。讓我進入你的身體,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要糾正你一句,你最清楚的是你在幹什麼,而不是我在幹什麼。”許風揚露出一抹和凌錦臉上一模一樣的笑容,讓凌錦恍若有種自己是在照鏡子的感覺。
同時他又無比心虛,因爲自己心裡所有的想法,鏡子裡的人可能看得一清二楚,而鏡子里人的想法,她卻無法揣測。
公平兩個字,從來用不到許風揚身上。“你到底在圖謀什麼!”凌錦沒了之前的心平氣和,她如一頭被激怒的小獸,撕破之前的僞裝。“你有什麼值得我圖謀?”凌錦被激怒之後,許風揚愈發平靜,他淺淺一笑反問,隨即琥珀色的眸子一眯,用讓人寒到骨子裡的聲音說道,“你要做的就是乖乖聽從我指揮,然後我纔會考慮要不要把害死你的兇手告訴你,不然,你真以爲你只是死不瞑目這麼簡單嗎?”………………這章我大概斷斷續續寫了快一週,我要換工作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