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一旁的傭人不用主人命令,徑直走過來,一左一右走到張旭身邊,伸手想把賴在地上撒潑的男人給拽起來。
“都他媽的別碰我!”打掉傭人拽着自己的手,張旭擡頭仰視端木笙,他用自己最兇惡的目光瞪着端木笙,想象着自己如何才能把這個女人撕碎,“你這個賤人,不把我弄死你不開心是不是!好!我就死給你看,我死了之後,我化成鬼他媽的也不會放過你!”
張旭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污言穢語從他嘴裡蹦出來,髒話接連不斷。兩個傭人兩次三番想上去阻止他,都被張旭掙脫開,場面一時間十分混亂。
相比於場內的安靜,場外看熱鬧的人羣卻格外安分,除了幾聲低語與交頭接耳,大部分人都選擇安靜的觀看這場演出,期待女王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收尾。
“你要不要上去幫一……”看着張旭陷入瘋狂,凌錦生怕男人對端木笙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不禁有些擔心,便詢問許風揚是否需要幫忙。許風揚沒給凌錦把話說完的機會,他雙眼一斜,用不解的目光看向凌錦,打斷她的話:“有你什麼事?”
被許風揚一句話堵了回來,凌錦也不在做聲,端着酒杯站在人羣中默默看戲。
“我們要不要上去幫一幫阿笙姐?”凌錦剛被許風揚一句話堵回來,站在她身後的許雪舞忽然開口。凌錦剛想用許風揚剛纔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回敬許雪舞,就聽見許風揚搶先一步說道,“你阿笙姐,什麼時候需要我們幫過?”
同樣一個意思,換一種表達方式,會讓聽者有完全不同的感覺。
凌錦現在就感覺,幸好自己是站在許風揚這一邊,不然指不定哪一天,她也會像張旭那樣被人狠狠踩在腳底下還要求人家行行好放過自己。
“可是……”許雪舞盯着幾乎暴走的張旭,表情十分擔憂。
“你放心,借那傢伙十個膽,他也不敢動你阿笙姐分毫。”許風揚用極盡寵溺的語氣安撫自己的妹妹,凌錦學着許風揚的語氣說話,心裡直犯惡心,“再說,他也不會有動手傷害阿笙姐的機會不是麼。”
聽了許風揚這句話,凌錦心中稍微有些不解,什麼叫不會有機會傷害端木笙?難不成端木笙也是泰拳高手?
凌錦一邊胡思亂想着,一邊不漏痕跡的重新環顧起四周,之前她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端木笙和應對找她攀談的那些人身上,沒有細看周圍,仔細打量起來,屋內的每個角落都站着神色嚴肅的黑衣人,不管站在什麼位置,那些黑衣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張旭身上。
重生以來,凌錦第一次見到這個大場面,粗略的數一數,這個屋子裡能看見的保鏢至少有六人。凌錦原以爲端木笙這麼厲害要單槍匹馬單挑張旭,沒想到她在暗中給自己安排了這麼多保鏢,不由得戲謔道,“原來女王也怕死。”
凌錦話音剛落,許風揚生硬的否定聲就從凌錦背後傳來,“她不是怕死,她是怕自己再受到這個男人的傷害!”。
許風揚自然明白凌錦說的是什麼,他的語氣也讓凌錦明白他不允許有人在端木笙背後說她一丁點的不是。
在心中撇撇嘴,凌錦收聲不再說話。許風揚說的沒錯,這件事不關他們的事兒,她不吃羊肉不想惹一身sao,更不想因爲這件事引得許風揚不高興對付她。
凌錦越來越明白自己在許風揚眼中的地位,她同許風揚,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也不是同坐一條船的人。她僅僅是被許風揚牽引的提線木偶。
壓抑住內心那股酸楚,凌錦努力將自己的注意力移回端木笙身上。
端木笙眼瞼低垂,站在一邊看着張旭吵鬧,雙眸被眼睫毛投下的陰影遮擋,就連仰視着她的張旭都看不清這個女人的目光。
“真是無聊,這只是剛開始而已你就受不了了,之後還怎麼玩啊~”朱脣微啓,沉默不語的端木笙再次開口,她微微揚起尖細的下班,露出掩藏起的雙眸。和輕佻的語氣相反,美眸中目光凜冽,像一把利刃將目光所及之處的一切劃開一道血口。張旭被這樣的目光盯着,被酒精侵蝕的大腦有點發怵。
“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發誓我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的視線中,我發誓我以後不會亂搞女人,我發誓……”見端木笙終於有了反應,張旭收起罵罵咧咧,手腳並用的爬到端木笙腳邊哀求。
喪家犬,這是凌錦看到這個男人此時模樣的第一反應。
“跟我發誓沒有用,現在追殺你的是你哥哥又不是我,把你趕出家門的是你爸爸又不是我,當街扇你兩耳光的是你女朋友又不是我,你求我,有什麼用呢?”端木笙冷笑着,她擡起腳,露出金色的漂亮魚嘴鞋,毫不留情面的踢開張旭想抓住她腳腕的手,“你這麼高調的出現在我的party上真沒有問題嗎?張昌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人,你這顆腦袋,現在可被他懸賞五十萬呢。”
“早上不還是見一次打一次麼,怎麼現在就懸賞五十萬了?”凌錦忍住想看向許風揚的**,十分驚訝,偷瞄周圍人,這些人卻似乎對這個消息一點也不吃驚。
“世事無常,瞬息萬變。你以爲這裡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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